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小方抹了把头上的汗,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清洁车,她立马放下拖把跑了出来:老六你过来了啊咦,怎么一会儿没见你都长出脑袋了?
路幸枝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小方立马一拍脑门认出她来:这熟悉的眼神,原来是吱吱啊!你怎么没戴眼镜?说起来老六去哪儿啦?对了,你是怎么上来的,仇姐她人呢?
大概是憋太久的缘故,方羽溪滔滔不绝,一口气抛出了三个问题,路幸枝给她递了一个怜悯的眼神,看来沉重的工作真的会压垮一个人的精神。
小方看着人都不对劲了。
上车。路幸枝淡淡出声,去找点线索,别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说。
等等!方羽溪突然心生警惕地说道,你得证明一下你真的是吱吱,万一你这是什么幻术变出来的模样,或者是那种冒充别人的鬼怪怎么办!
你的头发还好吗。
路幸枝对此到是没有任何不耐烦,只是说了一句简单的话,小方立马就哭着爬上车了。
两个人坐在清洁车上的感觉倒是很像在商场里开亲子款的玩具车。
你开始说吧。方羽溪蔫蔫地开口。
路幸枝言简意赅地说了说目前的情况,说到一半她忽然佂愣:我似乎忘了告诉仇昕又出现了一个死人。
这事应该挺关键的,路幸枝立刻决定让清洁车去仇昕那里。
然而就在开到半途还没上货梯的时候,方羽溪忽然眼尖地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正半悬在商场的围挡上,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等我一下!
小方立马跳下车,飞快地向那个人跑去,在最后的时刻将他从围挡上扯了下来,路幸枝也开着车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忽然想起之前死在电梯上的商管。
看眼前这人的样子就跟中了邪似的,周围压根没看到有人在推他,莫非之前那两个商管也是这么死的?
不过前两次人都是从二楼掉下去的,这次却是选在了三楼,想到仇昕和几个玩家此时都在二楼活动,路幸枝揣测是因为幕后操控之人想要避开人多的地方,这样被阻拦的几率就小了不少。
被救下的也是个男人,从穿着来看又是一个商管,此时的他正大口喘着粗气,背靠围挡瘫坐在地上,一副劫后余生脱力的模样,路幸枝垂眼观察到他的脖子上有道细短的血痕。
想到前一个死人摔下去之前似乎是被人割喉了,眼前这人看着也差点步上后尘,手法倒是如出一辙。
你刚才怎么悬在空中啊?方羽溪疑惑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来就是现在了!男人似乎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说话时嘴唇都在发颤。
这人看起来很可疑诶,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知道不少线索吧?要不打包给仇姐带下去问问看?方羽溪凑到路幸枝旁边低声说道。
路幸枝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在带他走之前,倒是可以先简单问些基础信息,毕竟仇昕那边看着也挺忙的,这样能给她节省点时间。
姓名,性别,年龄,职位,工龄,和刚才两个死人的关系。路幸枝走到他跟前面无表情地开口,别撒谎,不然就扔你下去。
男人抬起头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咽了口唾沫,眼中溢出几丝惊惧,他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嘴了啊!
不过这女人刚似乎提到了两个死人?
等等,两个死人?男人面带惊恐,下意识将大拇指尖塞进嘴里啃咬着,你,你说的那两个人该不会是一个姓李一个姓严吧?
路幸枝只知道其中一人姓李,不过也不影响她点头,看到她肯定的动作,男人脸上顿时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轮到我了他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呆滞地出声。
这种状态可不利于打探消息,路幸枝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很快又对他说道:别发愣了,老实告诉我信息,我就有办法保你不死。
真的吗?
听到这话的男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带着希冀问道。
路幸枝面无表情地点头,看起来镇定又让人信服。
当然是假的了,路幸枝心想,她又不是如来佛祖,能有个屁的办法保他,而且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真有办法,她也不可能去救他的。
但不这么说的话,对方能接着开口么?显然不能。
男人并不能判断她话里的真伪,只是现在也算走投无路了,他只能病急乱投医。
我叫陆仗,性别男,今年29岁,是大妙城商管C组的组长,工龄8年。陆仗抓了抓头发开始依次回答路幸枝的问题。
听到他姓陆,路幸枝闭了闭眼睛觉得有点晦气,还以为他跟自己是一个姓。
陆仗边说边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发现她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的趋势,立马加快了自己的语速,连珠炮般地吐着话:呃,我和那两个死人是同事也是朋友,我们三个的感情一直不错,从刚入职就认识了,一直来往到今天。
感情不错。路幸枝淡淡地出声,是因为一起参与了某件不可告人的事情才维系了深厚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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