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江野瞥了眼向怵某个实在是有点显眼的地方,烦躁地起身想要走,却又被向怵拉住扣在怀里。
他推着向怵,向怵却紧紧地抱着他,在他的唇上落下吻,非要撬开他的牙关和他热吻。
江野真的很不喜欢这些亲密接触。
他一个喜欢女生的直男,被一个男的这样摁着亲……
心头的异样感不断扩大,泛起点点涟漪,让他全身都紧绷得像一只紧闭的河蚌。
但江野斗不过向怵。
见他不愿意配合——事实上江野就没配合过——向怵的手熟稔的落在了江野的腰窝上轻轻一按。
江野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软在了向怵的怀里:“你……!”
他剩下的话被过于猛烈地交织给吞没了。
江野总是会被他吻到缺氧,吻到没有力气,然后就方便他后续的动作。
但今天没有。
江野被向怵松开时,的确站不住脚,整个人都挂在向怵的臂弯里。
他感觉到了向怵的热情,即便是气息不稳,也要嘲讽一句:“向怵,你真像条发丨情的狗。”
向怵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他望着映在自己眸中嚣张的人儿,再次低下了头颅。
江野就是逮着这个时机出手,他一偏头,直接撞上了向怵的脖子,狠狠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向怵说的晚宴,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反正这男人就不允许他自己出门,所以他肯定会和他一起去。
而他必须出席的晚宴,那肯定是大场面。
向家的当家家主,向怵的爷爷会在,他的生父继母多半也在。
他倒想看看,向怵要怎么解释他们的“朋友关系”。
向怵没有推开他,只是抬手覆在了他的脑后。
男人滚烫粗粝的掌心抵在他柔软的后颈时,让江野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轻颤了下。
他错过了向怵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松了嘴后就往旁侧啐了口血沫。
江野望着向怵颈侧明晃晃地牙印,心情极好地扬起一个笑,褐色如琉璃般的眼瞳里满是挑衅。
他这副模样,看得向怵又强行扣着他亲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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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的心情很差。
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摇着手里低度数的香槟,视线落在不远处正面无表情地和人进行必要的社交的向怵身上,有点烦躁地舔了下自己唇上的伤口。
他是想让向怵出丑,没打算让自己带着这种暧.昧的痕迹出现在大众眼前。
向怵不要脸,可以就挂着那枚牙印在众人跟前晃悠,目前也没有不长眼地敢问一句,但江野不同。
江野要脸。
江野越想越烦,正想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就有一只手先行横过来,把他的酒杯抽走。
江野不耐地抬眸过去,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你有病?你聊你的,我喝我的,咱互不相干不行?”
向怵看了他会儿。
他似乎是在想什么,和江野身后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思索。
五秒后,向怵说:“那你跟着我。”
江野:“?”
他打出一个问号,还没来得及问向怵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就被向怵强制拉了起来,把他手里的酒换成了牛奶,带着他走进了光里。
江野是真的要脸。
他做不到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下和向怵起争执,所以只能紧急扯出一个社交笑容,然后一边在心里暗骂向怵。
圈子里有不少人都认识江野。
因为有很多人都知道,江野是向怵的朋友,而且是唯一的好友。
所以想要和他交谈的人也不少,江野虽然有一年多没有怎么参加过这种场面了,但有些东西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板正,和向怵站在一块儿,两个人都穿着深色的、款式相差无几的西装。
比起向怵的冷戾和沉默,侃侃而谈、面带微笑,在社交中如鱼得水的江野更像是这场晚宴的中心。
反倒是把向怵衬得像个保镖。
等到江野好不容易从大厅中脱身,又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时,已经没有力气和向怵争执了。
他只抬起自己的脚,用干净锃亮的皮鞋尖踢了下坐在他旁边的向怵:“给我拿点吃的。”
虽然他和向怵的关系难堪,但江野从来就没有低位者的姿态。
反倒是向怵……
江野眯着眼看顺从起身去拿餐碟的男人,心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乖”。
……也只有这个时候,江野才会有一种错觉。
一种向怵好像认为他们是在谈恋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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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怵对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掌控得很好,江野也懒得计较他从哪知道又为什么知道。
左右他和向怵都是这破关系,就算真有一天向怵放他走了,江野也做不到去祸害别人女孩子。
他扒拉着餐盘里切好的七分熟牛排,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向怵就坐在他边上。
江野还在那想不知道向老爷子什么时候到,就先等到了他生父和继母。
看到他们走过来时,江野轻啧了声,把银制的叉子丢进了餐盘里,剩下大半的牛排,没了胃口。
向怵好似没看见他们:“不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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