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扭头就跑,林城追上去,却没想已经跑进拐角的陈雄狠狠摔了回来,整个人被踹得翻了个跟头,脑袋着地一时爬不起来。
拐角处,魏延等人走了出来。
周寅坤微微挑眉。
“操,魏延,你他妈找死是不是!”陈雄趴在地上,昂着脑袋死死瞪着魏延。
“东兴雄哥,本来应该给个面子。”魏延看了眼角落里缩成一团几乎赤裸的女人,“但你不在屯门好好呆着,非要跑到和安的地界发骚,这不就是打何老的脸吗。”
他走近,陈雄往后退,“你、你要干什么?我大伯知道,你和你们和安会就全完了!”
“放心,不杀你。”魏延伸手,身后大东递上铁棍,“但也得教教你在别人地盘上要守规矩。”
陈雄翻身就要跑,结果被大东一脚踹了回去,仰面倒在地上,魏延踩住了他一条大腿。
铁棍猛地砸了下去。
巷道里立刻响起疯了一样的惨叫,陈雄抖得要跳起来,胯间湿哒哒黏糊糊的一片,性器和睾丸被这一棍直接打爆,瞬间掉了半条命。
铁棍再次挥起落下,陈雄裤子里只剩一滩肉泥。
他抽搐不住,翻着白眼躺在地上哆嗦。不远处周寅坤抽完烟,捻了烟头还鼓了鼓掌。
魏延看见他走过来。
“规矩教完了,该算算其他帐了。”周寅坤踢了踢陈雄的脑袋,“我这个人很公平,你伤我侄女一条胳膊,我要你两条,不算欺负人吧。女孩儿嘛,总比男人娇贵。”
陈雄双目凸出说不出话,他眼看着周寅坤站直,朝对面魏延的人一笑,伸出手。
马仔看了眼魏延,见他没有明确说不行,便把手上的砍刀递给了周寅坤。说起来,陈雄此人的确太过嚣张,虽然碍于陈家的面子杀不得,但也不能任由他在和安会的地界上这么撒野。
只是……延哥已经废了他,东兴问起来,还能说他在和安的地盘上乱来。可要是砍掉他两只胳膊,要怎么跟东兴交代?难道要说因为他蹭了小姑娘的胳膊肘,让人家流了点血?
陈雄毕竟陈英杰的亲侄子。
只是还没等开口劝上一句,周寅坤拿过刀的下一秒就直接砍了下去。刀刃触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血溅得到处都是,陈雄甚至没叫出声就直接晕死过去,两条胳膊完整地从肩膀分离散在地上,陈雄就像从楼上扔下来,刚好摔掉两条胳膊的组装玩具。以后这样活着,生活处处都是乐趣。
周寅坤甩了甩血,友好地把刀还回去,“多谢。”
说完他就踱着步子走了,像是来看了场热闹,看完就走人一样。
地上一片狼藉,就这么放着陈雄必死无疑。魏延说:“把他扔到医院门口。”
血腥气难闻,他也朝巷外走去,经过那个坐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的女人时,魏延脚步停了停。女人僵硬地抬头看他,眼眶满是泪水,眼神只剩空洞。
魏延脱了外套扔在她身上,遮住了她腿上的血迹。然后偏头朝后面的人说了句:“送她去医院。”
“好,延哥。”
魏延没再多看女人,“大东跟我过来。”
*
周寅坤从巷子出来,远远就看见了后车窗处那颗正在张望的脑袋。这次还算听话,叫她在车里老实待着,她还真没下来。
周围不少视线落在身上,男人低头看了眼。周遭都是路灯,清楚地照出他外套上的血迹。周寅坤脱了外套扔给旁边的林城。
“坤哥?”
“扔了。”
车门打开,夏夏忙问:“小叔叔,你们抓到那个人了吗,那个服务员没事吧?”
周寅坤不回答她的问题:“周夏夏,少管闲事。再有下次,哪里伤了就砍哪里。”
那语气不像平时逗人玩的调调,听起来是真的,夏夏点点头,没敢再多问。
“坤哥,回去吗?”前面林城坐上来。
“嗯。”
车子正要驶离,就见一人朝这边走来,周寅坤看过去,是魏延身边那个叫大东的。大东弯腰敲了敲夏夏的车窗,夏夏有些惊讶,摁下车窗:“你好,有事吗?”
“这个给你。”大东递进来一盒药,“你在我们的地盘受伤,算是我们和安的补偿。”
“哦,没事的,我真的没事。”陌生人递过来的东西,夏夏没有直接收下,而是看了看旁边的男人。
周寅坤瞧了眼她用纸巾捂着的胳膊肘,没说话。
没说不行,那就是可以。夏夏双手接过来,“谢谢。”
车窗关上,车子驶上马路,夏夏低头看药盒上的说明,周寅坤则看着反光镜里,大东给完药之后,走向了不远处正打电话的魏延。
男人嗤笑一声,收回视线。
一路回了何玉龙的别墅,还没下车,夏夏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站在离别墅大门不远的地方,背对别墅方向,看着远处城市夜景。
“小叔叔,是阿耀!”夏夏朝那边指,“你看,那边那个人是阿耀对不对?”
黑蒙蒙的夜色中,她一眼就认出了阿耀。
前面开车的林城莫名感觉车内气压变低,他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坤哥表情正常。他便准备把车开过去。
结果后座传来声音:“停车。”
停车的地点恰好是别墅门口,周寅坤侧过头来,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夏夏,“你不下车还等什么?”
“阿耀来做什么?我们要回去吗,还是要多留一段时间?”
“少管闲事。”
夏夏垂眸,不知道是哪里又惹到他,只好拿着药下车,进了别墅大门。
车这才驶了过去。
夏夏回房间就准备洗澡,在赌场里沾了不少烟味酒味,还有卫生间里消毒剂的味道。想到卫生间,她回忆起那女服务员跑出去的背影,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事。
进了浴室要脱衣服,她又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胳膊肘。那里被镜子碎片割破,留了道口子。虽然没有缝针那么严重,但又比一般的割口长了点,有点疼。这样去洗澡,沾了水更疼。
她又走出来,目光落在了床上的药盒上。那是类似于创可贴的一种药贴,比涂抹药膏之后再贴纱布棉片要方便得多,而且药盒上还写着防水。
刚好用得上。
夏夏打开药盒,把里面的连在一起的药贴都倒出来,看了看,竟然没有说明书。
她又倒了倒,没倒出什么,药里怎么会没有说明书?夏夏觉得奇怪,往盒子里看了看,的确没有说明书,但是……纸盒壁上有东西。
她拆开药盒,把那东西取下来打开,是一张折得很小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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