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鑫,你要取代纪煊,就得超越他。”
纪东砺的话一遍一遍在纪鑫脑中回放,他咬住颤抖的嘴唇,每一笔都写得格外用力。
“我不会输,不会输。”
他是天生的豪门贵公子,不可能比不过阴沟里的臭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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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泉回学校第一时间便听闻纪鑫请病假没来学校。
“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周壹拍手称快,“我拜托一个朋友帮忙查了一下,纪鑫那个老阴比果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他居然请全校喝奶茶,见者有份,难怪票数那么高,我要有钱我也这么干!”
方星泉无语,为了一个校草名额花那么大一笔钱,只能说纪鑫的日子过得太好了。
“啊,原来奶茶是他请的呀。”埋头看书的厉民忽然抬头冒出一句。
周壹眯了眯眼睛,危险地打量他,“你该不会喝了吧?”
厉民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指向乔佑雨,“我俩一起喝的。”
乔佑雨撞上周壹杀人的目光,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怂得像鹌鹑,“厉哥拉我去的,他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周壹撇撇嘴,“你们居然不叫上我!”
乔佑雨脑子罕见灵光一回,奉上自己手机,“周哥请点。”
“小乔子不错嘛,学聪明了。”周壹不客气地接过手机,凑到方星泉身旁问他:“星泉你喝啥?”
方星泉喝药都喝饱了,嘴里咀嚼着席亭舟给他准备的糖果,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喝。
周壹还想问问他,抬眼发现方星泉举着手机在拍喝光的药碗,好奇问:“星泉你拍空碗干嘛?”
方星泉手上动作不停,把糖果抵到腮帮位置含糊解释:“我喝药的证明。”
听到此话,周壹恍然大悟,“啧啧啧,有个年龄比自己大的男朋友就是不一样,跟照顾儿子似的。”
“嗯。”方星泉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承认,顿了顿在嘴里囫囵一圈糖果,消掉苦味,“爹系男友。”
“哈哈哈!”周壹笑得猛拍大腿,“我以为星泉你不冲浪呢。”
他把手机还给乔佑雨,好奇地靠近方星泉八卦道:“星泉,你俩那啥的时候他让你叫过他爸爸吗?”
方星泉打字的手一顿,故作镇定地继续发完消息,没好意思告诉周壹,他俩还没那啥,不过依席亭舟的性子,肯定不会要求,他主动喊两句逗逗席亭舟倒是有可能。
摸摸鼻尖,方星泉淡定回答:“没有。”
周壹诧异地睁大眼睛,“男人不都喜欢当人爸爸吗,你男朋友竟然没提过,不科学!”
方星泉垂下眼睫淡淡瞥他一眼,“我也是男人。”
“啊?”周壹骤然睁大眼睛,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你居然敢让你男朋友叫你爸爸?!”
他一屁股坐地上,惊恐万分地捂住脸,口出狂言:“你不怕被哔——死吗?”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男寝。
门口经过的男同学瞠目结舌,视线来回打量周壹和方星泉,方星泉强忍尴尬上前关门,关门的瞬间与男同学四目相对,刻意放出杀气,吓得男同学一哆嗦赶紧溜之大吉。
三人脑袋跟向日葵似的,方星泉就是那唯一的太阳,他走到哪儿三人便看向哪儿,方星泉捏了捏拳头,拿起手机走向阳台,“我打个电话。”
阳台门关上,方星泉可算松了口气,借着夜色掩映住他通红的耳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此时他无比想念席亭舟。
STAR:方便接电话吗?
消息发出去,下一秒席亭舟的电话就来了。
方星泉扬起唇角,“喂。”
“怎么了?”席亭舟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的力量。
方星泉回想方才的事,耳朵一阵烧灼,周壹脑回路实在清奇,清清嗓子说:“没什么,我乖乖喝完药,想求个表扬。”
耳朵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如有实质般挠搔着方星泉的耳蜗,痒得厉害。
抬手揉揉越来越烫的耳朵,方星泉仰望头顶黑漆漆的夜空,今晚没有星星。
“星泉真棒,乖孩子。”
席亭舟哄小孩儿似的话语,方星泉格外受用,心尖酥酥麻麻,面上滚烫一片,语气不自觉柔软,撒娇般重复:“我是乖孩子。”
“嗯,星泉是叔叔的乖孩子。”席亭舟嗓音低醇撩人,似贴在情人耳畔呢喃。
一股电流仿佛通过手机窜进四肢百骸,方星泉身体微微战栗,眼瞳迅速蒙上一层水雾,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僵在原地,心脏剧烈鼓动,好似即将冲破单薄的胸腔。
牙齿咬住嘴唇,方星泉努力克制自己,避免泄出一丝情难自禁的声响。
对面灯火通明,身后是吵吵闹闹的室友,他独自站在夜风习习的阳台,因为席亭舟一句话,竟产生了可耻的反应,若是被席亭舟知晓,他大概是不想活了。
脸上的热意几乎将他灼伤,耳边响起席亭舟一声声呼唤,可他不敢开口,生怕发出一些难为情的音节。
“星泉,你在害羞吗?”席亭舟含笑询问。
方星泉不吭声,却不知慌乱的呼吸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一声轻笑如流星转瞬即逝,席亭舟再度开口:“你做坏事了吗?”
方星泉心虚地绷紧身躯,裤子陡然摩擦过,刺激得他猝不及防溢出闷哼,立刻捂住嘴巴,掩藏在黑夜中的面庞,红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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