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浴室水声停下,男人随意地系了块浴巾,出来一看,房间没人。
“呵。”他把擦头发毛巾一扔,走到床边拿起手机。
知道的,以为他养的是只哪哪都弱的兔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养了匹狼,事事都敢跟他对着干。
真论起来,他养的这只得算兔子堆里的狼。弱得时候的确很弱,恢复之后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时不时地在他面前作死。
不过他现在有的是时间,驯什么都绰绰有余。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夏夏吓了一跳,没想到他洗澡这么快。距离上次才过去叁天,今晚他又提出了那个要求,她焦虑地坐在床边,想不出搪塞的理由。
尽管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每每真到了这种时候,她根本做不到坦然接受,一想到他是爸爸的亲弟弟,是她的小叔叔,一看到床头那张全家福,心头就涌上强烈不适,连身体也会不自觉地颤栗,只觉在爸爸妈妈面前无地自容。
手机铃声催促着,她又不敢不接,就在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夏夏摁下了接通键。
“等我来请你?”
那边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挂断了,通话时长两秒整。
沉默半晌,夏夏还是起了身。她不过去,他也会过来的。只要周寅坤想,她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
她能做的,唯有尽力地保护好自己罢了。夏夏先到了书桌前,从书包里拿了什么,然后才走了出去。
周寅坤在房间大概等了一分钟就懒得再等,直接起身准备把缩在房间里的人拎过来。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正在外面深呼吸,做心理准备的某人。
夏夏没想到他忽然开门,眼睛倏地睁大,心里建设到一半被人撞见,那张脸蛋上满是错愕,错愕里还带着点尴尬。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进地狱,居然还做深呼吸。周寅坤睨着她,这模样倒一如既往蠢乎乎的,瞧着又有那么点可爱。
心里的不悦和不耐烦莫名消减了几分。
她不好奇,或许是因为以前周耀辉两口子不让她过问大人的事?说起来,他到底还是她小叔叔,搞不好就是心里好奇但嘴上不敢问,这样说起来也不算没心没肺不识好歹。
算了,他懒得跟她计较。
夏夏不知周寅坤心里在想什么,只知他人高马大地杵在门口,还不说话,挺吓人的。怕他等得不耐烦,夏夏也没敢再多做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暗暗握了握拳,抬脚走进去。
男人看见一只不大的脚迈进他的房间。她穿着白色拖鞋,露出一半脚背,肌肤白得发光。踏进来的那一刻,脚踝处似乎微颤了下,还真像兔子踏入狼的领地,带着明显的紧张和胆怯。
视线缓缓向上,扫过腰际手臂,到了白皙的脖颈。她的颈间也微微颤着,而那处温热搏动的滋味,他记忆犹新。
夏夏刚踏入门口,就惊讶于这间主卧有多大,少说也比她的房间大了四五倍,看见房间正中央那张宽敞无比的大床,心立刻就跳到了嗓子眼。
周寅坤不满她磨磨蹭蹭,直接一把将人拉进来,门嘭地在身后关上,夏夏被抵在了门上,激烈而炙热的吻侵袭而来。
好几天没触碰到这张软软的唇,没吮吸到那湿滑的小舌头,这一吻上来,电流般的酥痒一股脑地朝下身涌去,男人腰上的浴巾立马被撑得高高凸起。
夏夏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吻不像之前,之前他总会故意戏弄她,吻一会儿又停一下,转而去亲亲脖子和耳朵,还要跟她说话,等她回答了才又吻上来。
而这一次,他不容她呼吸换气,吮吸得她舌尖发麻还有点疼,津液交换缠绵在两人口中,他故意吻得色情黏腻,没出两分钟夏夏就腿软得站不住了。
周寅坤习惯了她的不经事,低笑了声,把人抱起来让她双腿缠在他腰上。
男人浴巾被蹭掉,而女孩睡裙掀起,他的东西隔着内裤硬挺地顶在她的私处,攻势骇人。
夏夏纤薄的身体被压在门上,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从背后看,只能看见两条白嫩的腿缠在男人腰上,透白无暇的肌肤与他带着陈旧伤疤的后背,形成鲜明对比。
那只大手探入睡裙,抚上她的后腰,粗糙指腹顺着她后脊一路上滑,所到之处无不颤栗瑟缩。他抚过精致的蝴蝶骨,握住了她的肩,将人牢牢拥进怀里。
缠绵不休的吻,逐渐让怀里的人承受不住。
夏夏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手里的东西不小心划在他胸前,边角有些锐利。但周寅坤没在意这个,离开她的唇,两人唇间牵出暧昧的银丝。
“又怎么了。”他的唇若即若离,看她喘息个不住的样子,语气沙哑含笑:“周夏夏,你能不能有点进步?”
接个吻都受不了,那今晚可有的受了。
夏夏攥了攥手里的东西,正要开口又被他狠狠亲了一口,想说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
亲完,周寅坤又细细打量她。脸蛋绯红,唇被吻得有点嘟起,上面还残留着晶莹,呼出的气息都是香香甜甜的。男人越看,下腹就越来越紧绷,就连下面昂头硬挺的东西,此刻也默契地将女孩那层薄薄的内裤顶得凹陷进去。
细密的摩擦带来丝丝干涩痛感,她不由闷哼出声。
轻轻一声嘤咛,听得男人喉头发痒,不住地上下滑动。他抱着她转身就朝那张大床走去,把人放到床上时,顺手拉开抽屉拿出了润滑液。
房间里灯光明亮,夏夏清楚地看见他胯间的东西,畏惧感袭来,她不由连连后退,但下一秒就被他握住脚踝拖了回来。
周寅坤分开她的腿,精壮腰肢挤进腿间,夏夏以为他又要直接进来,吓得出声:“不、不要。”
语气颤抖,身体僵硬,眼里满满的害怕和无措。
男人看她这样子,也知道大概是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这回当然不会像那次,他忍着欲,重新覆上去吻了吻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耳朵。
“这次准你喊停,疼了就说话。”
夏夏不知他这话究竟算不算数。
此时灼热的吻已从她耳际慢慢向下,周寅坤一边吻,一边剥下女孩的睡裙。睡裙从肩膀两侧轻松滑落,露出嫩白的躯体。
他舔过锁骨、双乳,吻到了小腹。
“嗯……”
灵活的舌头在她平坦的小腹打转,酥痒刺激的感觉瞬时从小腹袭遍四肢,夏夏禁不住叫出声,声音娇媚而青涩,完全不像她平时的声音。
女孩自己也不可置信,想捂住嘴却被周寅坤先一步按住了手。
这声音不仅取悦了他,甚至还让他多出两分耐心。
男人另一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屈起她的腿,然后偏头吻在了夏夏大腿内侧。舌尖顺着那残留的淤紫痕迹细细舔弄,那里本就是最敏感的地方,摸都摸不得,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夏夏忍不住弓起腰身,脚趾蜷曲,想要逃离。
然下一刻,周寅坤就看见那纯白的内裤上有了湿渍。
“周夏夏。”他手指挑开内裤边缘伸到里面,抬头故意问:“你这什么体质,一碰就湿?”
女孩面红耳赤,下面不住地收缩,想将异物挤出去。
可男人的手指不仅没有被挤出去,反而还指尖慢慢打着转地进得更深了,里面嫩肉绵软紧致,感受到里面不住地紧缩,想象到进入后的滋味,下身已经硬得发疼。
但她那里太窄太小,现在还不是能直接进去的时候。为了避免她一晕晕好久的情况再次发生,男人咬牙挪开视线,改为欣赏这具身体。
灯光映照下,她张着腿,全身都泛着粉红,从胸型到腰线都恰到好处,双腿匀称笔直,小腹平坦得甚至微微凹下去——那里很薄,进得太深时就会被顶出轮廓。
只是一想,立刻就忍不住了。
男人眸色暗成一片,手指撤出一半挤满润滑,又再次放进去。
这次是两根手指,紧接着又变成叁根。夏夏难受地叫了声,感受到手指从身体里撤了出去。
紧接着抵上来的是更为粗大的男人性器。
“唔,不、等等。”她支吾着开口,说的话不清不楚,总之是在喊停就是了。
周寅坤这就皱了眉,还没开始喊什么停。
但瞧她拧着眉,大约还是害怕,他耐着最后的性子,覆上去刚想吻住她安抚一下,结果手指被划了一下。
与在门口时胸前被划的感觉一模一样。这次周寅坤没有忽略,他停下来掰开了夏夏的手。她的掌心,躺着一枚被捏皱了的避孕套。
周寅坤抬眸,“什么意思?”
夏夏本不敢跟他提要求的,事实上提了他也不会听。可有些事,她必须争取,不能任他为所欲为。
刚才想说的时候被打断了,现在有了说话的机会,夏夏坐起来,顾不得先遮住自己,把避孕套放到了他面前。
深色床单上,这枚银色包装的东西格外扎眼。
“上次在蒙诺克岛,医生说给我打了避孕针,时效是七天,现在已经过了。”她委婉地开了个头。
男人只是看着她,没什么反应。
每每与他对视总会紧张,夏夏只得垂眸,把话说完:“我也知道可以吃药,但是可能有副作用,所以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就听见男人冷笑了声。
他拿起那枚避孕套,捏在指尖把玩。周夏夏说了这一堆,无非就一个意思——跟他提条件,要他按照她的意思来做。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性事于他,是有生理需求时的正常解决,是生意顺遂时的锦上添花,也是心情不好时的肆意发泄。无论哪种情况,他舒服最重要。
现在他还没舒服,她就先提上要求了。甚至,还是在刚刚厨房里那般敷衍他拒绝他之后。他宽容地不跟她计较,居然换来这个结果。
看来是他这养宠物的不称职,宠着惯着,纵容她到现在蹬鼻子上脸,敢在床上跟他提要求。
“周夏夏,周耀辉活着的时候,没教过你该怎么跟人谈条件吗?”周寅坤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握住了夏夏的手腕。
女孩身体一颤。
“想谈条件,就要先拿出诚意。”
夏夏还没理解这话的意思,就猛然被一股大力扯到床下,膝盖跪地毯上磕出闷响。
她吃痛地皱眉,而下一刻男人攥着她的胳膊将人扯过去,夏夏猝不及防地被扯到他腿间,脸蛋正正好好地碰在了那狰狞骇人的粗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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