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在恐惧着胡蝶瑛二。
他的恐惧让所有的鬼都自发停止了活动,像是瑟瑟发抖的鹌鹑一样躲藏在了暗处,再也不敢出来活动。
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鬼杀队轻松的像是提前斩尽了所有的鬼,就连柱们也接连抵达了总部,且再没有接收到哪怕一个求援。
没有人知道胡蝶瑛二在半个月内到底杀掉了多少鬼。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清净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是胡蝶瑛二以一己之力创造出的、连黑夜都为之镇吓的和平。
他是如此强大。
又是如此伟大。
*
一个没有恶鬼肆虐的夜晚,一抹风尘仆仆的身影终于抵达了蝶屋。
那时夜色已深,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没有选择进入宅邸、打扰众人的安眠,而是转身看向了池塘边的凉亭,看起来仿佛打算露宿屋外。
然而,就在他准备朝那边走时,他却忽然注意到了矗立在角落里的一尊人偶。
“……嗯?”人影震惊的发出了一声鼻音,凑过去绕着人偶左右看了一圈,惊讶的轻声自语道:“缘一零式?你怎么会在我家?”
几不可闻的呢喃在夜色中幽幽回荡,人影想不通的歪了歪头,很快放弃的叹气:“算了算了,这种问题你也回答不了,还是明天再说——”
“吱呀。”
一间独栋小屋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人影微微一愣,循声看向打开的房门。
昏黄的烛光中,不死川实弥扶着门框站在门边,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许久不见的蓝发青年。
他的瞳孔微微一颤,像是灵魂入定一样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突然拧紧了眉头,气势汹汹的向青年走去。
胡蝶瑛二眨了眨眼,毫无紧张感的朝他挥了挥手,唇边绽开灿烂又快乐的笑容,轻声笑道:“实弥!抱歉抱歉,我吵醒你了……吗……”
快步走到他面前的白发青年脚步不停,咬着唇直直撞在了他怀里,在他踉跄了一步的时候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了他。
胡蝶瑛二顿了顿,笑意由灿烂缓缓转为带着疲惫的柔和,低头回抱住了他,额头依恋的蹭了蹭他的颈窝:“我回来了。”
不死川实弥吸了吸鼻子,脑袋用力埋进他的肩窝里,微微哽咽的说:“……欢迎回来。”
*
“……这是?”
温热的手轻轻碰了碰青年颈侧的深蓝色斑纹。
头上顶着毛巾、发梢还滴着水的胡蝶瑛二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扭头就看到不死川实弥正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的脖子。
他微不可察的一顿,随即与平常无异的笑开了:“只是个纹身而已啦……比起这个,我以前都不知道实弥你睡觉的时候也喜欢敞着怀……”
他的眼神往白发青年大开的睡衣前襟里一瞥,在对方的胸膛和腰腹上飞快掠过,又面不改色的转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不过也难怪,我们都半年多不见了,之前遇见黑死牟的时候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温凉的唇忽然贴了上来。
跑火车到一半就被堵了嘴的瑛二愣了愣,下一秒就被不死川实弥扳着肩膀转向他,怀中随即多出了一具温热瘦削的身躯。
青年的双臂揽了上来。
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胡蝶瑛二低头看向恋人的眼睛,发现他的紫瞳中倒映着两点莹亮的烛光,眼底在某一瞬间飞快地闪过了一抹令人心悸的悲哀。
亲昵、温存而缠绵的吻很快结束,不死川实弥在瑛二的面颊上印下细碎的亲吻,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轻声呢喃:“你很累了吧?”
胡蝶瑛二偏了偏头,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在唇齿间泄出温柔而满足的叹息:“不,恰恰相反……自从看到你开始,我就一直很亢奋哦……”
那是不啻于直言“我为你而心动”的、近乎于情话的坦言。
不死川实弥的呼吸微微发着抖,压下长长的尾睫遮掩眸中的水光,面皮却不能自已的红到发烫。
烛火摇曳,夜风温柔,交叠的身影在晕成暖黄色的墙上投下亲密的阴影。
不知不觉,最后一点灯油燃尽,豆大的火苗扑簌一声熄灭,让室内重归令人安心的黑暗。
攥着床单的手被按住,月光下泛着象牙白的五指不容置疑的嵌进颤抖的指缝中,安抚的缓缓扣紧。
惊鹿再一次敲响的时候,胡蝶瑛二轻轻吻上不死川实弥泪湿的面颊,沙哑的声音比夜风更温柔:“好啦……已经结束了……”
白发青年止不住颤的指尖抓紧他的衣襟,在他怀里再三摇头,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他:“再一次……”
“还可以啊?哎……实弥真是能干的孩子……”
含笑的低语重新隐匿在了夜风中。
不死川实弥倚着冰冷的墙壁,在又一次被亲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低泣起来,埋首在了最爱的人怀中。
“二十五岁……”他痛苦的低声哽咽着,拥抱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身上的人揉进身体,破碎的声音充斥着绝不会在人前显露的脆弱甚至绝望,“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胡蝶瑛二微微一顿,随即无奈的垂眸苦笑起来:“你果然听到了啊……”
他俯身轻吻青年的发顶,沉默半晌,才发出了一声柔软而低沉的叹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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