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应该做好了,我去端出来。 云纪文把热气腾腾的汤端了上来,先给路隐盛了一碗。
路酒吃得太饱,觉得自己再看着他们,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便撑着拐杖起身。
云纪文端了一碗汤过来:你也喝一碗吧?
路酒摇摇头:不用了,我吃饱了。
但云纪文还是过来,一手搭在他的拐杖上,劝道:你的腿受伤了,喝点骨头汤有好处。
路酒还是摇头,他已经饱到喉咙眼了,觉得再多说一句都要吐了,于是用了点力抽回自己的拐杖。
下一秒,却听见云纪文发出一声低呼。
他回过头,看见云纪文的手被滚烫的汤浇红了一片,而路隐正脸色难看地看着自己。
路酒还在愣了一会,后知后觉地问:我......我弄的?
是我没拿稳,不是你的问题......云纪文勉力笑了笑。
路酒在心里暗道,我也没说是我的问题啊?
身为护士,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的解决方案,上前了一步,却被路隐挡住了。
路酒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一脸冰冷的男人,看到他眼里的质疑之后,收回了手,没再上前,只是对云纪文说道:你先去水龙头底下冲洗一下!
然后问路隐:有医疗箱吗?
路隐拿出了药箱,路酒看着他,说道:我来吧......这种小问题我在医院天天处理。
路隐冷声道:小问题?
这么小面积的烫伤本来就是小问题啊......他在医院帮忙包扎的严重多了。
但他没敢这么说,只是沉默地和他对视。
路隐看了他认真的眼神片刻,把药箱给了他。
路酒手脚麻利地给云纪文上了药。
别担心,不是很疼。即使手上被烫出了水泡,但云纪文似乎也从容不迫,安慰着路隐。
路酒在旁边看着,云纪文温柔的模样和路隐关心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亲密,好像无形之中有了一层屏障把他屏蔽在外,无法靠近。
路酒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偏过了头,不愿意去看眼前这一幕。
再看下去也只是让他更难受而已。
路酒把药水放在一边,移开了眼神:这个药每天涂两次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也不管眼前两人的反应,路酒便转身上了楼。
路隐望着他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神色莫测。
云纪文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原本因为看到路隐关切的神色而露出的笑容浅了浅。
他住在你这?
路隐没有避讳地回答: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云纪文犹豫着问出口。
路隐抬眼:怎么关心这个。
云纪文咬了咬唇:万一他有什么目的接近你......
路隐只说了一句:我有分寸。
云纪文点点头:有分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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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路酒依然早起做了一桌早餐,云纪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到鞋架前多次确认了云纪文的鞋已经不在了后,昨天晚上憋着的那股气舒服了一点。
路隐起床下楼后,前一天的场景又演绎了一遍,男人系着围裙,手中拿着一个三明治递到他唇边,流露出期盼的目光,阿隐,就吃一口吧!
路隐垂眸看了一眼那块看起来很诱人的三明治,最后张嘴咬了一口,果蔬的清甜和滑嫩的煎蛋刺激着味蕾,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确做得很符合他的口味。
路酒见他吃了,笑出了细白的牙齿,随即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对路隐说:我要去上班了,但是我没这里的钥匙......
路隐没有给他钥匙,只是说道:让门卫开。
路酒有些失落,但想到过多几天阿隐调查清楚了,知道他的身份了,肯定会给他钥匙的!便重新打起精神来。
到医院上班,林子舜问他路隐是怎么一回事。
路酒把重遇之后的事给他解释了一遍。
如果他愿意,你可以让他来医院做个检查。林子舜说道,对了,菠萝吵着要见你,你今天去幼儿园看看他吧?
路酒也早就想那个小机灵鬼了,点点头:这两天谢谢你照顾他了!
路酒下班后便去了路菠萝所在的幼儿园。
他下班得有些晚,有点担心路菠萝会不安。
到了幼儿园,往常等着家长来接的孩子都在门口,今天这里却空无一人,他只好进去找人。
路酒还没进到里面,就听到了路菠萝的声音。
亲爱的小朋友们,六一国际儿童节,是我们自己的节日,六一的鼓点很轻快,六一的号声特豪迈,六一的歌儿好动听,六一的庆祝最开怀
他正在用一种深情并茂的声音朗读什么,虽然怎么深情并茂都还带着一股奶味。
路酒推门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路菠萝和他眼前的老师。
路菠萝也看到了路酒,明明很高兴,却又想起自己前两天才说过要冷他几天,便强行拉下小脸,重重地哼了一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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