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广在书房中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想到自己这么久的心血全付诸东流,左广就后悔当时这么就选了常应这个蠢货做棋子,真是糊涂啊!
前有何善的流言蜚语,后面制造流言的常应就被揭露舞弊,这其中要说没人插手鬼都不信,一想到当时御书房里许哉那个老不死的跟自己顶嘴,还一副十分看好何善的样子,左广确信一定是许哉私下为了保护何善插手把常应拉下来了。
左广咬牙切齿,誓要这个老不死的为此付出代价。
背了天大一锅的许大人在家直打喷嚏,搞得许老夫人十分嫌弃他。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待在皇宫里密谋着什么。
今日暗卫又将这几日何善与周温苑的动向汇报上来,一听到何善拉着周温苑在街上跑,周裕瞬间脸就黑了,他决定了,明日封赏时要给何善赏赐间宅邸,要离安王府最远的那种,不能让两个人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真是不成体统。
进士榜贴出之后次日便是皇宫举办的恩荣宴,宴后就是封官任用阶段了。原本恩荣宴只有新进士和殿试的官员,皇上并不会前来,但是何善没想到能在恩荣宴上见到了周裕。
恩荣宴举办在礼部,席间皆是御赐,身为宴中最惹眼的便是何善了,何善穿着没有品阶的官服,听着席间的奉承,只能谦虚的笑笑,面对别人的敬酒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皇上驾到!”
身旁的一人正打算跟何善说什么就听见外面公公的传唤,瞬间在场的人酒醒了大半。
周裕迈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视线流转落到了人堆里跪着的何善,眉头一皱,怎么还喝起酒了。此时的周裕丝毫都记不清这酒是往年恩荣宴的传统,还是御赐下去的。
何善低着头,只能看见在自己身前不远处停下的衣襟,素白的长衫隐隐透着银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朕就是来看看,诸位卿家以后就要位朝廷所用,在此切莫豪饮伤身”
周裕眼中带着凌厉,双手背后,一副十分威严的样子,只是视线有点飘,总想去瞧那道熟悉的身影。
但是何善有点喝酒上头了,眼神盯着周裕晃动的衣角,荡来荡去,显然怎么听周裕再说什么,可是周裕也不知道自己摆足了场面,该听的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何卿,你可有听到?”
周裕突然戳到,何善抬头一愣,立马恭敬的回答,他虽然有些喝酒上头,但还没到意识模糊的地步。
何善喝酒有些上脸,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容在醉意的沾染下透着几分红润,比平常那副样子顺眼多了。还有“何卿”,要是再多叫个字那就是“何卿卿”,倒有几分官家小姐的感觉。
底下的人有些摸不到头脑,就见周裕一副好心情的模样离开了,只是离开时带着些许笑意看了眼何善。
当事人何善也觉得十分莫名其妙,喝了不少酒的何善自己也觉得不能再喝下去了,便乖乖巧巧的坐在席边别人再来敬酒何善只能推脱,也看得出何善是真的喝多了,周围人也没有多为难他。
何善揉了揉酸胀的脑袋,何善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下,脚步又有些飘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幸好宴会结束之后王府的马车也早早的在宫门前等候,何善被接回了安王府。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何善身披红袍骑马游街这天差点被街上姑娘的手帕砸死,还有周温苑这个混蛋竟然也混在扔手帕的人群中凑着热闹,要不是何善抽不开身,他就真要撸袖子下去胖揍周温苑一顿。
皇上封赏的东西也都下来了,周温苑眼馋其中的一个玉牌,何善便做主送给他了,可是当得知何善的封宅离安王府好远好远,周温苑整个人都不精神,平常那双圆滚滚的小狗眼也像没睡饱一样,看起来特别能激起女人的母爱,可惜何善不是女人。
没能及时安慰周温苑的后果就是何善收拾东西离开枫园时被一个人抱住了大腿。
“宥谦兄,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啊?不能丢下我!”
徐管家十分无措的站在周温苑身后,想上前把王爷拉起来,可又耐不住周温苑撒泼打滚的劲,只能求助的看着何善。
“王爷,我椒???????樘又不是死了,你要是想找我来我家就是,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何善只能拿出哄小孩的架势,努力跟周温苑讲清楚两人并不是再也不见面了,周温苑好像也听懂了何善的话。
“那我去你家,你不能赶我走!”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何善有些疑惑,而周温苑一听见朋友这个词两眼一亮,蹭的松开何善的腿,晃着何善的手臂。
“以前我的朋友都不让我去他们家,去的话会被偷偷赶出来,但宥谦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会上门拜访的!”
周温苑的一番话听的何善十分气愤,徐管家面上也是对周温苑的心疼,虽然说周温苑有些不聪明,但为人善良赤诚,也就是这份善良赤诚却成为别人耍他的工具。
“王爷,可否告诉我是谁赶你走?”
何善虽然不能直接为周温苑出气,但如果碰见,身为朋友私底下使绊子让人吃点苦头还是能做到的。
“将军府的二公子、左丞相的小儿子、户部侍郎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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