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旭只以为陈诗在讽刺他不学无术。
陈诗的性格冷静,还喜欢沉默寡言,如果他不是和燕南赫陈画玩到一起,他的人生轨迹一辈子都不会和这种女生有交集。
他只哼了一声当作反驳,就这样趴在燕南赫的肩上睡着了。
陆南旭身高腿长,已经完全是成年男人的身材,纵使燕南赫力气大,也花了不少力气才和陈画一起把他搬回了酒店房间。
被子一盖就完事了,洗澡?他明天起来自己来吧。
“他喝了多少啊。”燕南赫看趴在那不省人事的家伙,无语地问。
陈画还在喘气,他也记不清了,估计的话,他犹豫地讲:“可能叁分之二都是他喝的。”
“你不也知道他家什么情况,”陈画叹口气,“可能想到他妈了。”
“之前还和我装潇洒去哪里都无所谓,”燕南赫扯扯嘴角,“算了,我去问问我爸,看看叔那到底什么情况。”
他拽开衣领扇风,对着陈画说:“那我先走了。”
他又出了汗,等下还得洗澡。
“行。”陈画点头,又拉住了他,“等等,你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先和我说说?”
“什么怎么回事。”燕南赫单挑起一边眉。
“你又给陆南旭剥虾又拉开洛知鹤坐他旁边的,”陈画拉紧了他,“你们..该不会?”
“神经啊你。”陆南旭拍开他,一脸无语,”你这脑子成天在想些什么啊?”
陈画理直气壮:“我想什么?他喝醉了可是只搂着你闹,你觉得我在想什么?你自己说,你问心无愧吗!你要不是因为陆南旭,难道还是因为洛知鹤?”
“…”燕南赫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陈画:“?”
“别问。”燕南赫在他开口前赶紧跑了,“问就是有!”
问什么?有什么?
陈画瞪大眼睛。
燕南赫到底喜欢谁啊???
洛知鹤趴在床上,衣摆翻开,露出一截细腰。人一静下来之后,身上各处关节的酸胀感就涌了上来,骨头和骨头之间像是断了联系,酸得厉害。
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动都不想动。
“陆南旭要出国,你要去考美院,”她和后面换衣服的陈诗闲聊,“陈画呢?他会留在这儿吗?”
“他想去考警察。”陈诗翻开行李箱找护肤品,“你呢?”
“我不知道。”
洛知鹤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她成绩好只是惯性使然,因为以前好成绩会被吕颜夸赞,能让这个家的氛围在一时之间变得不在阴沉。
到后来,好成绩带给她最大的优势,就是给光明正大地和燕南赫呆在一块儿提供正当理由。
这么说起来,洛知鹤其实有些恋爱脑。
“我可能去当个老师?”她思索,“不是说可以有寒暑假吗?”
而且她还有教导燕南赫小朋友的经验。
“可以啊,那你就去考师范。”陈诗站起来,“我先洗个澡。”
“陈诗,”洛知鹤侧过脸看她,“大家分开之后还会和现在一样好吗?”
“人是会变化的动物,”陈诗面上划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就算大家不分开,我也不能保证我们会和现在一样好。”
“你说的也是。”洛知鹤的声音闷在被褥里。
“你也不用想这么多。”
洛知鹤感受到身边的床铺陷了进去,她转头,陈诗往她头上拍了拍,说:“我们不会一直陪着你,但不是有人会吗?”
“啊..”洛知鹤哑巴了。
“脖子,”陈诗一一指过,“锁骨,还要腰。”
她真切提问:“燕南赫是属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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