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最后一天,祁飞星的kpi终于脱离了倒数第一,变成了倒数第二。
真是可喜可贺。
kpi完成度增加的提示音响起,小八被惊醒,它整整被吓晕过去一天一夜,这时候醒了惊魂未定地朝着祁飞星绕了好几圈,哭出声来。
哇呜呜呜──小八差点就死啦!
看来天雷给小书册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一哭起来就撕心裂肺的,祁飞星手忙脚乱把它捧着,一想到危机时刻小东西挡在他面前的样子,就止不住心软。
别哭了,现在没有天雷,等会儿带你去东湖公园那边看看帅哥?
嗝。小八被吓得打了个哭嗝,深觉惊悚:您、您怎么知道小八喜欢看帅哥的!
祁飞星:
他实在无奈:你天天上课的时候,用我手机逛微博,难道不知道会留下浏览记录?
嗝!小八又打了个震惊嗝。
随后它破罐子破摔似的羞涩道:公园里真的有很多帅哥吗?
祁飞星想了一下,肯定地点头:多。
小八立马乐开了花。
既然小八已经醒了,祁飞星就派它出去清除林深的记忆,事情已经结束,等林深忘掉这一段经历,十年后在他看来,赵留就是自然老死。
到时候该被惩罚的被惩罚,都和祁飞星无关了,忙就帮这一次。
因为周一是月考,所以周日提前返校,下午六点过祁飞星就到了学校,跟三班学生一起,被老刘带着布置考场。
返校后当晚得上晚自习,祁飞星埋头苦读,死命背听说必考的《阿房宫赋》,临时抱佛脚。
解颐就拿着自己的奥数五千题继续刷,对于他来说,月考都不需要特意去准备。
边上难得没有传来姚延跟人说八卦的声音,耳根子清静了,祁飞星一时间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背了大半天,勉勉强强磕巴记住了,祁飞星于是倒头在桌上,用书盖着脑袋,长叹一声。
终于背下来了。
见他背完《阿房宫赋》,解颐于是停笔,熟练地伸手在祁飞星桌上抽出数学课本,翻开到某一页,说:这上边的公式背下来,遇到这种题,就把公式全写上去,至少能拿两分。
祁飞星掀掀眼皮看过来,等看到数学书上密密麻麻勾画出来的公式,立马两眼一翻。
你还是杀了我吧。
那头姚延一整节课都保持安静,差点没憋坏,前桌想听八卦,转过头来后,又见姚延竖起食指在中间,道:嘘,小声一点。
他指指边上熟睡的林深,道:人家睡着了。
前桌震惊地低语:我操,林深居然会在晚自习睡觉?
姚延两手一摊,耸肩,用气音道:我哪儿知道。
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前桌一不小心瞟到林深侧睡的脸,顿时又是一声我操,姚延满脸疑惑:咋了?
前桌捂嘴震惊:靠,林深怎么睡个觉还流眼泪啊?
他说完,林深又忽然惊醒,眼睛中尽是想不起梦中如何的茫然。
姚延小心翼翼在他面前伸手晃了晃,问:你怎么了?
林深吸吸鼻子,摇头。
没什么。
他好像梦到妈妈了。
月考如期而至,不出所料的,祁飞星考试的位置,又是雷打不动的最后一间教室。
三中考试号都是按照上次一次成绩排名来定,祁飞星一直是年级吊车尾的,每次考试都在最后一间教室。
不过这次教室里的风云人物,除了他祁飞星,还有个解颐。
亲自把人送到考场门口,老刘语重心长地叮嘱解颐:小解啊,由于你这学期才转过来,学校没有你期末的成绩,所以就只能把你安排在最后一个考场。
等解颐说完没关系,老刘才低声道:这个考场的同学都比较喜欢混日子,脾气也不太好,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就告诉监考老师。
我知道了。解颐点头。
最后老刘又拍拍他肩,说:做完试卷后,你可以直接交卷,学校跟你们监考老师打过招呼了,不限制你提前交卷的时间,早点交了,早点出来。
由此可见,学校是生怕解颐这个宝贝疙瘩,被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欺负。
目送解颐进考场,老刘抱着保温杯眼神不舍。
祁飞星在里边看在眼里,只觉得有点替解颐尴尬。
站在考场门前,在众人注视下,被老刘充满殷切地看着,他光是作为围观群众,都觉得尴尬癌要犯了。
宝贝疙瘩也不好当啊。
考场里纪律不太好,鱼龙混杂,打闹的打闹完,玩笑的玩笑,这里跟一班那种精英版不一样,大部分学生更自由散漫,对考试也没那么看重,整个考场临时抱佛脚的都很少。
大部分人桌上就放着一根笔,就已经是全部的考试工具了。
作为没有成绩的人,解颐径直走向最角落,路过祁飞星的时候,祁飞星伸手抓了下他的衣角。
有缘啊,同学。他开玩笑。
解颐头也不回:那就希望下次考试,还能跟你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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