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挺厉害的,但是除了把她捆起来,也没什么用了。
文谦冷哼一声,妖孽休要得意,你能被这捆仙绳束缚,便说明你有法术。我要将你带到殿下跟前,让殿下定夺。
阿秋:
这回她怂了。
凡是扯上老大,她就真的没了办法。
阿秋还想多狡辩几句,但文谦铁了心要除掉她,二话不说,真的把阿秋一路带到了太子寝殿。容霁病得厉害,睡得头一次那么沉,被吵醒时也甚为恼怒,但一看到被迫五花大绑着的阿秋,便立刻醒神了。
阿秋望着容霁,泪眼汪汪,端得万分无辜委屈的模样,其实又心虚地要命。
少年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态冰冷,这是怎么了?
文谦拍了拍手,外头候着多时的小道士快步进来,跪下叩拜道:贫道拜见太子殿下。启禀殿下,这是贫道方才抓获的猫妖,此猫修为深厚,潜藏在殿下身侧,别有图谋,还请殿下下令除妖!
容霁冷笑:多管闲事。
那小道士和文谦同时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容霁本就身子疲乏,大半夜地被叫醒,还是因为这事儿,更加不耐烦了。他拂袖起身,走到阿秋面前,把乖乖跪着的她拽起来,然后一扯那捆仙绳,绳子就立刻自动松开了。
阿秋:哇,不愧是老大,这么厉害的!
阿秋能看到容霁身上淡淡的金光,那法器碰见真龙之气便自动失效,现在就跟普通的绳子一样落在地上,容霁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家小猫身上的勒痕,十分不爽道:孤的人,谁许你们擅动的?
文谦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道:殿下!她可是妖怪啊!您莫要被她迷惑了!
容霁说:孤就是想养妖怪,世人能养花鸟猫狗,谁说不能养妖怪?
文谦:
那、那您的口味可真是与众不同哦。
文谦觉得不是殿下有毛病,就是自己有毛病,关键是他还不能干涉什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刚抓获的妖怪,被自家殿下十分亲昵自然地拉到身边,殿下低声训斥她:把孤哄睡着了就到处乱跑?
妖怪十分紧张地说:我我我、我只是想为你找能快些好起来的办法,你不要生气。
殿下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下不为例。
小妖怪开心地搂住殿下的手臂,然后爬到了殿下的床上,看这架势,好像预备着同床共枕。
文谦:世风日下,一人一妖,简直没眼看。
他在原地自我怀疑了很久,直到容霁渐渐不耐烦,挥手让他们推下,文谦和那小道士才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临走时又被容霁叫走威胁了一番,保证不会把阿秋是妖的事情泄露出去。
容霁满意地揪着阿秋的脸蛋,淡淡道:薄秋和阿秋,一个是人,一个是猫,二者并无关联。
阿秋:好累哦,以后还要同时扮演人和猫。
容霁似乎看出她有些不太乐意,眯了眯眼,你觉得不好?
阿秋说:我就不能只做一个吗
容霁:自然可以,那便只做猫吧。
阿秋连忙改口:还是算了,我还是两边都做吧。
容霁笑了,这只怂猫,一点也禁不起他吓。少年抬手理了理阿秋凌乱的长发,说道:回去之后,孤让全真道人好好给你看看。
阿秋好奇道:看什么呀?
他微笑着,俯视着少女清澈的双眸,低声道:看看你体内是个什么玩意儿,让你每晚变来变去。再让他给你解开禁制他看着她手腕上的勒痕,沉吟道:你毕竟也是个法术高强的妖,若是因禁制被那些人肆意欺负,孤亦觉不妥。
阿秋眼睛一亮,仿佛盈满了无数的星星。
那她是不是又可以到处打架,到处飞檐走壁了?还能去揍一顿那个死老头?她也不需要每天都去盆里头拉臭臭了,也不用剪屁屁上的毛了。
小姑娘望着容霁的眼睛清澈透亮,像是寒夜宁静的湖泊,盛了一池月光。
看出她在暗暗窃喜什么,容霁又淡淡提醒:别太得意得太早,孤不会放任你四处闹腾,你平日里做什么,孤还是能看得见。
阿秋嘻嘻一笑,摇着少年的手臂,十分开心地撒娇,嗓音甜甜软软:我肯定乖,只要让我用法术就好啦,我就知道老大最最最好。
不知道是不是病了的原因,阿秋总觉得容霁和昨日白天在藏书阁外凶她的那个人判若两人,他平日里对她不太有耐心,却又好像对她最有耐心,每次虽然凶她,却又没有真正地伤害过她。
如今生病之后,脾气更是好了许多,阿秋以前晚上睡觉不敢碰他,现在敢搂着他的腰睡觉,偶尔还能偷偷地在他身上蹭,他都随便她瞎折腾
阿秋越想越觉得老大好,从前她还在漫无目的地寻找老大的转世的时候,就经常想起来老大曾经和她的过往。
那时候虽然过得十分快乐,但对于那时的阿秋来说,狼妖星玄,法术高强,高高在上,更像是她身后的巨大高山,是后盾,也是她永远都仰望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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