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自己在原地纠结吧!”
她似乎生了气,转身去看那锅面条,承影想笑出来,笑过后却又感觉阵阵悲凉。
“你应该对别人再心狠一些,”承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有些时候,只靠讲道理没办法避开很多事。”
得不到回应的情感才是常态,他的小主人情窦初开就遇上了双向的恋情奔赴,真的以为感情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心悦我我也心悦你,所以我们就可以永结连理,你心悦我而我不心悦你,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也真心地祝福你可以放下这段情感……看似想的透彻,但也太过理想了些。
“那我给你一刀,你就能死心了?”云初铁勺一抖,没好气地回答,此时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承影教自己剑术的时候,他总是能从自己的动作中挑出新的毛病,她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越想越觉得可行。
“不能啊,你把我切成片我也要把血全呲你身上,就当做我们在一起了。”
承影答的理直气壮,歪头躲过了云初顺手劈过来的一道气刃,大概是怕打到墙上,还收着力道,擦过脸颊时只剩下阵风。
“云初,”他似乎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又或者是一直没有时间去和她好好谈一次,很认真的叫她的名字,眉头紧皱,但思维越发清晰,“你是不是误判了些什么……比如,我们对你的感情?”
“那你们是不是也误会了什么?”
转过身时,光是看那些细微的神态表情,承影就能看出云初似乎也被他说生气了,但即使气性上头,也依旧潜意识的怕烫到人,不自觉地让他拿着面碗边,明明自己其实是不怕冷热的。
“你说,”承影站在原地不走了,“话不说完,我听着心痒痒……”
“误会我想过一段新生活的心思?”
云初又盛了一碗出来,病人初愈不宜多吃,她少盛了些,却放了更多的肉进去,也没有回头,铁勺一放,似乎也是她低垂下去的心情。
“我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无论是你,还是……师父,却还是把我当做曾经的孩子。”她还是不习惯叫那个男人名字,“总以为我一时冲动就成了家,但其实这也是我深思熟虑后的……”
“云初。”
承影开口,打断了她话语。
“你见过谁家父辈,日夜想着要对自己疼爱的小辈行秽乱之事的?”
他手拖着碗底,在眼前人一下子失了思绪,手指脱力的一瞬间就腾出来一只手,接住了那只即将掉下来的碗。终于再次站在了她的身边,鼻尖再次萦绕着自己熟悉的香气,只要微微低头,就可以把头搭在她的发顶,像小时候一样把她抱在怀里。
但是现在暂时还不能这么做,承影强迫自己去看些别的事情,只能去看自己接住的这只碗,凭着自己对云初的了解,光是看这个肉量就隐约猜出来这碗面是谁的,一想到那个人,他直接手指一松,碗是特质的没啥大问题,肉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沾了尘土。
吃吃吃,吃你妈吃。
承影恨不得再上去补两脚,有病就去治,还让小主人好吃好喝供着你,要不他一会把人扔出去吧,看见他心理就不畅快,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他把自己手上的碗也放下,手掌硬把人掰了过来,看到了半迷茫半惊恐的脸,视线对上,云初低头错开眼睛,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又没说错……”
他也俯下身,去追着女孩的视线,想要让她去看清自己眼中的情绪,这怎么可能就是捅一刀就能消下去的爱欲,要是算上那没开窍,却莫名生了占有欲,要把女孩圈在自己领地的时间,他已经把女孩放在心上千年。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们做不出来。初初,你眼中的童年和我们眼中的确实有所区别……就像你不知道那小子想着你用手解决了多少次,你觉得是孺慕情,但其实……”
他也真的见过这个场景,不过只是偶然撞见一次,还以为是听岔了,又因为见到别人手淫总会有些尴尬,所以自己也没刻意去记这件事情,结果现在一复盘,全是感情没有技术,不过具体有几次承影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能抹黑一个是一个,大不了一起拉下水。
“会不会我们所有人其实都……心思不纯?”
太干净了,承影看着女孩的脸庞入了迷,干净的脸,干净的眼睛,还有曾经一身白色的道袍,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去设想把这一切都毁掉会是什么样子的干净纯透,但是越相处,就越舍不得再出手摧毁。怎么从小到大都这么勾人,他莫名生了几分怨气,想要拉开距离,却又被咫尺之间的距离与气息迷了心,忍不住想要再接近些。
右脸感受到了一阵痛意,却似乎又打通不知何时形成的郁结,承影被这一巴掌打得脸偏过去,却痴痴笑出来。
“做得好。”他低声说道,“人有时候确实要借助外力,才会清醒一些。”
不然以刚刚那个距离……承影想,他可能忍不住在厨房就把人扒个精光。痛过后脸上泛起阵阵麻意,而且云初不是那种厚此薄彼的人,自己一想到别人也会和他一样吃巴掌,竟然开始觉得爽意远远超过了痛感。
妈的,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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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称这章为厨房事变,一直你追我逃也没啥意思,总得有个大道至简直接A上去的开朗系(剑剑:我是吗?)角色打破平衡嘛,初初快反应过来吧,他们几个爱你都爱到发癫了(悲)
剑剑疯狂F2A输出,成功把初初打的落花流水人傻了
初初:吔!我不要听呀!不要再把我纯真快乐的童年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啊你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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