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他凭什么就对自己不一样?他到底想干嘛啊?!
一切又兜兜转转绕回了原点,成了无解的死结。不死川实弥烦躁的撩起刘海砸了咂舌,没好气的问道场里挑选木刀的瑛二:“喂!为什么选我做你的继子?”
胡蝶瑛二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扔过来一把木刀。
不死川实弥眼疾手快的接住,按照这些天粂野匡近教自己的那样摆好架势。
“之所以选你做继子……嗯,这个嘛……”
胡蝶瑛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见他摆好了架势便微微一笑——不死川实弥估计那应该是满意的意思——他自己也拿了把木刀,随随便便的一手叉腰一手拿刀,朝实弥露出了微妙的笑容,“你猜?”
不是川实弥:“……”
他就不猜!!
装神弄鬼!人人都说你直率,他看未必!!
可恶,说到底凭什么单单在他面前这么坏!你果然是有病吧!!
他才不惯你!!
“废话少说,给老子看招!!”
再次陷入暴躁的白发少年二话不说,提着刀就冲了上来。
胡蝶瑛二轻勾唇角,一个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反手一刀砍在他的肚子上:“嗨~我先拿到一本~”
“——!!”
不死川实弥被这重到难以想象的一刀砍的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身,木刀瞬间脱手,捂着肚子根本止不起腰。
“啊啦啊啦,只是一本就不行了吗?”
身侧的少年故意用惊奇的语气说着风凉话,然后用刀尖点了点地上的木刀,在实弥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的时候突然挥刀就砍,带着犀利剑气的刀锋眨眼间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硬生生逼出了一身冷汗。
明明只是木刀而已,但胡蝶瑛二的刀锋在刚才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寒意,却几乎让实弥以为自己的脖颈真的会被砍断。
“看明白了吗?”稍显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绝对不能放开你的刀,不然等待你的下场只有死。——再来!”
不死川实弥眼里闪过恍然和怔愣,随后近乎于羞耻的红了耳尖。
他死死的咬紧牙关,不顾腹部还在持续的剧痛,捡起木刀重新摆出了架势。
胡蝶瑛二与他对视着,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不死川实弥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地狱一样严苛的训练。
胡蝶瑛二的训练内容十分简单,就是拿刀朝他劈砍,然后被他打趴下,再在爬起来的时候聆听他的指导。
之后就是不断的重复,重复,重复。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单纯机械,同时粗暴无比的训练,却让不死川实弥感觉自己真正学到了东西——不,说是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也不为过。
胡蝶瑛二他真的很厉害——这是实弥发自心底的想法——他真的真的很厉害。明明只比他大一岁,但这个人不仅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就连对他的指导也全部一针见血,总是能精确洞察的挑出他的毛病,让自己因为他的寥寥数语茅塞顿开。
能够得到这样的人的教导,绝对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幸运。
……这样令人敬佩的人,到底为什么会选自己一个连呼吸法都不会的人做继子?
“——啪。”
肉眼无法捕捉的一刀狠狠抽飞了他,不死川实弥在地上狼狈的滚出好远,停下来后忽然瞳孔一缩,趴在地上昏天黑地的呕吐起来。
“不要走神。”
还站在原处的蓝发少年冷淡地警告着,等他的呼吸稍微平静下来,便重新抬起了刀:“再来。”
“……”
不死川实弥攥紧了刀柄,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然后便挣扎着站了起来,提刀重新攻了上去。
——没有夸奖,没有安慰,甚至没有休息。
胡蝶瑛二对自己的继子所采取的,就是这样无血无泪的魔鬼训练。
而不死川实弥,不可思议的是,居然也从始至终没有喊过一声疼,甚至连抱怨都没有抱怨过一句。
从午后到傍晚的时间内,白发少年就像一块海绵一样,飞快地从瑛二那里吸收着他教给他的所有技巧,也飞快地将那些知识活用到了招数和身法中,整个人都有了肉眼可见的蜕变,几乎和开始训练之前的自己判若两人。
如果有人在这里围观这场漫长的指导战就会发现,不死川实弥的成长速度堪称恐怖,而教导他的水柱更是丝毫不管对方能不能消化,只管无情的将技巧和经验一股脑灌进他的身体里。
直到不死川实弥在又一次被抽飞之后直接脱力晕倒,这场师徒间的“初次指导”才总算宣告结束。
听到道场里安静下来,一直在门外待命的后藤探出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已经躺着不动的白发少年,试探的问道:“那个,瑛二大人……?”
“……啊,后藤,你来了。”
正垂眸盯着地上的继子的胡蝶瑛二回过神来,放下刀收回了视线,“把他带下去治疗,再打扫一下道场,拜托了。”
“是!”后藤麻利的走了进来,向他行礼之后走到了不死川实弥身边,一下子被少年遍体鳞伤的样子吓了一跳。
呜哇……这也太惨了吧?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搬动他了……
正当体贴的隐有些麻爪的时候,注意到情况的胡蝶瑛二走了过来:“算了,你直接打扫道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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