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账单,溜之大吉的同时,双倍转给狗男人。
傅烬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咸不淡地开口:不用,当工伤吧。
工伤?夏栀一猛没反应过来。
小白拍着大腿:意思就是你被录取了,医药费咱老板给出!
夏栀:
难道狗男人看她穷困潦倒,一时大发善心了?
还是真要把她禁锢到身边啊?
等等夏栀抿了抿唇,我觉得,我其实并不适合这份工作。
小白脱口道:之前不是还说为了赚钱,不管什么工作都愿意做吗?
夏栀:这个嘛
傅烬寻轻叹了口气,打断道:小白,你到外面等我。
小白正迷茫,不知何意。
傅烬寻抬抬下巴:我有话跟她说。
小白缓缓哦了声,意味深长笑了一下:行,我正好去买水。
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静谧得仿佛能听到输液管里的点滴声。
正午的阳光从窗子落进来,尘埃还似年少时从书桌上醒来,抬眼望去那般在眼前晃动,而那男人的容颜却比曾经更英俊冷冽了。
尤其是那轻抿的薄唇,不知道如今撬开是什么味道。
夏栀没来由地想起那个夜晚,在学校的后操场,她贴上他唇的情景。傅烬寻多禁欲克制的好学生啊,发起疯来可真是
夏栀,怎么会来这里应聘?
紊乱思绪忽然被男人冷清的声线拽了回来,夏栀耳根一红,咽了口唾沫,视线从男人的薄唇上移开:什么?
傅烬寻:我说,怎么会想来这工作?我记得你不是学统计的。
业内大多数据分析师,都是统计学专业出身。
夏栀还以为他把人支出去,是要叙旧呢,果然狗男人就没长心,她撇了下嘴:网上看到招聘就来了呗,你们也没限制专业啊。
傅烬寻抬了抬眉:那怎么又觉得不合适了?朝令夕改,都没你这么随心所欲。
说话还是一贯地噎人。
就就忽然觉得不合适,怎么了,不行吗?夏栀怕牵连到喻千星,没法说实情。她知道傅烬寻不好糊弄,但也知道跟他耍赖,是会管用的。
傅烬寻嘴角轻扯,带着不屑地讥诮: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吃你耍赖这套吗?
夏栀心脏抽了一下,或是小伎俩被戳破的懊恼,也或是狗男人的无情,让她也不想再装了。反正说不说,喻千星他们都会被狗男人的站队按在地上摩擦。
但要不说,狗男人别觉得她还对他余情未了。
夏栀换了个跪坐的姿势,方便她挺直腰板。
我其实只是为了我弟
傅哥!Freedom约训练赛,但是喻千星不上,咱还打吗?小白举着手机推门而入。
夏栀的话堵在了嗓子里,瞬间屏气凝神,竖起了耳朵。
小白又问了一遍:傅哥,咋说?打不?
傅烬寻没答,反问:喻千星为什么不上?
小白:这没说,他这周都没直播,我感觉是状态不好,怂了,不敢上了。
夏栀不禁抓紧了床单。
喻千星手上的割伤未愈,不是不敢上,是根本上不了。
傅烬寻垂眸,略一思考,道:他不上就不打,你就说咱们最近要团建,没空。
好嘞!小白拨着号又往外走。
夏栀心下一惊,他们确实是针对喻千星在打的。
并且在他们站队,不管是鸟,还是人,都很听傅烬寻的话。他刚才说完,小白压根没问他为什么这么决定。
夏栀乱琢磨之际,傅烬寻用食指指骨叩了叩床栏:你刚说,你来这只是为了你弟?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让夏栀想起了喻千星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
她这个做姐姐的除了独占父母的爱,好像从没为他做过什么。
我来这只是为了我弟夏栀舔唇沉吟,我滴蚂蚁花呗!
傅烬寻脸上难得露出诧异,甚至有点要被气笑。
夏栀从上学起就是富家女,她爸为了让她舒适些,买了辆保姆车,雇了专人司机,就那么点路,非要车接车送。甚至还有传,学校语音楼是他爸捐的。
她能欠蚂蚁花呗?
夏栀确实没欠,因为从不差钱,她就没开过。
就之前花销有点大,欠了好几万的蚂蚁花呗,我借朋友钱还的,这不得再还回去嘛,就来找工作了。夏栀也知道老沈多金的形象,众人皆知,她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钱是给男朋友买礼物的,我爸不喜欢我男朋友,所以把我卡也冻结了。
傅烬寻无声无息地看了她几秒,自嘲地哂笑一声:所以你给那什么玩意买完礼物,再来我这把钱赚回去?
她说得重点是这个么。
让他还。傅烬寻撂下话,提步要往外走。
夏栀怕他走了,之后就不好谈了,心一急,就着跪坐的姿势,扑上去拉住傅烬寻的手:分了,再要多不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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