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有些惊恐的注意到,云轻的眉头微微皱起,比起不满更像是困惑。而她也不能解答云轻的疑惑,于是她只能又向着另一个方向移了过去,与承影又拉开了一点距离。
“承影,”云轻开口,语气有种微微强制的命令感,“你怎么了,快过来。”
而这似乎又踩到了剑灵的雷点,他正因为女孩的挪动远离而心烦,而这人又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刚要开口输出,但是张了张嘴巴,承影惊恐地发现,他好像骂不出声了。
……什么?
他几乎要喊出声来,但看着面前自信的云轻,再看看身旁一脸了然的云初,似乎在场的不明所以的人只有他一个,他闭上了嘴巴,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今天云轻可以封住他的嘴巴,假以时日她也许会封住更多东西——包括他的灵魂。他把这种能力理解为高阶层的幻术,原本无所适从的思维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又或者再想的恶意一些,他的小主人的苦难,难道都跟面前的这个人有关吗。
他妈的。
承影又想骂人了,他抬起头,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看向云轻。他没有证据,只靠着莫名的直觉。但他又想到自己抵抗不了那幻术中计的模样,他又感到自惭形秽起来。云轻有罪,但他也难辞其咎。
承影还完好的一只手臂攥紧了拳头,一切也只能等他下次回来再另行商议了——听闻南疆有个宗门解散,江湖上流落出不少好东西,他说不出原因的相信,那里一定会有帮小主人养好身子的东西。
剑灵没读过多少书,这是他苦思冥想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他没有资格再纠缠着小主人,甚至还会想,云初每次看见他,是不是都会想起彼时刻骨的痛。他看向那只曾经沾满了小主人鲜血的手掌,抬手一道剑气,干脆利落的把那只胳膊切了下去。他甚至不认为这可以拿出来当做认罪的资本——只是一个器灵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的审判罢了。
但云初抬手,指着他空荡的半边袖管时,他还是忍不住的有了几分不可察的悸动感觉,就好像他在期待着云初的问询与关心。
……他才不会这么幼稚,承影想,只是器灵与物主之间被动的双向的依赖与信任罢了。他的这种感觉之前被切断了,而现在又重新连接起来,承影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那种想要伸出手紧紧抱住主人的感觉是真切的,希冀的,渴望的——而他居然对自己产生如此心绪的这件事感到习以为常。
他努力的调整着表情,才勉强绷住,对着云轻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抬起手臂,回过身,紧紧地抱了一下站的稍微有些远,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云初。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他话语说的温和,抬起头看向女孩身后,那个无言的妖微皱了眉头,嘴巴微张,他看清楚了那个下意识而做出的口型。
放开。
承影不禁笑出了声,这么久了,终于有了一件舒心的事,然后主动放开了手,比起被云初推开,他还不如先一步放手。回过头,再一步步走下台阶。擦肩而过时,他压低声音,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音量对云轻说道,莫名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本来有时间与云初多聊一会的,这人非要这个时候出现。
“……你也等我回来。”
他妈的,等我回来就砍了你。
而浑身僵硬的云初终于反应过来,她立刻动作不明显的去看一眼云轻的表情,果然,云轻笑的有些意味深长,那双细长的眼看着她,而耳边很实时的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她好讨厌,”云轻轻描淡写的说道,“挖了内丹还能这么蹦跶……杀了她不会影响世界运行吧?”
而那更高阶层的生命体用着孩童般的童稚声线做出了回应,但它的回复有些出乎云初意料。
“恐怕不行,”系统似乎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实,语速极快的说到,“我在她身上感应到了神树碎片波动的气息。”
什么神树?云初不明白她们在聊什么,但是后背很快抵上了另一具身躯,这时她才意识到,在外人的视角里她和云轻都是沉默状态——看着确实有些微妙。
她不用回头,凭着感觉分开手掌,握住了阿青缠上来的指,指尖上面依旧带着让她心动的温暖。她想,不一样了,现在不一样了,她不再孤单一人了。
“好妹妹,”
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看向云轻。
“那我就先走了。”
主线与她从来都是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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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剑剑暂时下线——
其实四个人我想的火葬场的原因和操作都是不一样的,弟弟是那种误会了之后又拉不下来脸道歉的,剑剑是原本就意识到了有感情基础所以拼命弥补过错的……剩下两位师尊其实是最麻烦的一个,他那道父女的坎还没跨过去呢。至于蛇蛇,他是另一条赛道上的(一些事业批反派.jpg)
阿青:……你们是不是不太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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