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席亭舟当年念书跳级的频率,若非校方不允许,他可能未成年便念完了大学。
同席亭舟比,他不过普通聪明,输给对方实属正常,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二十出头就当上集团董事长。
“嘶——”席亭舟吃痛,捏了下方星泉后颈肉。
方星泉回过神,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惊慌失措地举着手想摸摸又感觉不大合适,席亭舟正想安慰,告诉他没事,方星泉再度凑上来,小狗似的舔了舔伤处。
席亭舟全身僵住,呼吸停滞,瞳孔颤动。
少年脸颊酡红,眼眸水光潋滟,像无数星子沉睡其中,闪闪发亮,因为刚才的吻,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红,他一下下轻缓地舔舐,生怕造成二次伤害。
痒,不仅仅是皮肤表层的痒意,愈来愈多来自肌理之下,合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心脏剧烈搏动,脆弱的人类躯体几乎承受不住,血液奔涌,沸腾,席亭舟感觉自己四肢百骸同时闹起分家,每一处都在躁动,每一处都无法平息。
哪怕没有经验,作为成年人,席亭舟自知他的反应代表什么,他猛地推开方星泉,按下车窗,任由外面的风吹散满车暧昧。
蝉声嘶鸣,窗外的风裹着热意,远远达不到席亭舟想要的效果,不仅解不了热,反而令他燥得慌。
“席叔叔……”方星泉诧异地看向席亭舟,雪白的侧颈洇开薄红,连同敏锐的耳朵,素来衣着整洁的男人,竟烦躁地扯开领带,两根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口,额角汗珠滚落。
方星泉鬼迷心窍,探头卷走那滴晶莹的汗珠,有点咸,隐隐能尝到席亭舟的味道。
入眼是那截白中透粉的侧颈。
为什么有人连耳朵都生得那么好看?
犬牙咬住软软的耳垂,轻轻磨了磨。
不疼,痒得厉害。
火焰在席亭舟体内燃烧,调皮的孩子非但不帮忙灭火,反倒捡起枯枝,添柴加火。
席亭舟骤然扣住少年精瘦的腰,浓黑的眼眸死死压抑着汹涌的情感,额角汗珠持续滚落,威胁道:“别作死。”
回答他的是侧颈一疼,狗崽子会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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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先生……”交警如往常一样提醒车主切勿乱停车,刚贴完罚单又碰上一辆,敲下车窗,话起了个头,撞入一双阴沉的眼睛,吓得他一哆嗦,半天吐不出下句话。
“干什么?”男人声音低哑,一脸不耐烦,像只被打扰午睡的雄狮。
交警吞咽一口唾沫,干笑道:“这里不允许停车,麻烦将车开走。”
男人爱答不理地应了声:“嗯。”
片刻后,低调的豪车绝尘而去,交警拍拍小心脏,差点以为饭碗不保。
周身大佬气质,看上去就是那种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能让自己走人的厉害人物。
方星泉擦干净手,委屈地抱怨:“红了,都怪您。”
席亭舟耳朵爬上血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强行按捺下笑意,“抱歉。”
“ 不用和我道歉,下次您快点就行了。”方星泉手心烧呼呼的,灼热的触感清晰残留着。
心跳声大得怕被席亭舟听见,脸烫得厉害,不必抬手触碰,方星泉已经知道自己快沸腾了。
他竟然碰到了「大粉」,不仅碰到了,还任搓任揉。
席亭舟沉醉的神情,低沉的喟叹,灼烫的呼吸,甚至于他微微拢起的眉,通通被方星泉用眼睛记录进脑海中,哪怕事成后离开席亭舟,他也拥有了足够余生回味的记忆。
勾起唇角,方星泉眉眼弯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那可不行。”席亭舟烧着耳朵一本正经拒绝,男人怎么能太快。
方星泉鼓了鼓腮帮,哀怨地看着他,趁红绿灯席亭舟揉了把少年蓬松的黑发,“晚餐给你做好吃的。”
“太棒了!爱你!”方星泉抬起两只手给他比了个大大的心。
席亭舟失笑,真想赶快到家,这样他就可以亲亲他可爱的小朋友了。
不出意外,方星泉晚餐吃撑了,席亭舟硬拉他外出散步消食,天上星星三两颗,稀少而昏暗。
“改天带你去山上看星星。”席亭舟见他一直仰头,扶住少年后颈说。
“真的?”方星泉扭头眼睛亮晶晶。
“嗯,还可以露营。”席亭舟说。
方星泉闻言眼睛亮得像灯泡,“要去要去,我要去。”
“好,等我安排好工作就带你去。”席亭舟顺势捏捏他的后颈肉。
方星泉点头如捣蒜,忽然记起席亭舟有洁癖,不可能接受露营,会失眠吧。
“还是算了,您肯定适应不了。”
席亭舟心口被暖意包裹,“不会,我来安排。”
既然席亭舟如此信誓旦旦,方星泉也想和他一起看星星露营,哪有拒绝的道理,“好。”
散了一个小时步回去,方星泉穿短裤,蚊子半点没放过他,洗澡时热水冲刷过蚊子包,滋味酸爽。
方星泉在次卧洗的澡,抱着枕头冲进主卧,席亭舟早已洗完澡正和人打电话。
他立马放轻手脚慢吞吞挪到床上,拱进被子里,露出吹炸毛的黑发,像只可爱的小狮子。
席亭舟注视着他,眉眼含笑。
“席董,您笑什么?我哪里讲错了吗?我我我……”对面惊慌失措,声音颤抖,真情实感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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