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平踮起脚尖,脑袋枕在木小雀的肩膀上偏头对着他耳朵又吹了口气。
看着那微微挑起的眼角,脉脉含情瞥过来的一眼,他咽了咽口水,“雀儿,你可真好看,想吃了你。”
说完他又赶紧补了一句,“哦,忘了说了,以上所有内容都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赞美,咱们是朋友,我可没忘。”
木小雀再也没法忍受戚平的摧残,肩膀稍动了动,将他脑袋弹开,然后目不转睛地看向高台,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人。
“来了,”花不落忽然一把抓住木小雀的手腕,眼睛直直地向前望去。
啪的一声,戚平狠狠拍了下花不落的手,将木小雀向旁边移了移,自己到中间站着。
木小雀忍无可忍地斜眼看了戚平一眼,责备道:“整天就知道胡闹!”
“不敢了,”戚平委屈巴巴地答了一句,又默默推开花不落,前方兵刃相交的声音传来,他连忙抬头看过去。
“谁让你进周家的?”周明文持剑从萧慕涯两条小臂间的空隙中穿过,毫不留情地直捣向他的咽喉。
萧慕涯稍稍向后退了一步,眼圈不禁微微发红,他双剑连鞘都未出,架住周明文的剑后便一言不发。
“滚!”周明文剑指萧慕涯,握着剑的手上青筋暴起,“我不想再看到你!”
“明文,别让大家看了笑话,”周家家主周明德上前一步,搭着周明文的胳膊慢慢放下。
他朝着萧慕涯拱拱手道:“萧大侠,我们周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请吧。”
萧慕涯扫视一圈,最后着重看了看周明文,忽然撩起衣摆对着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惊呼声中,周明文微微侧身,看也未看他,只是冷漠地说了声:“不必。”
闹剧几乎刚开始便已经结束,远远没有花不落形容的那么夸张。
戚平看了会儿萧慕涯的背影,又转头朝台上望去。
只见周明文垂首站在他兄长身后,丝毫不在意各种打量以及窥视的目光,对萧慕涯更是连一眼都懒得瞥过去。
周明德在主位前站定,朝着人群拱手施了一礼,“两个多月前,云鹤城忽然出现魔道妖人的踪迹,而恰在此时,戚家一门五十多条性命惨遭折磨而死,今日天下英豪汇集于此,一为侠义,二为匡扶正道,斩妖除魔,周某人在此,先替那些惨死的亡魂向各位道声谢。”
“周家主太客套,”台下一人忽然抢白道:“现在咱们所有人搅进了这滩浑水里,说不后悔那是放屁,所以您至少得让大伙知道知道这些事儿都是因为什么?比如说,戚平灭门真的是因为传说中那件玉如意吗?”
“那玉如意是不是就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据说那宝藏里有失传已久的阴阳无相神功,如果灭了魔道,戚家的那块玉如意要交给谁来保管?”
“周族长,大家如今同仇敌忾,你不介意将玉如意拿出来给众位开开眼吧?”
“众位稍安勿躁,”周明德朗笑一声,慨然道:“时机合适时,我周家自当拱手献出玉如意,不过如今即使拿出来,相信众位也没有赏玩的心思。”
“那玉如意的事,感兴趣的人还请与周族长私下商量,我因年少时曾受过戚家的帮助,今日来此便是为了能够报答这份恩情。”
人群里忽然走出一人,身上套着一袭青衣,看起来不像江湖人,倒像个书生。
他拱手说道:“在得到戚家灭门消息的第二天我就进了戚家,还特意请了一名仵作跟随,证据显示,戚家人那时至少已经死了七天。”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沓画像,边走边发,只见画像上的人面目儒雅然而眉间带狠。
随后这书生解释道:“我询问了每日为戚家送菜的菜农,据他说,那几天去送菜时都有人在里面接应。本人不才,无事最喜摆弄些笔墨丹青,因此特意根据那菜农的描述画了张凶手画像。”
戚平凑过去看了看,第一眼就让他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他对着木小雀小声道:“这就是给我开门的那个人。”
木小雀怀疑道:“当真如此像?”
看到戚平夸张地连连点头,他朝那书生仔细观察片刻,又摇了摇头,那人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戚平看他神情有变,凑到他耳边问道:“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木小雀绷住全身的肌肉,紧捏拳头,深吸口气转头凑到戚平耳边,声音低沉悦耳,呼着热气说道:“只是想起来一个人,也极善此道。”
戚平脸上顿时红得犹如一只刚煮熟的虾,他咬着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印上两排整齐的牙印,借此死死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挺了片刻,他一把抓起木小雀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雀儿,你是在故意考验我吗?但说实话,这么勾引我,你也有点过分了。”
“那你以后能不能也别勾,”木小雀话到半截忽然顿住,甩开戚平目视前方,“对不起!”
“你还未说是谁呢?”戚平刚要再往木小雀那边凑,就被花不落拉了过来。
“我知道木兄说的是谁,但相比笔墨丹青,那人最让人赞叹的却是他的易容术,”花不落说道:“男女老少,无论是谁,都能模仿的比本人还似本人,江湖中都称他一声千面郎君。”
戚平怒目而视,“你偷听我们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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