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孩几乎要闭上的眼, 陈嘉树戳了戳她的脸蛋儿:看,雪还在下。
她这才勉强地掀了掀眼皮,喃了声:看到了。
她的眉眼耷拉着, 看着随时要闭上:你说,我们一起看了南市十年难得一遇的雪,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男人思考了几秒:可能还要加点什么。
她眼皮掀出一条缝, 看他:嗯?
要在看雪的时候接吻,才会更加幸福。
这个说法, 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呢。
有没有,试试也不吃亏。男人长指悄然勾上她的下颌,往上抬了抬, 缓缓低下脸, 唇温柔地压上女孩的红唇。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今日她放得很开,不仅没抗拒还主动地回应。
又或许是,她相信了他说的话。
迷迷糊糊间,他撬开她的唇齿。
一股电流从司纯的舌尖蔓延开来,蔓延至头皮和脖颈,一路往下往四肢百骸散开。
司纯只觉得浑身发麻。
被松开时,她气喘吁吁地靠着男人肩头。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缠绵蛊惑着:骗你的,就算我们没有一起看雪,也很一直幸福下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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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司纯茫然地看着房间里的布置。
确定这是陈嘉树的房间,而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床上。
床单被褥以及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无不蔓延着专属于他的浓浓荷尔蒙的味道。
司纯下意识地扯着被子嗅了嗅,努力去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身上的衣服完好。
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正发愣间,传来了敲门声。
她不自在地喊了声:进来。
陈嘉树推开门,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慢条斯理地走进来。
醒了?
嗯。
男人于床边坐了下来:喝杯牛奶?
谢谢。司纯接过他递来的牛奶,是热的,她抿了一大口,唇上沾着牛奶液,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看向他问:我怎么躺在这儿啊?
不然呢?
这是你的房间吧?
嗯。
那你呢?她弱弱地问:你睡哪儿?
莫名心虚,眼神涣散。
我当然他不怀好意地扯了扯唇,故弄玄虚地拉长音调:当然也躺在这儿,反正某个人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
司纯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慌乱,急了: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确定是我趁人之危?而不是你抱着我不让走?
司纯愣了一下。
昨晚她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喝醉后是什么样。
介于自己对他的自制力日渐削弱,发生他口中描述的事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她拧了拧眉,无辜又委屈:我想不起来了。
逗你玩呢,我在次卧睡的。
闻言,司纯瞪了陈嘉树一眼,适才松了口气,仰头把剩下的牛奶一口干掉。
对了,昨晚阿姨给你打了一通电话,我没接。
司纯捧着杯子的手立马顿住,她猛然想起,周五晚上本是要回家住的,没回去也就算了,竟还一声招呼都不打,她几乎能想象李田丽威严受到挑衅后怒火中烧的样子,不由得一个激灵。
张望着找:我的手机。
陈嘉树从床头柜上拿起她的手机递给她,贴心地接过她手中的空杯子,搁在床头柜上。
司纯划开手机,看到有未读消息,先点开微信看了眼。
苏念昨晚快凌晨的时候发了条消息给她。
苏念:「你是不是还没回家啊,李教授打电话到宿舍来问了,我帮你瞒过去了,就说我生日让你留下来陪我,你别露馅了啊。」
司纯狠狠松了口气,论有个靠谱的室友的重要性啊。
司纯:「爱你。比心jpg.」
苏念秒回:「先别撒娇,等你回来以后,就等着我们的严刑拷问吧。」
苏念:「你是不是在男人家过夜了?都说恋爱的女人容易冲昏头脑,但姐妹,你一定要清醒!那么着急留女孩过夜的男人绝不是好男人!」
呃
陈嘉树盯着她变化多端的神情,时而松了口气,时而又拧着眉头,问:怎么了?
男人的目光瞥了过来,司纯连忙退出微信:没事,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电话没响几秒就接通了,电话里李田丽语气深沉:你什么时候回来?
司纯还想跟陈嘉树再多待会儿,便说:我待会还有事,晚上回去。
李田丽语气不善:司纯,你是想让我去宿舍找你吗?
司纯一听急了,心想不就露馅了,连忙说:妈,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要过分干涉我的生活。
这是介于彼此诚实的前提下。
司纯咬了咬唇,李田丽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苏念在为自己隐瞒了?
李田丽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威胁;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跟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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