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那商铺前站了好一会儿,周寂看雨势慢慢减小,才开口问她:“回宫吗?”
“好。”卫浔点点头,将手上的伞撑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去的时候只剩最后一把伞了。”
“无碍。”周寂淡淡开口,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说道:“你撑伞,孤背你。”
卫浔猛地抬头看他,只撞进了一对平静如水的眸子里,仿佛刚才的话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她低头抿了抿唇,敛去了自己那细微的情绪,出声拒绝了:“还是大王撑着伞吧,我没关系的。”
话音刚落便听见男人的嗤笑声,他强势地抬起卫浔的下巴,让她仰头看向自己:“孤是这种人?”
卫浔捏着伞柄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他确实不是这种人,可如今的情况,她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让他背她,她受不起。
“你是天子,理应——”
“那孤还是你夫君!”卫浔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寂冷冷打断了:“你见过哪家丈夫自己撑伞,让妻子淋雨的。”
“...也不是没有。”
“.…..”
周寂也不跟她废话,将人扯到自己身后,然后自己低下身子,命令道:“上来!”
卫浔盯着男人宽阔的脊背,咬唇犹豫了几秒后,慢慢趴了上去。
周寂的身体很热,她趴在他的背上很暖,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脊背,藕臂柔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出来的气息全部都喷洒在他的后脖颈,一时间,被他这样背着,卫浔竟然觉得很安心。
而周寂背着她,只觉得她太孱弱了,怪不得平时多做几次就不行了,平日在床上欢爱之时,只觉她全身软乎乎的,跟没骨头似的,还娇的很,稍微一大力便留下了红印子,除了在庆城喝醉的那一夜他有些放肆,剩下的时候他都收敛着,生怕把她弄伤了。
“回宫之后多吃一点。”
卫浔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弄懵了:“啊?”
“太瘦了,怪不得平日还没做几次就哭着喊停了。”周寂有些嫌弃地说道。
“.…..”
这番直白的话语惹得卫浔脸上一热,连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羞涩:“我…我有在好好吃饭,我每天都是跟大王一起吃的,没有少吃…”
“你别说话了。”
“为什么?”卫浔不明所以。
“痒。”
“.…..”卫浔这才注意到她的唇几乎都快要贴上他的脖子了,说话的气息自然而然地也就喷洒到了他的脖子上,也难怪他会觉得痒。
“哦。”
可卫浔不知道的是,不仅仅是因为她说话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更是因为她整个人软乎乎的趴在他背上,特别是胸前的那两团绵软,还有她娇滴滴的声音,再这样下去,他会有反应。
从宫外到宫门的一路上,周寂都在背着卫浔,偌大的街道,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缓缓走着,卫浔趴在周寂的背上,不由得想起初到骊京的那日,他也是这般霸道,一点规矩都不讲,在那么多人面前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今日也是如此,先是让她在那情人符上写他的名字,堂堂一国之君,竟也会相信着胡诌的话,霸道地将自己与他绑在一起。再是又背着她回宫,这么长的路,他愣是没放下来。
卫浔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酸涩,喃喃地问:“你为何总是做些不合规矩的事?”
“孤不是说过吗,孤乐意。”
“谢谢。”卫浔轻声说道。
“孤不要你的谢谢,给孤生个孩子,嗯?”
卫浔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就听到了周寂的自言自语:“罢了,这事好像得看孤,孤辛苦一点,你也就有了。”
这下卫浔也没拒绝,只是淡淡了“嗯”了一声。
今夜,兰芷宫中鲜少绽放的西番莲,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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