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午睡了一会,起来的时候,夏榆感觉鼻子有点塞,但他还是去后院,和林姨一起把菜种子撒了。
种完菜,夏榆工作了一会,但是感觉头有点沉,吃过晚饭后,就回房睡觉了。顾琛下班回来的时候比正常下班时间晚了些,他回家后,在一楼看了一圈没看到夏榆,问林姨:林姨,夏榆去哪了?
林姨回道:吃过晚饭就回房,应该是今天干活累了,想早点休息。
顾琛没有吃饭,决定先上楼看看夏榆,他进到卧室,发现夏榆还真睡着了,他在床边蹲下,抓起夏榆的手,想看看他的手有没有起水泡,没看到水泡,但是夏榆的手有点热,顾琛发现他的呼吸声比平时重,夏榆平时是不打呼的,但他现在的呼吸声很明显。
察觉不对劲的顾琛,伸手摸上夏榆额头,果然烫手,夏榆发烧了,顾琛的私人家庭医生去外地进修了,顾琛拨了何衡的电话,发烧怎么处理?
何衡应该在医院,旁边有护士讨论病人的声音,你发烧了?
不是我,是夏榆。
烧到多少度了?
顾琛看了眼体温枪,38度9。
这是高烧了,是你带他过来,还是我过去?
医院病菌多,你帮忙开药过来吧。
行,我手头还有点事,马上忙完过来,你先帮他物理降温,不懂就问林姨。
林姨得知夏榆发烧了,端了一盆温水上来,很自责,早上那会我应该阻止他脱外套的,出汗后脱外套,应该是着凉了。
顾琛没有责怪她,没事,这谁也想不到。先帮夏榆降温,怎么物理降温。
林姨浸泡在温水里的毛巾拧得半干,物理降温一般就是用温水擦身体。
顾琛接过林姨手上的毛巾,我来吧,林姨,您下去等何医生吧。
顾琛学林姨那样把毛巾拧半干,然后给夏榆擦额头、擦手、擦到后背的时候,夏榆醒了。
琛哥。
夏榆被自己喑哑的嗓音吓一跳,再看顾琛手里的毛巾,我发烧了?
顾琛把他扶起来坐着,嗯,发烧了,何衡一会过来给你打针。
但是何衡过来后,并没有给夏榆打针,问了夏榆引起发烧的可能原因后,他说:你这应该是受寒引起的病毒感染,先吃退烧药和感冒药,看能不能退烧,不能退烧得去医院验个血,再对症用药。
夏榆也不想打针,顾琛只好喂他吃退烧药。
吃了退烧药就是等退烧了,这有个过程,何衡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但顾琛却对他说:你今晚住这吧,我怕烧退不下去。
何衡笑道:我觉得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你别急,再说了,我是心外科医生,如果夏榆吃了药没退烧,你该带他去找内科医生,我在也没用。如果到时不退烧,或者再烧起来,你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安排我们医院最好的内科医生。
顾琛送何衡上车的时候,再次向他确认:何衡,你确定夏榆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何衡被他气笑了,没有哪个医生会在没有相关检查的情况下,明确地说病人是什么病,但以我的经验,夏榆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你别关心则乱啊,还质疑我的专业!
顾琛知道他没有真生气,抓住他的语病,继续道:你本来就不是专业的啊,你是心外科的,夏榆应该看内科。
何衡不敢置信地看着过河拆桥的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身边的医生只有你一个。
在何衡彻底炸毛前,顾琛拍拍他的肩,谢啦。
然后,帮他打开车门,何医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何衡开车离开前,扔下一句:啧,真应该让那些说你高冷情绪不外露的人看看,你现在因一个普通的感冒发烧着急的样子。
顾琛笑着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快回去。
送完何衡,顾琛回到卧室,看到夏榆吃过药后,又睡着了,林姨又换了一盆温水过来。
顾琛测了下夏榆的体温,开始下降了,38度6。
林姨,您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
林姨看到顾琛对夏榆上心,心里替他们高兴,轻声对顾琛说:顾先生,你还没吃晚饭呢,照顾病人很辛苦的,我下去帮你把饭菜端出来,你吃点?
好。
夏榆吃了退烧药,出了一身汗后,已经退烧了,只是还是感觉好累,睡得模模糊糊的他,能感觉到顾琛刚开始的时候每隔一会帮他量一□□温,他退烧后,顾琛拿温水帮他把身上的汗擦掉,换上新的睡衣。
夏榆上次发烧,这么细心地照顾他的还是他妈妈,自从他妈妈去世后,他生病基本靠熬,熬不过去才会在大鱼的催促下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夏榆睡醒的时候,除了感冒带来的鼻子不通,发烧带来的酸痛、头痛已经缓解了好多。顾琛的手还放在他的额头,应该是在给他探体温的时候睡着的,他的眼底微微发青,一看就是熬了一夜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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