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在二班教室里待了一个小时,赵梅同学在外面,难道我还能隔空打她?林薇问。
五点以后呢?
五点以后,我组织孩子们去洗手,之后就让他们回了班级准备放学,而我回办公室锁门后,就直接离开了学校。
高秀莲听出林薇单独的时间,说:说不定你就是这时候打的我闺女。
林薇嗤笑:说不定?高同志这个词用得可真有意思。
那是因为我闺女被你吓的,到现在都不敢说你什么时候打的她,怎么打的她。高秀莲睁着眼睛瞎说,你说你回办公室锁门去了,当时又没人看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你去了别的地方呢?万一你就是趁着这时候,打了我闺女呢?
林薇问:就算我没回办公室,那赵梅同学呢?难道她也没回教室吗?
高秀莲哪知道这些细节。
虽然她周六晚上就有了借闺女手上伤口,诬陷林薇打学生,搅黄她工作的想法。但她知道这件事如果被赵峰知道,他肯定不会让她干下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有了这想法后,高秀莲没敢声张,直到今天早上,才逼着赵梅作伪证,跟她对口供。
因为林薇打赵梅这件事,完全是高秀莲编造的,所以对口供的时候,基本是高秀莲说,赵梅跟着学。
而高秀莲也没想过要去完善细节,她觉得一天时间那么长,林薇身边不可能一直有人,可以钻空子的地方很多。
只要她闺女咬定林薇打了自己,林薇就肯定洗不白了。
所以她完全没想过要问赵梅的行程,自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有没有人。
高秀莲完全没想到,林薇上来几个问题,就把时间从一整天,压缩到了一个,不对,两点钟开始,都不到一个下午。
而更重要的是,被林薇这么一拉时间线,高秀莲还真想不到可以把林薇打学生这件事,安插到什么时间去。
高秀莲觉得,不能再被林薇牵着鼻子走了。
她大声说:你是老师,其他老师和学生当然帮你说话,而且你说你两点半到四点一直在办公室,谁知道这时间是不是准的,万一你提前出了办公室,五六分钟七八分钟,谁会在意?其他人又不是都数着表过日子。
林薇气笑了:敢情在高同志你眼里,只要给我作证的人,说的必然是假话,只有你,高秀莲同志,说的全是真的,你说我打了学生,我就一定打了学生,你怎么不上天呢?
高秀莲听后,转头向冯英告状:冯校长你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这是她身为老师跟家长说话的态度吗?
冯英疑惑问:她态度怎么了?不挺好的吗,一个脏字都没有。
她嘲讽我啊!你听不到吗?
虽然高秀莲当着林薇的面,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但她这人本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然容不得林薇嘲讽她。
可恨冯英装傻充愣,她又得罪不起人,只能咬着牙说:我闺女在学校受了伤,她是当天的带课老师,又被指认打了我闺女,我多问几句怎么了?可她倒好,这态度,好像我故意污蔑她一样。
冯英说:行了,老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现在不讲究那些,但你作为家长,对孩子老师最基本的尊重总要有吧?可你进我办公室到现在说的那些话,哪一句能听出尊重来?
高秀莲不甘:她打了我闺女,我还得尊重她?
冯英拧眉,手指叩着桌面说:就算你对她有意见,在事情没有定论前,你也不该张口闭口说她心狠,没有师德。再有,你对她态度也只这样,你凭什么要求她好声好气跟你说话?她是老师,不比你低一头。
冯英这话堪称苦口婆心,但高秀莲还是觉得她偏心,心里很不平,反驳说:事情怎么没有定论?我闺女都说了,就是林薇把她手打成这样的!我闺女一个小孩子,难道还能撒谎故意陷害她不成?
林薇开口说:高同志,你总说赵梅同学说她的手是我打的,但从我走进这间办公室到现在,她好像还没说过一句话?
你也知道从你进门到现在,我闺女一句话都不敢说?高秀莲理直气壮地说,要不是你打过她,她能这么怕你?
林薇没管高秀莲,只看向冯英:既然赵梅同学是当事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听听她的声音。
当然。冯英点头。
虽然冯英去叫林薇的时候,高秀莲又跟女儿强调了一遍,让她按照自己交代的说,但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连忙阻拦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我闺女开口,你是她老师,又不是不知道她胆子小,性格内向,你这么逼她,她能说出什么来?再说了,在家的时候她又不是没跟我交代清楚
林薇打断高秀莲的话:既然交代清楚,那你就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打的她,因为什么打的她,当时周围有没有人如果你说不出来,却偏要说我打学生,这罪名我不认!如果你说出来后,我能找到人为我作证,也请你跟我道歉!
林老师的话,我同意。冯英适时表态,并看向高秀莲,等着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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