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靳朝安是因为沈夏帮他照顾了姐姐,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才答应娶她的?
那沈夏明知道靳朝安不是真心爱她,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她图的是什么呢?
图钱?沈家也不少。图他长得帅?比他帅的又不是没有,再说沈夏相貌也不差,追求者个个都是青年才俊。图他每天板着个臭脸冷冰冰又凶巴巴?哦不,庄灿想起来,靳朝安和?????沈夏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温柔挂都挂不住。
假的不行。
那她到底图什么呢?在庄灿的印象里,沈夏应该是个对待感情非常认真的人,要在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中间做选择的话,她一定会选择爱她的那个,和一个不爱她的人结婚,这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除非她有什么目的。
庄灿故意探她,“你说他又不爱你,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看你条件也不差,找一个和你真心相爱的人根本不难,还是说,你执着嫁给他,是有什么目的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
庄灿反应极快,“他爱我啊。”
“灿灿,这话你自己信么?”沈夏重重叹气,“你是靠什么勾引的他,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
“二姐想说我是婊'子?”
“我并没这么说,我只是希望你能自重。”
庄灿“哎呀”了一声,边摇头边笑道,“女人呐女人,真是可怜,自己的男人守不住,男人出轨了你不去骂男人,反而骂别的女人不要脸,怎么,锅碗配瓢盆,我不要脸,他就要脸啦?他要是什么好人,还能被我勾引走?”
庄灿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二姐,你就听我的吧,就凭他分分钟和我搞上床,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搞不好哪天就折了呢?万一哪天他真死了,你不就守寡啦?你说你这么年轻漂亮,多可惜呀!我是真心为了你好。”
“你不必再说,”沈夏起身,不打算再和她多言,她的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乍一听似乎有点道理,可若深究便全是漏洞。
既然她觉得她将来必定会成为寡妇,那她还不择手段地把人抢走作何?难道这寡妇她想当?
沈夏浅浅一笑,“其实就算我同意和他分手,舒宁姐也不会同意的,只要舒宁姐不同意,他就一定会娶我,顶多他会在背地里养着你,难道你想一辈子做见不得人的小三吗?”
“所以,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你也不用担心他放不放手,他那边,我会让舒宁姐去跟他说。”
“我若不呢?”
“那你就只会自取其辱。”
庄灿哈的一声笑了,“你觉得我在乎么?”
沈夏眉目严肃,“灿灿,你这样执迷不悟,将来一定会被所有人耻笑的!”
庄灿简直想鼓掌,“那就太好啦,我巴不得被所有人耻笑呢,正好也让大家认识一下我是谁,让大家也知道知道,道貌岸然的沈老爷,可不止你和沈菁菁两个宝贝女儿呢,到时候两女共侍一夫的佳话传出去,我想爸爸和蓉姨也会脸上有光吧?哈哈哈哈!”
一想到那些人气疯的样子,庄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夏算是彻底对她失望,她扭头就走,走到门前又突然转过头,看了她最后一眼,留下痛心疾首的一句,“希望你不要后悔。”
……
此刻,医院外。
马路边,一辆黑色宾利车已经停靠很久了。
“沈夏小姐出来了。”彭晋从驾驶座回头,向坐在后排的男人汇报。
男人双手交叠,抵在膝盖上,他缓缓睁开眼,拿起搁在一侧的眼镜,戴好,随后微微侧过身子,一手扶住眼镜,看向车窗外,“接上,送她回家。”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下班晚了……
第33章 步步深陷篇(第一更)
沈夏上车后, 靳朝安就阖上了眼,显然,是不想听她说话。
她有些难过, 那些话,像刺一样堵在喉口,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俩人并排坐在后座, 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到了沈宅门口。
沈夏没有立刻下车, 靳朝安也没有过去给她拉车门, 就这样安静了几秒, 沈夏还是没忍住,一开口,就红了眼,“真的不能放了菁菁吗?”
靳朝安依然阖着眼睛, “不能。”
沈夏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无声无息地流了满脸。
过了一会儿,靳朝安才睁开眼, 微微侧身, 有些无动于衷地盯着她。
沈夏的自尊,不允许她在他的面前这么狼狈。
就在她刚要抬起胳膊擦拭泪痕的时候,靳朝安忽然间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她的手被他攥得有些发麻。
“记得。”沈夏轻顿, 声音微颤, “不可以干预你的私生活。”
“但是你也告诉过我, 你身边永远不会有其他女人。”
靳朝安给了她个眼神,好像在警告她,又好像是在提醒, 你现在已经过线了。
“那……你还会和我结婚吧。”沈夏突然就没了底气。
“当然。”靳朝安松开她的手, 浅浅一笑, 他向后靠去,翘起腿来,“谁都不能阻止我的计划。”
而他的计划,其中一小部分,必须由沈夏亲自来完成。
她只有嫁进靳家,和靳舒宁生活在一起,才能帮他查出他想知道的东西。
这个任务,除了沈夏,别人谁都不可能完成。
所以靳朝安妻子的身份,只能是她,任何人都无可替代。
“你完成你的任务,我答应你的,自然也会做到。”
……
沈夏一夜未眠。
靳朝安的话犹在耳畔,过往那些噩梦般的画面,在她脑海来来回回地闪现。
今晚,整个沈家空空荡荡,她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直到天明也没有入睡。
清晨,沈夏先去医院看了父母。
沈兴德还在icu,不能探视。孙幼蓉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身边坐着的是沈君柏,沈煜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半夜熬不住,去附近酒店睡下了,毕竟他那个身子也确实不能熬夜。
沈君柏下半夜从警局出来,家里没回,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也是一宿没睡。
沈夏一进来,沈君柏就使劲盯着她看,她愧疚地摇了摇头,接着,沈君柏就发出一声轻嗤,倒不是对她的。
她摇头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孙幼蓉瞬间哭出声来,沈君柏耳根子才清静了那么一会儿,现在感觉又要炸了。
他拿起烟,起身去了走廊。
沈夏没有劝住靳朝安,她深知靳朝安的脾气,再去找他求情,只会让他心烦,搞不好下手还会更狠,她认真想了想,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了“云舒茶馆”,找了靳舒宁。
……
靳朝安昨天没去找庄灿,今天特地推了上午的活动,准备一早过去看看她。
昨天在微信视频里,小嘴撅得老高,那架势,恨不得直接从屏幕里跳出去咬他两口。
靳朝安不喜欢和人视频,借口忙,就把通话挂断了。
这一夜睡得倒是挺好。
梦里有两只狗,一起咬他,大一点的咬他胳膊,小一点的咬他嘴。
睁开眼后,他竟然还意犹未尽地摸了两下嘴唇。
可笑。
从景园出来,往医院的路上,接到了靳舒宁的电话。
按了两次挂断后,他烦得直接关了机。
只是车子刚刚拐进医院的辅路,他就喊住了彭晋,“改去茶馆。”
靳舒宁的这个茶馆,并不对外开放,常来的客人就那么几位,都是她多年的老朋友。
她当初开这个茶馆,也只是想找个地方清净清净。
只是后来,靳朝安来的次数反倒比她多,有些生意他也会约来这里谈,这茶馆的环境,倒比较顺他的意。
靳朝安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在常坐的那把藤编摇椅前躺下,靳舒宁亲自给他煮茶。
二楼的光线足,他取下眼镜,一手搭在眼皮上,悠悠地摇着身子。
靳舒宁坐在他身侧,她今天穿得有点像和服,不知道一会儿是不是要接待什么人,她跪坐在蒲垫上,洗着茶具说,“你要学着宽宏大量一点。”
靳朝安唇角一挑,“你要知道我把她送给警察已经是宽宏大量。”
“可这样不利于你和夏夏的感情。”
“但也不妨碍我和她结婚。”
靳舒宁叹气,把他揪起来喝茶。
茶挺好,煮茶人的技艺也不错,靳朝安浅啄两口,忽地想到了庄灿。
想到在水榭阁楼时,她为他煮过的茶。
明明那么敷衍,却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个高手,茶难喝,也不让说,非要逼得他夸她两句才罢休。
靳舒宁发现他在笑,尽管只是稍纵即逝的一瞬,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
靳朝安放下茶杯,悠悠道,“想起你常常教育我的,要和家人和睦相处。”
“是呀,只是我的话,你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怎么会,我一直最听你的话。”
“既然如此,就放了沈菁菁。这件事,说白了总归是别人的家事,你虽是夏夏的准未婚夫,可毕竟还没订婚,就算订了婚,在没结婚之前,也算半个外人,既是外人,插手别人家事,总归不太得体,也叫旁人看了笑话。”
“笑话?谁敢看我的笑话?”靳朝安哼了一声,把剩下的半盏茶水泼在茶盘上,“我这也是在教她如何与家人和睦相处。”
说完,他紧接道,“还有,她生病了,最近需要休息,我不希望在她的病房里看到任何我不欢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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