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求求了,别被下套了姐姐们,挨骂的还是他!我真的心疼求求了……
为了给他们看看新品种的花,苗嘉颜得走了一千米,去到那边的花棚。公屏上偶尔还是会有人提刚才的事,但大部分都不提了。
他确实是在安抚她们的情绪,如果刚才在最乱的时候下播了,气疯了的小姑娘们会不管不顾地去对方那边骂人。坚持着着播完接着看花看草,上上链接,等下播的时候她们也就消气了。
苗嘉颜进去那个花棚,走到里面一点的位置,蹲下神秘地说:“给你们看看小黑,看完不能催我。”
他把镜头翻转过去,去拍盆里的一朵花。
黑色的花本身就有种危险的美艳,然而中间几瓣像是被颜料染上了几道紫色,美得很有种勾人心魂的意思。
“美吧?它开花出来我可高兴了。但现在也就成了这一株,还得等着看。”苗嘉颜伸手过去,用自己的手背去衬花朵的颜色,跟他的肤色一对比,更显得那株花颜色的特别。
“其实就是紫色,紫到接近黑,不是真正的黑,现在世界上还没配得出纯黑色的玫瑰,都是深红或深紫。”苗嘉颜手指摸摸花瓣,又白又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黑色花瓣上,画面是极漂亮养眼的。
—这手!
—手控一本满足了!
—和lp拉手手。
苗嘉颜把手收回来,说:“小黑也给你们看了,我要下啦?去吃晚饭了。”
快要到时间了,另外一个手机在兜里响闹铃,苗嘉颜拿出来关了:“我真得下了,你们也去吃饭吧,吃完去看剧看综艺,高高兴兴的,不要去骂人。”
他笑着说:“小黑都给你们看了,就别生气了。”
苗嘉颜和她们又说了几分钟,说了“拜拜”,又说有空还直播和她们聊天,这才下了。
下了之后还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好久都没动。眼睛像是在看那盆花,也像是在发呆。
直播室的两个小员工刚才也跟着来了这边棚里,不远不近地站着,等苗嘉颜下播了她俩安静地出去了,回去打单子准备安排发今天抽的那些货。
手机再次响起来的时候,苗嘉颜从地上把手机捡起来,关了闹铃,给陈潮发视频。
陈潮接通视频,还没睡醒,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苗嘉颜,哼哼唧唧地叫了声“老婆”。
“哎。”苗嘉颜轻声答应着。
“我梦见你了。”陈潮笑着说。
“梦见我什么啦?”苗嘉颜清了清嗓子,问。
“我不说……”陈潮睁开眼睛,看着苗嘉颜,暧昧地眨了下,“说了你不好意思。”
他一这么说苗嘉颜就懂了,笑了下,低声反驳道:“也不是我做的梦,我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做梦了你才应该不好意思。”
“是吗,那我说了?”陈潮挑了下眉毛,“我梦见我们——”
“停停,”苗嘉颜连忙摆摆手,“我可没想听。”
陈潮躺在那儿低低地笑,苗嘉颜蹲累了直接坐在地上,侧着点头,也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他。
陈潮洗漱时就把手机摆在架子上,苗嘉颜一直没动,就坐在棚里陪他。小员工离开之前帮他开了灯,苗嘉颜一个人坐在一个空荡荡只有花的棚里,除了手机里的声音之外到处都很安静。
“怎么还没回家?晚上吃什么?”陈潮问。
“等会儿,不着急。”苗嘉颜回答说,“奶奶给我留了饭,一会儿回去吃。”
“那跟我一起走吧,我去学校,你回家。”陈潮看见他穿着短裤,说他,“几月了还穿短裤?这边有长裤吗?”
“有,我早上穿长裤来的,直播之前脱了,那边热。”苗嘉颜确实觉得冷,他摸摸自己膝盖,说,“我等下穿了再回去。”
陈潮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苗嘉颜讨好地笑笑。
去年苗嘉颜冻着一回,之后发烧两天,高烧不退,第三天急性胰腺炎直接让小王给整医院去了。
那次苗嘉颜病得很重,住了一周多的院,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住院,小苗儿从小就皮实着呢。胰腺炎很遭罪,疼得把胆汁都吐出来,陈潮在视频里看着他明显就是不对劲,苗嘉颜偏什么都不说。
陈潮没说就飞了回来,一推开病房门,看见苗嘉颜正坐在病床上曲着腿,一只手吊着针,另一只手拿手机回着消息。病号服宽宽松松,显得苗嘉颜那么单薄。
苗嘉颜当时一抬头看见陈潮完全吓傻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眼神里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生个病会把陈潮折腾回来,陈潮那段时间忙得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他哪有时间回来。
苗嘉颜以前冬天就经常只穿个小棉衣,他从小在家里就那样,习惯了,陈潮也不管他。从那次之后他要是穿得少了陈潮会说他,比如现在陈潮就是真的在瞪他。
苗嘉颜心想偶然事件并不能说明我不扛冻了,当然他并不敢真的说出来。
还没等苗嘉颜回家,直播间的事儿姜寻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苗嘉颜已经尽力安抚,还是有不少护着他的粉丝去大墨那边骂人了。不过数量并不多,还有很多自己人过去让闭麦不让喷的,所以也没闹起来。
“还真不见得是大墨那边的人,谁知道哪个鬼背后搞的一手,等着两头骂起来看笑话呢。”姜寻骂了两句,说,“大墨他们就是想蹭,不想真撕破脸,真这么整容易把他自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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