这时候,酒吞和胡凤楼从屋里走出来,酒吞回到了我的镯子里,而我就赶紧向着胡凤楼走过去,刚才我看见五通神将胡凤楼摔了几次,于是我就往胡凤楼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阵,然后问他说不要紧吧?
胡凤楼低头看了我一眼,神色似乎不是很好,但他还是回答了我一句没事。
看着胡凤楼这心情不愉快的模样,我顿时就笑着问胡凤楼:“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帮你渡过险境,你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就心情不好啦!”
说完我还很大度的就安慰了一句胡凤楼:“没事的,咱两谁跟谁啊,救你于危难,也是我的本分。”
本来我以为我说了这话,胡凤楼怎么说也会跟我拌几句嘴,但是此时他却是异常的冷静,看了我一眼,理都不理我,直接就向着楼下走下去。
看着胡凤楼这莫名其妙又生气的模样,我顿时就丈二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怎么了?于是也就跟着胡凤楼一起下去。
张丰一个人把这女孩儿从楼上抱下来,没想到他这肾虚的模样,还有点力气,张丰跟这男主人说,我们已经将五通给降服住了,没了五通,他以后的生意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最好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只是可惜了他女儿,以后最好是多请几个心理老师,多给他女儿开导开导,这么小年纪经历这种事情,换谁也遭不住。
“只要摆脱了那个东西,只要我女儿不被那个东西给害了,我以后做什么都好!”这男主人一边赶紧的应承张丰的话,一边又向着我走了过来,叫他老婆从屋子里拿了一个小箱子来,这小箱子里装着的都是钞票,看起来最少也有个十几万。
“这是我给大师的一点心意,希望大师不要嫌弃钱少。”
这么多钱已经不少了,只是我这次出来,也并不打算收钱,收了钱这就是一笔交易,我只想把这当成是行善,能为胡凤楼能减轻一点杀人的罪孽,毕竟我们逃也不是永远的办法,到最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我没接这男人的话,只对他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而张丰就赶紧的接过这男人手里的钱箱子,跟他说谢谢,虽然他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这钱他会劝我收下的,仙家做事都要收钱,打通各路关系,哪有不收钱的道理。
这男人本意也就是将这钱用来打发我和张丰的,见张丰将钱拿走后,就对张丰说了句生意兴隆,然后就回去看他女儿去了。
张丰收了钱,喜滋滋的把我和胡凤楼送回家,从箱子里拿出一半的钱塞给我,跟我说我们做这行的,就是得罪各路小鬼妖祟,指不定哪天就被那些东西系报复了,而失去了小命,所有有钱就得拿着,不要白不要,这是我们的劳动成果。
现在胡凤楼就跟我一起坐在后排,从我们降服了五通神之后,他神色就一直都不是很好,现在张丰跟我说钱的事情,我也没搭理他,只是看着胡凤楼,想问他怎么了,但是张丰又在车里,我就没好意思多问胡凤楼。
等张丰送我和胡凤楼到家了之后,我见胡凤楼此时正向着沙发上坐上去,于是就向着他靠了过去,献着殷勤的问他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五通神降服了你还不开心啊?怪我出手太快,没让你一个人威威风风的把那五通神给杀了吗?并且现在我们也搞清楚了那些仙家不是来追杀我们的,我们不是应该更加高兴才对吗?”
我不停的跟着胡凤楼说话,胡凤楼就硬着一张脸听我说完,然后问我说:“说完了吗?说完了那就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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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江中怪物
见胡凤楼忽然这么严肃,这让我一个人笑的都有点尴尬了,于是就把我脸上尬笑的表情收了回去,问他怎么了?
“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还记挂着胡九霄。”
我顿时都被胡凤楼这句话给问蒙了,抬头看向他,问胡凤楼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不是一直都挂记着胡九霄!”
胡凤楼直接重复了我一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的大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挂记过胡九霄,我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吗?我又做了什么让你忽然这么想?”
当胡凤楼这会又为了胡九霄而跟我发脾气的时候,我立即就有些生气了,但还是耐着脾气,想听胡凤楼我到底是哪里又做错了什么,让他又莫名其妙的发神经,难不成是我刚才请了胡仙来帮他?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刚才不是你请的胡家兵马吗?要不是你心里还想着胡九霄,你怎么一有事情就找他,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一个派兵大老远的保护着,一个一有事情就找他,是当我死了吗?!”
看着此时胡凤楼又开始胡搅蛮缠,我一时间都有些无语,本来好好的心情,顿时就让他说的这话,弄的很不爽,但是按照胡凤楼那火爆脾气,在吵架的时候我要是跟他火上浇油,他肯定会做出一些更加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我不是担心你嘛,要不是担心你,我怎么可能会请胡家兵马,再说不管怎么样,胡九霄也是我的仙家,我不请他请谁?况且我也是为了你,怕你被那五通神欺负了。”
我说这话,已经是很尽量的压低了语气了,能怎么温婉就怎么温婉,只希望这次胡凤楼理智一点,我们能很快的就结束这争吵。
“既然你是为了我,那我就问你,你打过架吗?打架你懂不懂?你就不知道在胜负还没分出来之前,所做的一切退让,都是为了试探对方到底有多少功力吗?你就没看出来我是有意退让那五通,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实力吗?难道你就不知道我一般没把握的事情,就不会接这单子吗?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多差,到底是有多比不上胡九霄!”
胡凤楼说到这个的时候,他瞪着我看的眼睛都变红了。
我看着他此时的模样,真是又害怕又觉的我真是多管闲事,胡凤楼修炼这么多年,并且专修的又是斗法打架,就跟我们现在的人是学武的一样,可是他知道战略,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看见他受伤了我就心疼,我就想帮他,没想到这么一帮,却帮出了胡凤楼满腹对我的怨气。
“对,是我不懂,让你受气了,真是对不起,早知道我就应该看着你打完,什么都不应该做,我错了,好吧,我跟你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天知道我是忍着多大的怒火和委屈,才跟胡凤楼说出这话的。
但是胡凤楼并不领情,在我认错之后,他继续跟我说:“你现在知道错了,那下次呢?下次你还是这样,你死也不会改,在东北的时候,你就喜欢叫胡九霄帮忙,现在来南方了,你还是喜欢叫他帮忙,我就一直都搞不明白,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选择嫁给他,你要是选择嫁给他了,我就打不过他,恐怕以后连你面都难得见到一次,你高高兴兴个的当你长白山天尊夫人,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还要嫁给个凡夫俗子,给我机会,还装模作样的让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原来在胡凤楼的眼里,我所做的一切的,只要是我与胡九霄扯上了关系,他就全盘否定我对他是假心肠。
怪不得他就是狐狸修炼的,多疑又善妒,谁都不想先,他只相信他自己。
此时我觉的我再解释什么都没用了,所有的情绪,在胡凤楼对我说出这些怀疑的话来之后,彻底的就爆发了出来。
顿时就对着胡凤楼冷笑了一声:“为什么?因为看你可怜吧,我这人从小就圣母婊,看不得别人过得不好,想到你全家也在十八年也死了,虽然你有一身本事,但是那又怎么样?你也知道你自己比不过胡九霄,却还老喜欢将你自己跟他比,我就是看你可怜,才跟你在一起,怎么样,你要是不爽可以叫我滚,可以杀了我啊!”
听到我说这话,胡凤楼气的脸都发白了,他原本那张粉白的脸,现在气的脸上一点学色都没有,但是此时那凶狠盯着我看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我一般,直接对我咆哮道:“那我就回东北,把胡九霄杀了,让你还这么惦记他!”
“那你有本事去就回去啊,去娶胡翡翠,去当你的神仙驸马和金花教主一起对付胡九霄啊,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耽误你前程,还把我害了,有本事你就回去,你不回去你就不是男人。”
此时我真的气的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了,并且我根本就跟胡凤楼在一个家里根本就呆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包就直接开门出去,看见胡凤楼欲要来拉住我,我就对他吼道别碰我,滚回他的东北去,我看见他就讨厌。
说着直接把门一带,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气呼呼的出去了。
真的很难想象,胡凤楼他竟然是个修炼了一千多年的胡仙,可是他对待感情的时候,就跟一个不成熟的孩子一样的幼稚可笑,动不动就空穴来风,动不动就跟我大吵大闹,说了不听,认错了下次又犯,这实在是让我受够了,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看见他那张脸我就来气,早知道谈了恋爱这么累,我愿意单身一辈子。
我对这座城市,还算是比较熟悉的,此时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就算是我现在出门了,这股气还压抑在我的心里,一点都释放不出来。
于是我就直接打车跑到长江边上,看着眼前的茫茫一片大江,我脱了鞋,就直接站在这江边的水里我真的是感觉特别累,以前我觉得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可能更多是相濡以沫,可是现实将我彻底击垮,如今好些人命,都是因为我和胡凤楼而死,而我们现在又还是戴罪之身,胡九霄都能找到我们,以后那些天兵找到我和胡凤楼,那都是迟早的事情。
这对未来的担心还有胡凤楼就跟那定时炸弹似的性格,动不动的就爆发一下,让我真的是难以招架,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再回到过去,回到过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被我表姑欺负,我到处去打工赚学费,也比现在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要好过的多。
可是我注定是回不去了。
我一个人就在长江边上站了好久,等心情逐渐的平静下来之后,心情舒缓了一些,本想转身回去,不过可能是现在心情好了些,我忽然就感觉到我脚底一片疼痛,低头往水里一看,一股暗红色的血混着江水,从我脚底涌出来,向着东边流过去,我脚像是踩在什么东西上,将我的脚给割破了。
正当我想将我的脚从水底里抽上来的时候,我的眼睛无意往我身边不远处的地方一撇,只见离我还不到两米的水底下,有个圆圆的像是个小孩子的脑袋,从水面上微微的浮了上来,透过薄薄的一层混着我鲜血的污水,在这污水之下,我模糊看见有个东西,有一张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大嘴,正像是鱼一样,在水里一张一合的,吃着混有我鲜血的江水。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狐狸换皮
这东西顿时就把我吓的一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赶紧的向后退了几步,那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一定不是鬼,神仙也不可能会吃血,难不成是什么怪物?
我没想到我就算是来缓解下压力,也能遇到这么古怪的东西!
而就在我的脚离了水面,水中的血水断了之后,那个东西忽然就像是断了奶的孩子似的,从水里就抬起一个圆圆的脑门,脑门上长着毛发,一双就像是鱼似的眼睛,也从水里露了出来,盯着岸边我的看,像是想冲着我冲过来。
不过就在此时,我手上镯子里顿时就向着那个东西闪过去一道寒光,那光照在这怪东西的头上之后,那东西吓得立马就缩回水里,不过在那个东西向着水底沉下去的时候,那双眼眼睛,还隔着薄薄的一层水,向着我观望了一眼,像是想记住是什么模样,然后便才沉了下去。
我有预感,那个东西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我处在的河段,算是比较偏僻的了,我周围也没人,于是我就从我手指上还没好全的伤口里,再挤出鲜血,滴在我手上的镯子上,待我镯子上的血完全的被镯子吸收了之后,一道白气,从我镯子里飘出来,此时酒吞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十分有礼貌的跟我鞠了个躬,并且叫我主人。
虽然我不知道这酒吞是怎么把我当成是他的主人的,但是既然是以血为契,那我需要他的时候就用血唤出他来就好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想听我的话,我也需要他,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我们这种契约到底是怎么来的。
在酒吞出来了之后,我就问酒吞说刚才在河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酒吞回想了一下,然后跟我说:“应该是河里的河童,在这里,也叫做水鬼。”
这东西就是水鬼?
这让我顿时就有些惊讶,这水鬼的传说,遍布全国,大到江河湖泊,小到溪流,似乎都有这种东西的传说,但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没想到刚才我看见的哪个东西,竟然就是水鬼。
“那个水鬼是吃血的吗?”
向来只听说过水鬼拖人下水,做它的替身,但我也没听过水鬼会喝血。
“一般来说,它不喝血。”酒吞回答我,此时江面上的风将他宽大的袖子吹刺啦作响,将他额前的几缕长发,全都吹乱在他的脸上。
“那为什么我看见刚才那个东西,在吸食我的血?”
“因为主人的血,任何妖怪鬼魅都无法抗拒,主人的血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这东西对所有妖邪来说,就如人间毒品,一旦沾上,就会日思夜想,也就是这种东西使得主人的血与众不懂,所以能让我在茫茫人海里,才能确定你就是我主人。”
我的血里有奇怪的东西?
“这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我问了一句酒吞,并且我此时看着手上溢出来的血,也没感觉到我的血有什么与众不同啊。
“主人从未与我说过这血里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我见血如见主人,您的血,能吩咐让我做所有一切。”
这血是父母所给,但是这酒吞又是日本的,难不成我爸或者是我妈,其中有个是日本人的后代,所以我的血里就遗传到了这种物质,所以才使得我能使酒吞听从我命令?
我觉的这不太可能,虽然我不歧视日本,但我是在华夏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日本人血统,这让我根本就没办法接受,一定是还有其他原因。
“刚才那个水鬼,应该是盯上主人了,一般这种东西在水里都是成群结队的,并且嗅觉十分刁钻,以后主人无论是过江还是淌水,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着此时就连酒吞都知道对我关心,想到我在家里的胡凤楼,却只知道跟我吵架生气,想到此,我心里差落感顿时就出来了,于是就叫酒吞先回到镯子里去吧,我知道了。
不过此时酒吞倒是没有像是从前那样对我言听计从,低头看见我脚下还在流血,于是就对我说:“我还是先背主人回去吧,主人的伤口割的太深,就算是你身体里有狐丹,那也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要是那个东西再带上同伴找上来,我们就不好走了。”
虽然酒吞长得还是不错的,但是我想起之前胡凤楼说过他从前当妖怪的时候,专门拿少女的乳房做下酒菜,我顿时就对酒吞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排斥感觉,于是就只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跟他说他扶着我走就行,就不用背了。
当酒吞把我扶到安全的地方后,我便让他回镯子里去了,尽管现在我还是不想回去,但是天色快晚了,以后的生活还是要过下去,我不可能就因为一次离家出走,就能摆脱胡凤楼,摆脱我的生活,只不过之前胡凤楼跟我说过他给我狐丹,是让我不能离开他百米内,现在我离了他都好几十里路,我依旧照耀没事,看来他这话也只不过是说来恐吓我。
此时我回到家里,却意外的发现家里客厅里空荡荡的一片,胡凤楼好像不在,但是地板上却是鲜血淋漓,并且还落着一团一团的白色短毛发,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动物的毛皮。
这让我顿时就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我前脚刚从屋外进来,此时就有人来敲门。
我开门一看,是一个有点微胖但是看起来很慈祥的女人,这女人一见到我,就向着我家屋里望了望,跟我说:“我家萨摩不见了,刚才保安跟我说,是大师老公将我家萨摩给抱回家了,因此就想过来问问我家狗在不在你家。”
胡凤楼他吃了没事去抱人家的狗干什么?我家大厅里地上的白毛,应该就是这女人的萨摩的毛了吧。
一时间我也没搞清楚问题所在,于是就对着这个女人说叫他先回去吧,现在我老公不在家,等会要是他回来了,我就问问。
之前我跟胡凤楼帮周婉收了魂,这小区里应该有不少人都认识我和胡凤楼,所以这女人对我也比较放心,对我点了下头,跟我说那她明天来问问。
这女人走了之后,我就把门关上,在屋里喊了几句胡凤楼的名字,但是一直都不曾听见胡凤楼回应一句。
他把狗抱到家里来,那不管他有没有出去,狗应该还在吧,毕竟也没听保安说胡凤楼带狗出去了。
于是我就向着房间里推门进去,推了两个房间和浴室,都没有看见胡凤楼和狗的身影,直到当我推开我们卧室门的时候,一股十分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就向着我的面上汹涌过来。
只见卧室的白色地砖上血糊糊的一片,一张被剥了皮的四只脚动物瘫在地上,而这动物的毛皮就瘫在全是肌肉组织的尸体旁边,这动物,就是刚才那女的来找的萨摩。
胡凤楼竟然把这萨摩的狗皮给剥了。
这顿时就让我感觉不可思议,认为胡凤楼是不是疯了,而让我更没想到的是,我看见床边那边,一只狐狸,正无比艰难的将它身上的狐皮剥下来,一地都是血,每用它的爪子将他身上的狐皮带着血蹭下一大块的时候,整只狐狸跟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休息好久,然后再拼命的把它身上的狐皮剥下来。
这只狐狸,就是胡凤楼!
我简直就不能理解胡凤楼这到底在干什么,看着他把他身上的狐皮剥下来,我吓得赶紧的就向着他走过去,问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皮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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