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啧了声,“我们买的企业大楼不是钱吗?水电也是钱,公司里也大几百号员工呢。”
梁适:“……”
“是是是。”梁适附和她的话,“许总说得有道理,但剧组一般都小成本,好一点的导演能拉到大赞助,但撑死了也就几千万,跟你们财大气粗的企业没法比。”
许清竹:“?”
许清竹的脚伸出被子踹了她一下,梁适立刻摁住。
许清竹说:“你在骂我吧?”
梁适:“不敢。”
“是不敢。”许清竹笃定地说:“不是没有。”
梁适:“那就是没有,我怎么会骂你?”
许清竹轻嗤:“你现在满脸都写着——万恶的资本家。”
梁适有些冰凉的脚塞进被子里,又给她盖严,“别人是万恶的资本家,但许总是漂亮的资本家,不一样。”
“要是你们剧组有投资,那你能休假吗?”许清竹问。
梁适:“……”
忽然察觉到危险的梁适问:“干嘛?你想用钱砸我?”
许清竹:“……”
本来没想到那里的,结果梁适的反应过大,许清竹一下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点头:“嗯啊,行吗?”
梁适:“……就……你要不想让我出去,我……可以妥协,你没必要花钱啊。”
许清竹听完愣怔几秒,“那我给你建座金屋?把你藏起来?”
“藏几年?”梁适顺着她的话问。
许清竹反问她:“你想待几年?”
梁适:“……”
眼看话题越来越跑偏,梁适忍不住笑意在她头上摸了一下,把她的头发给摩挲乱,有几根炸了毛。
梁适揉着她的头说:“许总,收起你资方的把戏吧,我就想安安心心拍个戏。”
“但你要走半个月。”许清竹说。
那道清冷声线软下来,带着点儿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弄得梁适心痒痒。
她看着许清竹,目光在空中交汇。
梁适的喉咙滚动,片刻后叹了口气,朝她张开双臂,“过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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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早上闹钟没响就醒了,为了不吵醒许清竹,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开门。
结果许清竹还是醒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点儿娇气,问她要走了吗?
梁适应了声嗯:“我去洗漱,然后就开车走了,你继续睡。”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昏黄有些黯淡。
许清竹软趴趴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梁适的衣角。
梁适的手落在她手背上,她也刚醒,脑子还混沌,问许清竹:“怎么了?”
声音温柔又宠溺。
许清竹半眯着眼睛,分明困得睁不开眼,但就是要看着她,脑袋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梁适顿时被她逗笑,心痒痒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乖。”梁适说:“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视频。”许清竹提要求。
“好。”
梁适说完之后,许清竹还是不肯放手。
梁适弯腰时,长发垂下来,刚好落在许清竹的手背上,她继续哄道:“乖,我要走啦。”
和平时哄铃铛没什么两样。
甚至比哄铃铛还细致。
许清竹又蹭了蹭她的衣袖,声线虽清冷,声音却软萌,“姐姐~”
梁适心彻底软下去。
倒是不知道许清竹还有这么粘人的时候。
“我就去半个月。”梁适耐心地解释,“如果中间戏份少,我还会回来的。”
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最后的两点幸运值不知道要触发什么关键点才可以拿到。
梁适想了很多也没想到,最后干脆放弃。
触发了系统会告诉她的。
但她猜想起码也得是在许清竹身边,她才能触发,按理来说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去拍戏的,就该待在许清竹身边。
可机会来了,断然没有推开的道理。
大不了就不完成那个任务,拿不回来身体也就算了。
反正这个也算是她的身体。
……
从最初的抗拒接受到现在接受良好,大抵也得归功于许清竹。
许清竹说,身体不过是盛放灵魂的容器。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灵魂,而不是容器。
这话成功让梁适对这任务的完成没有了执念。
而许清竹闻言依旧没松开她,梁适弯腰,看着在昏黄灯光下的那张脸,她舔了舔唇,在许清竹的唇上落下一吻。
唇和唇轻轻触碰,一触即分。
梁适揉了揉许清竹的头发,心软得一塌糊涂,把她的手脚都放进被子里,倾身在她耳边低声说:“竹子,我走啦,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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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临走前下楼,发现楼下的早餐店已经开了。
干脆买了早餐放在楼上才驱车离开。
等她抵达剧组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时间卡得刚刚好。
拍摄的地方是租借来的别墅,比梁家老宅还夸张。
还有一些就是外景戏,剧组都就地取材搭建好了。
这么豪奢的地方不止有她们一个剧组在拍,还有另一个剧组在后花园拍民国戏。
梁适到了以后立刻去大化妆间弄妆发,一起弄的还有四五个群演。
梁适今天拍的是和言溪的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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