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瞳尽力扯出一个自然的笑,之后便低下头默不作声地看着银色的餐盘。
传她和驰斯樾的坏话……怎么可能。
看小米的反应就知道,其他人无论怎么传都不会把她和驰斯樾往其他层面上去讨论的。
因为自己和他,是学校里最不可能会产生交集的两种人。
一个,是被人人关注讨论的天之骄子,而另一个,则是无人注意根本不会被提起的小透明。
许米乐还在一旁说着放学后排练演讲的事,殳瞳的神思却已经飘忽到了早晨做的那个梦里。
梦里丛殊婷挽着驰斯樾手臂说笑的画面是那么的清晰,和着夏日眩目的阳光一起投映过来,有些刺眼。
所以,如果说驰斯樾今天去找的是丛殊婷,恐怕不用到午饭时间,校园里就已经把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传开了吧。
殳瞳敛了神色,把桌面清理干净后,起身往不远处的洗碗池走去。
“诶?瞳宝,你这就不吃了啊?才吃这么点就饱了吗?”
身后的许米乐放下手里的酸梅汁转身喊她,殳瞳抿着唇,轻轻摇了下头。
许米乐有些遗憾地回过身,“瞳宝居然吃饱了,我感觉这一盘子饭还不够我吃呢!今天打饭的阿姨给我盛青椒炒肉的时候抖掉了好几块肉!”
“学霸?你不会也吃饱要去洗碗了吧?再稍微等我一会儿行不,你们都走了我一个吃饭好没意思啊!”
听到许米乐叫自己,陈家铭慌忙收回跟随殳瞳的视线,有些磕绊地回,“啊,好,我也还要一会儿,不急……”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体育,但是班里的所有人全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原位,并没有人起身往操场走。
毕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很清楚,宝贵的体育课早已经成为了一个奢望。
不过,还是有一小群人仍然抱着小小的期望,探头探脑地往班门口看有没有老师接近的身影。
看到物理老师何东出现的那一刻,班里霎时间响起了一小片哀嚎。
“救命呐,怎么又被老何占了体育课,第二节也是物理,这是要连着上两节物理课的节奏吗?”
众人听到这样的结论,叹息声陡然间又大了不少。
“你们这帮小崽子,见到我就这么不开心?!”,何东一进门,就听到了不少的叹气抱怨。
“何老师你听错了!我们这是高兴的,这是高兴的嚎叫……”
“上物理课……实在是……太、开、心、了……”
“是吗?那你们怎么笑的这么吓人”,他看着一个个哭丧着脸的学生,笑着反问。
讲台下的众人一边不情不愿地从书包里抽出课本,一边苦着脸回应道,“何老师,是高兴的,我们这是开心到扭曲的笑容”
何东彻底笑出了声,“行了,你们以为我愿意天天上课啊,我过来是要给你们通知下节物理课不上,上周下雨占用了一节体育课,所以下节课把课还回来”
“啊啊啊!!所以我们是有两节体育课上了吗?!老何赛高!!”
“老何你不上课的样子太帅了!我给你打call!”
“行了小崽子们,再墨迹你们体育课玩的时间又要少几分钟了”
在一片吵闹欢呼的声音中,殳瞳就这样被兴奋的许米乐拽着手腕一路拉到了操场。
大家喜欢上体育课不是没有原因的,集体跑了三圈后,老师就宣布了全体解散自由活动。
一些男生选择了去踢球打球,而女生们,则是三三两两的躲在树荫下,聊着自己最近在追的爱豆或者八卦。
只是这样像往常一样和谐寻常的画面持续了不过十几分钟,大家的目光就被主席台前那一片热闹的人群吸引。
殳瞳正在给许米乐看演讲稿的内容,一抬头,就看见了一群穿着红白色啦啦队服的女生排列整齐的站在那里。
最前方领头的,则是梳着高马尾,脸上化着淡妆的丛殊婷。
许米乐撇撇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后,动作夸张地收起了演讲稿。
“真是服,大明星不是都很忙的吗,怎么丛殊婷最近天天都在学校啊,不是去广播站当播报员,就是参加国庆的啦啦队演出,她是遭遇事业滑铁卢凉了吗?”,许米乐没好气地牵着殳瞳的手就往小卖部走。
两人没走多远,啦啦队表演的音乐声恰好适时响起,这一下,不少在球场打球的男生也循着声音,逐渐向主席台走了过来。
直到主席台前人群拥挤,篮球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后,殳瞳目光不经意间地一落,才猛然发现场边坐着的驰斯樾。
他额角运动过后的薄薄汗意,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
手中的矿泉水被他仰头喝尽,哐当一声,空瓶被准确无误地投入稍远的垃圾桶内。
场内运球的几人应和着吹响了几声口哨。
“驰斯樾,够准啊!继续来打来!”
驰斯樾没答,手肘撑在两侧,身体微向后仰,目光偏向另一边,平淡地扫视过主席台前的那一群人。
看到他寻过来的视线,殳瞳紧张地握住了许米乐的手臂。
“我的妈呀,曈曈你看着没?丛殊婷刚才来了个空翻!她居然还会这个?!”
许米乐没控制住,往殳瞳手里倒压片糖的动作一顿,哗哗哗地洒出来了小半盒。
作者微博:恶女莉莉子biu
“操,怎么倒出来这么多?!”,乔洋一把抢过压片糖的盒子,低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你们几个是野人吗?我他妈刚才问你们吃不吃,还笑我娘们唧唧的吃这玩意儿,现在抢着吃!”
“洋哥,这玩意儿是不是哪个妹子给你的,我们这不是看你天天吃这压片糖跟有瘾似的,好奇么!”
“啧,看这紧张的样子估计就是哪个妹子给的了,不然咱哥几个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不至于倒了半把糖就这么不乐意吧!”
“滚滚滚!边儿去!”,乔洋晃了晃盒子里所剩不多的压片糖,随手朝场边的驰斯樾扔了瓶水过去。
“驰斯樾,走,买烟去,我烟抽没了”
驰斯樾闻言点了下头,但视线却没动,他摆了下手示意其余几人先去,接着指尖旋开瓶盖,握着水瓶仰头喝了几口。
在这期间,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淡淡地锁在主席台那一片空间。
直到砰的一声响,水瓶被随意地撂在场边,驰斯樾起身,迈着懒散的步子朝前面三两勾肩搭背的人群走去。
作者有话说:我错了宝子们,昨天回家没多久又被叫去楼上同事家喝了点,一开始我还能意识清醒地码字来着,后来我就记忆消失了。呜呜呜,对八起,我真的错了,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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