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过饭后,梁适和许清竹准备离开,古钊塬送她们到门口。
古钊塬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没能给你们提供帮助。”
“没事。”梁适说:“我看到了更多的东西,而且我对你之后的项目很感兴趣。如果你要创办新的孤儿院,我很乐意帮忙。”
古钊塬错愕,“啊?”
其实他从这两人说要咨询事情的时候,就不对她们抱有希望了。
每年来这边查事情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打着要捐钱捐物的噱头,但最后看几眼,没查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走了,绝不会再提要给这边帮助的话。
但梁适却很真诚地说:“古院长,给我一个你的账户吧,我目前手头的钱不多,但能给这里的孩子们买些衣服什么的。”
古钊塬是真的懵了,“给孩子们?”
“对。”梁适说:“这里不是还有很多适龄的学生吗?给她们买些衣服什么的,还有就是如果有孩子缺了学费,您手头拮据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帮她们解决学费,一定要让她们好好读书。”
她说完之后温柔地笑了笑,“我也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您把账户给我。”
古钊塬把手机拿出来,然后输了一串号码,“这个是我们专门的捐款账户,您在捐款的时候输入名字和邮箱,以及款项用途,我们在落实之后会给您发照片和支出清单,确保您的钱用在了您想用的人身上。”
这么说就是告诉梁适,你的钱不会被其他人吞掉,而是真正的做了慈善。
梁适很利索地给他转了十万,“马上就冬天了,给孩子们买新棉服吧。”
在转账之后,梁适又说:“我发现这里只有老年人的图书馆,书也不多,还有很多孩子是没有书看的,这周有时间的话我会送一批书过来,您有时间吗?”
“有的。”古钊塬处于持续的懵圈状态中,立刻道:“我每天都会在这里。”
“好。”梁适说:“希望您把孤儿院重新做起来。”
古钊塬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笑道:“肯定!”
说完之后她们就和古钊塬道别,而古钊塬忽然喊住她们,“你们要找谁的资料呢?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梁适顿了下,摇头道:“这个是朋友的隐私啦,不能说,我们来这边也就是碰碰运气。”
“那等你们下次来的时候,我带你们去见我父亲吧。”古钊塬说:“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梁适点头,微笑道:“好。”
站在一旁的许清竹看向梁适,心道原来梁适有这么多拉拢人心的手段,还挺不简单的。
一开始的古钊塬分明就敷衍她们来着,而且说话也一直打官腔。
结果梁适这样一做,倒是让古钊塬对她刮目相看,甚至愿意帮她安排见前任院长。
许清竹觉得自己又重新认识了梁适。
而梁适却没想那么多,她们在要走的时候,梁适又给古钊塬留了电话号码。
她递的是便签,而不是选择和古钊塬交换号码。
便签上也写了自己的名字。
递过去以后,古钊塬愣了下,随后道:“您太太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要过来,可以提前联系。”
梁适点头:“好的。”
同时,古钊塬将那张便签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他的钱包是皮质的,边缘处已经磨损,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梁适只是随意瞟了眼,却在移开目光后忽地一惊,立刻道:“古院长,你钱包里那张照片是你和你父亲吗?”
古钊塬点头:“嗯,还有我妹妹。”
“你妹妹?”梁适皱眉:“我可以看一下吗?”
古钊塬有些犹豫,但梁适说:“我没有恶意,就是感觉你妹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已经去世了。”古钊塬苦笑,但还是把夹在钱包隔层里的照片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带着一丝怀念意味地说:“您可能是见到了和她有点像的人吧。”
梁适接过那张照片,许清竹也凑过去看,看到的第一眼确实惊了一下。
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子,五官和她们之前从赵叙宁那里见过的中学时期的齐娇有六分像。
只要将她的面部都往上提一点就是了。
这种五官很容易调整。
许清竹和梁适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梁适询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古星月。”古钊塬说:“她性格很闷,一直到七岁都不会说话,我们都以为她是哑巴。”
“那可以礼貌地问一下,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梁适问。
古钊塬苦笑,“拍完这张照片没多久,她就去世了,父亲把她带出去旅游,然后出了车祸。”
“具体一点呢?”梁适又问。
“10年底。”古钊塬说:“那年她13岁。”
梁适将那张照片还给古钊塬,“抱歉,失礼了。”
“没事。”古钊塬说:“现在想起来,我父亲应该也因为妹妹去世的事情受到了打击,只能说是积劳成疾吧。”
梁适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但古钊塬也不需要安慰,只和她们说:“从这里开车回市区还挺远的,你们快点走吧,路上小心。”
梁适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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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古钊塬告别后,车子驶离慈爱养老院,一时间谁都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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