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血红。
床上的人反应了一会,又尝试伸出手掌在眼前晃了两下,很模糊,但是已经可以识物——有点像是近视眼的状态,云初本该为此感到欣慰,但是她却只感觉到疼痛,抬起手腕,上面有两颗尖尖的印子——像是蛇牙印,但是没有刺破自己的皮肤,只是留下了一个深印子,像是在给什么东西打上标记。
她抬起手腕,凝聚力道,就翻身骑在了躺在另一侧的人——他的身躯是热的,热的不像是有着蛇血统的妖,但少女不愿意去想他的身躯为何温暖,她了解这个人的心脏位置,与正常人不同,他的心脏在偏中心的位置,若是对着原来的地方捅,就不会有结果。
了解到这个事实出自一次意外——她就是那个捅错位置的倒霉蛋,那时候周胤故意给她卖了一个破绽,她就很天真的一刀捅了进去,给人都捅了个对穿,结果下一瞬她也被人捅了个对穿,但是她就是幸运成分比较高,周胤那时候恰好一个手抖,也没掏她心窝子,两个人都不愿意先一步倒下,像是较劲般拼命比对方站的更稳。
她的唇色偏淡,但是那一天,口中溢出的血液恰好是最鲜艳的口脂,她抬起头,笑容肆意,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口的,那蓬勃的生命力让眼前的人都不住失神。
其实早就发现,云初是很符合他审美的,无论是最开始相遇时那简单却给自己带来灾祸的善意,还是后来相处后毫不留情的战斗,无论身处哪里都坚持本心的坚毅……他为何现在才意识到呢,是因为那所谓的叫做系统的东西吗,但系统从何而来,又为何拘泥于这个世界?
周胤直觉地感觉到蹊跷,但是现在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情,那东西来干什么都与他无关。女孩的身体昨天晚上已经被他清理好又换上了新的衣服,腿跨坐上他的身子,柔软的皮肤相触,就凭生让人心猿意马起来。
眼见着她高高抬起手,男人也不再装睡,虽然眼睛还是闭着的,但是很准确的捉住了少女用力刺下去的手腕-,她用的力气很大,也带动着他自己移动了一段距离。
“为何……”云初的声音都在颤抖,“为何要如此……凌辱我……”
她是失了智,但是没失忆,那种瘙痒的感觉不可回忆,但是她依旧记得男人贴在她耳边情迷深处说出的话语。
“我好爱你,”他的声音是如此迷茫,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知道你听见了……”
听见了倒是听见了,但是她怎么可能去相信敌人的话,眼前似乎开始阵阵发黑,云初晃了晃脑袋,强迫让自己视野变清晰一些,手被拦住就松开手把内力化作的刃打下去,几番交战后男人终于舍得睁开眼睛,那黄金色的瞳仁似乎更加纯粹,而现在则是写满了餍足。
周胤使了力气,两个人的形势瞬间逆转。毕竟云初昨天后半夜都被他放着硬要她骑在自己身上,说实话,她还有力气捅死自己这件事让他更惊讶,这就是信念的力量吗,他看向女孩的脸,她的眼中居然恢复了些许神采——他应该是没有看错的,云初在看着他,带着满心满腔的疑惑与愤恨,牙都要咬碎了一般问他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可能真的和一般人不大相似吧,因为他看见女孩这副模样,第一反应并不是安慰,而是发自心底地觉得她这模样很让人心动。
“凌辱?”男人的声音带了些彻夜纵欢的嘶哑,“你我夫妻缘结……何来凌辱一说?”
那是因为我们这场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婚姻啊!
云初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人到底是哪里看自己看对眼了,实在不行她改,又挣扎几个来回,原本宽大的寝衣掉下肩头,被汗水浸湿着贴在皮肤上,说不清是衣服白还是女孩的乳肉更白嫩。
“我们已有夫妻之名,又存夫妻之实……你还是觉得,我们不是夫妻?”
他轻笑着,压低的声音似乎具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他把对方的双手压在床上,额头相抵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的目光似乎又开始失去焦距而逐渐黯淡下去,这让她开始更加频繁的眨眼,睫毛像是只煽动翅膀欲飞的蝴蝶。
“但孤不干涉你的前一段亲事……你懂吗,云初?”
“你可以有两位夫君……为什么你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
孤傲的,冷血冷心的女人。
倒打一耙的男人笑容恶劣,但是那冷心冷情,却又爱欲迟缓的女孩,再一次没有理解他的思维方式,这从她的动作里就可以看出来——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并给了他一刀,虽然被周胤及时察觉握住了刀刃导致伤害有限,但那个地方确确实实是他的心脏的位置。
“第二次,我不会记错地方的。”
她的笑容狡黠,像是一只诡计得逞的小动物。
一只会捅你心窝子的小松鼠……简直让人心动的再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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