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腰间的手臂似乎不想浪费时间了,手指向着王传越的方向弹出一道鬼气。
那鬼气如红色的血雾将王传越重重包围了。王传越惊恐的挥剑,想把它驱散开,但那血雾却悄然钻进了鼻间,待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目呲欲裂,七窍流血了。
白修宁看着这一幕,终于意识到腰间那条手臂并非善类了。他再顾不得隐藏自身的秘密,手掌翻飞间打出了一道深红色的鬼气,顿时将那道墙震塌了。
大大小小的石块滚落了一地,白色的烟尘肆虐着。白修宁捂住口鼻,他的视线本就被体内的高热烧的模糊,此刻更是看不清眼前的人。
但那人眼尾的两道殷红却晃进了他眼中。
他猛地记起了白天升平镇上发生的一幕,震惊的看着那人。但不及开口,便见那人掀开了斗篷上厚重的帽檐,对着他张扬一笑。
鬼君,昊渊!
第三章
白修宁再无暇去管身后的王传越了。
他虽见过昊渊在白天时救人的模样,却也记得昊渊这个名字一直以来都是与屠戮弑杀联系在一起的。
“鬼君”是鬼修们给昊渊的一个尊称,因为昊渊的修为在鬼修中无人能及。
没有人知道他师从何人,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这个名字忽然间就出现了,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鬼修们推崇景仰。而那些不服他的鬼修们,每每在与他比试过后,无一不是真心实意的敬奉了。
虽然他不曾创立过任何派系,也一向独来独往。但渐渐的,他的名字被某些人当做了作恶的理由。正道百家也开始针对他,陆续有世家放出风声,要捉拿他血祭那些被鬼修们夺去性命的亡魂,以此来震慑修鬼道的家伙们。
但一直没人能抓到昊渊,因为他神出鬼没。
白天他在升平镇上救了个被当地恶霸欺凌的婆婆。当时白修宁看见了,却没有想过要抓他。
一来白修宁此行有更重要的事,二来,他不是那种道听途说就去定一个人有没有罪的性子。
正道虽把昊渊的名字与那些杀戮联系在了一起,实际上却没人见过他杀人。这个名字更像是一块磁石,吸引着鬼修们利用它来作恶。
因此白修宁在初见昊渊时并未有什么反感,反而对他会路见不平而有些诧异。
昊渊不知道白修宁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他却看清了这人脸上苍凉的白与滚烫的红糅合而成的不协调感。
白修宁坐都坐不稳了,虽然极力不让自己表现出虚弱的样子,可他真的已到穷途末路。
从他服下那杯茶水到现在,还能保持着一丝清明不断,已经堪称奇迹。何况刚才又释出灵力打斗,还被昊渊胡乱的塞了鬼气进来。
白修宁的灵力不纯,他体内是七分灵力三分鬼气的。但这三分鬼气不能多,一旦超过了就会导致阴阳两气失衡,他会陷入难以忍受的煎熬中。
这种煎熬加速了忘忧粉的药效,他粗喘着,目光狰狞,犹如要嗜血的活尸那般盯着昊渊。
昊渊皱了皱眉,上前来捏住白修宁的手。
白修宁刚才割破了左手腕内侧的皮肤,伤口的血还在缓缓流着,已经将整截袖子都染红了。昊渊把白修宁的手腕举起,一眼便看到了伤口边上的胎记。他怔了怔,似乎想起什么般盯着看了片刻,最后伸出舌尖舔起了伤口。
异样的刺激令白修宁不可抑制的发抖,立刻挣扎着要避开。可他如今浑身绵软,在昊渊面前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昊渊勾起嘴角,暗红的瞳孔中释出了危险的光,含住那截雪白的腕子吸了几下。
白修宁再受不住了,昊渊的舌贴在他伤口上,又痛又酥麻的感觉几乎将他逼疯了,身子一晃便往旁边倒去。
昊渊急忙抱住,却在白修宁撞进怀中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刚才给白修宁渡鬼气的时候为何会觉得奇怪了。
白修宁此刻已撑到了极限,意识一断,便在他怀中昏死了过去。
昊渊看向了地上倒着的人,暗红的瞳孔中鬼气大盛,那已经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王传越被他一看,像是被什么又击中了,在地上抽搐着,低声的哀嚎着。
昊渊张了一道结界,将王传越等人困住。本想带着白修宁回升平镇去找大夫的,但刚抱起来,就察觉到白修宁口鼻中都涌出了血。
昊渊惊讶不已,赶紧给他检查,结果发觉他体内的鬼气肆虐膨胀着,助燃了之前的药力,已经化为邪火,有走火入魔之象了。
若是走火入魔,那带白修宁去找大夫就根本无用了。
昊渊情急之下只得把白修宁抱到了破庙外。此刻依旧暴雨倾盆,他张了结界避雨,可举目四望,四周皆是山野树林,根本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他只得又把人抱回了破庙中。
所幸王传越那群人要么死要么晕死了。昊渊便抱起那尊大佛放回原处,把白修宁放到了大佛后面。又看了眼,觉得这个角度应该安全了,这才解开了白修宁的衣带。
他不好男风,但同为男子,他明白该做什么才能救回白修宁的命。
他本着正直的心思将白修宁的裤子与亵裤都脱了,结果在看到了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以及那硬胀到发烫,颜色却浅淡幼嫩的*物时,居然再无法移开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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