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旁抽出纸巾擦嘴,语气冷静地分析:“徐月娘是鬼,在那些岛国人眼里,她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虽然徐月娘的出现破坏了那些人的计划,甚至还杀了田中。
但季沉想,在他们眼里,这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鬼充其量算是巧合。
为了活命,就算把据点和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告诉她也没关系。
可特殊小组就不一样了,那些人是组织明确的敌人。
如果说了,他们就算是叛徒。
听了他的解释,付于懒洋洋靠在位置上:“那这么说,徐月娘得到的消息很可能是正确的?”
“那当然了。”徐月娘站起身整理身上的小裙子,“他们不敢在我面前说谎。”
付于沉默一会儿,突然撩起眼皮看徐月娘:“晚上过去看看?”
徐月娘笑:“正合我意。”
见两人轻描淡写决定了晚上的行动,季沉微妙地挑眉。
看他们这架势根本不像是要去探岛国人的据点,倒像是在商量游乐园里有什么设施好玩。
“那我把今天晚上的工作推了。”
“不用。”付于按住他的手,一口否决,“今天晚上我和徐月娘去就行,你不用参加。”
“我不去?”
“对,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两个足够了。”
季沉沉默一会儿,就在付于以为他会拒绝时,季沉答应得挺干脆:“行,那我就不去了。”
这一点有些出乎付于意料,他们今天晚上要去岛国人的据点,季沉不阻止就算了,还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忍了忍,还是问了一句:“你就不再争取一下?”
季沉摊手:“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工作,哪里能时时刻刻跟在你后面。”
付于心想原来他还挺明白自己的想法,“可是说对了,我怎么能让大明星当我的跟屁虫。”
……
晚上。
这边房间里灯火通明,丝竹声不绝于耳,铿铿锵锵中带着一股小家子气。
“大人,田中死了,他带过来的手下现在也在特殊小组那里,不过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
杉田坐在主位上,拿着酒杯喝着,边上跪坐着一个脸上涂得惨白惨白的艺伎正在倒酒。
“查出来为什么失败了吗?”杉田声音漫不经心,表情却有些严肃,“他的阵法不算差,配合上八棺索命,那群华国人应该破不了。”
虽然他小看了闫祗颜想光凭借这个取他性命,但怎么说术法也有很大的成功可能才是。
同样是别人的一条狗,但提到田中,男人眼里依旧是说不上来的鄙夷,他低头抱拳:
“回大人,依属下得到的消息,是有个女鬼突然出现,这才破坏了田中的计划,华国人那边也在打听女鬼的消息。”
这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被华国人封了起来,否则他也不会查了一天才抠出这点消息。
“女鬼?”杉田来了兴趣,放下杯盏,“连死过一次的人都对付不了,看来田中真是不堪大用。”
地下跪着的男人见机附和:“大人说的是,田中这样的人确实没什么利用价值。
不过属下还打听到一个消息,有关上次封了第一口棺的那人。”
“果然不是齐国峰。”杉田还记得,这样的人如果进入特殊小组,绝对是他们的一大障碍,“那个人是谁,站起来说吧。”
他停下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下面跪着的人。
地上的男人站起身子对一旁弹奏乐器的人摆手,等到人下去了才开口。
“具体名字不知道,只传出来了三个字,那边的人都喊他付大师,据说手段高明,道行高深,精通用符,甚至有阴阳眼……”
杉田听了他的描述,神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闫祗颜,你确定他精通用符还有阴阳眼?”
“属下确定。”男人肯定道。
刚收到消息时他也怀疑是不是暗线在糊弄他,可谅他们没这么大的胆子。
杉田摆摆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我知道了,明天在向上级汇报时一定要把这件事要写进去,现在把小香叫回来吧。”
“是。”
有这样一个人在,他们得更加小心了。
不过,现在这时候,有时间还不如快活一把,否则他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地爬到这地位?
可他没有想到,刚说要小心一点,在他们口中过了一遍的一人一鬼,这时候已经摸到了他们家门前。
人家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不仅没有月亮,傍晚时还刮起了大风,不到晚上十点,路上到处静悄悄的。
付于特地穿了件口袋宽大的羽绒服,需要的东西都塞进了口袋里。
包括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小纸人。
利用符箓破坏了门前的监控,付于靠在一旁,“今天能让你出来主要因为季沉不在,不代表你被原谅了知道吗?”
小纸人扒在付于口袋处乖巧点头:“知道,我一定不会拖小爸爸后腿的。”
然后邀功似的把自己的脑袋挤出个“灯泡”,抬头看付于。
“行了,先收起来吧,这会儿还用不着。”
话音一落,面前那只小灯泡立刻灭了,显得特别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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