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啊宽儿,庄棋说,其实我有点后悔当初怂恿你表白了,你说如果当初你俩没在一块,你现在是不是也就不这么难受了?哎!兄弟挺心疼你的,你说说你,多么无坚不摧个人,当初一个人在外摸爬滚打那么久都不掉滴眼泪,怎么这会儿直接就栽了呢!
陈郁宽不以为意,轻笑了声:你不怂恿我我也会表白,那时候就已经栽了。
哎!行吧!兄弟加油吧!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就说!
陈郁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庄棋嘁一声,瞎客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今晚。
今晚?你不回趟家了?
前两天回去了,陈郁宽说,而且我妈说了,以后不带女朋友就别回去了。
哈哈哈,你终于被催婚了啊陈郁宽,诶?我挺好奇啊,你妈知不知道你这事儿啊?
知道,陈郁宽坦然道,还挺支持我。
可以啊你,你挺会啊,先把你妈拿下,到时候领回家都不用做思想工作,直接就成儿媳妇了。
陈郁宽嘚瑟地挑了下眉,学着点。
学个屁,老子老婆都有了,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庄棋欠欠儿道,哎陈郁宽,我觉着你有点亏啊,你说不会到时候我孩子都打酱油了,你还没追上吧?
......你能盼我点好么?
行,庄棋哈哈大笑,那我争取晚点要孩子。
......
滚吧。
*
寒龄到川宁的时候刚刚下午四点,太阳还正盛,她从机场打了辆车直接去实习的地方。
到地方下车,她又转了地铁,为的是提前熟悉一下路线。
寒程良买的公寓在近郊,离电视台有一段距离。
寒龄中间换乘了一次地铁,出地铁站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钟了。
天色渐暗,夕阳笼罩下来。
她拉着行李箱慢慢往公寓的方向走。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自己扛着箱子上了三楼,之后开门进屋。
进屋后,寒龄脱掉鞋子,行李都没力气收拾,直接窝进了沙发里。
路上奔波一天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这会儿,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眯会儿。
趴着趴着,她就睡着了。
等醒来后,时间已经将近九点了。
她拿上钥匙,打算去楼下买点吃的应付一下。
小区门口附近有几家超市,旁边还紧挨着几个烧烤摊。
这个点,吃饭的人不少,大都是一群刚下班的农民工,其中还不少一些光着膀子文着文身的彪形大汉。
寒龄进去超市,简单买了两桶泡面和几个面包,又拿了瓶水,结完账后出去。
她拎着袋子经过那几个烧烤摊,在叽里呱啦骂骂咧咧的嘈杂声中低着头,脚步很快。
这时,突然有人吹了声口哨,小妹妹,走那么快干嘛?过来哥哥请你喝酒啊!
说着,那群人发出一阵哄笑的声音,妹妹,来啊!陪哥哥们玩会儿!
这声音激起了她后背一层鸡皮疙瘩,寒龄脚步顿住,捏紧了手里的塑料袋,直视着他们。
她现在很想、特别想冲过去把锅扣他们头上。
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人单力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寒龄向来不是吃亏的人,可今天,她硬生生把这亏咽下去,在一阵调笑中,捏紧手里的袋子走了。
回到家,她烧水泡了桶面,正吃着,手机突然响了。
她打开一看,发现是导师的电话。
寒龄立马抽了张纸巾擦嘴,接通后礼貌地喊了声老师好。
寒龄啊,休息了吗?老师笑了笑,温声道,没别的事情,就想跟你说一说明天报道的时候别迟到了,还有不用紧张,电视台里挺多咱们学长的,去好好锻炼锻炼,跟着学习学习,有不会的就问。
寒龄感觉心里涌入一股暖流,特别是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
她笑了笑,很窝心道:谢谢老师。
不用谢,好了,早点休息吧,老师说,我要提前给你打一计预防针哦,电视台实习不轻松,做好准备。
好,我会的。
好了,先这样,休息吧。
老师再见。
挂断电话,寒龄快速吃完泡面,又看了一遍明天去报道可能会问的问题,之后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她关掉灯,只开了一盏台灯。
纵使奔波了一天,四肢累的酸痛不已,可大脑还是异常清醒,一点都不困。
她侧身躺着,发呆似的盯着手机屏幕。
良久,她眨了下眼睛,看到了自己微信最上方的那个聊天群。
她点开,很熟练地点进右上方的三个点,精准无误地看到了某个头像
熟悉的简笔玫瑰。
他一点都没变。
其实寒龄不止一次在深夜点开过他的头像。
也不止一次点下过添加到通讯录。
只是,只能到这一步。
她不允许自己去按下发送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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