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依没听懂: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问你薛裴最近有没有谈女朋友,看他也有两三年没谈对象了,薛裴妈妈心里着急啊,问他呢,他也什么都不说,你看薛裴现在事业也稳定了,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成家立业了。
朱依依埋头吃饭,不作评判: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没听他提起过。
不应该啊,薛裴这么优秀,怎么会还单着呢,依依,你身边有没有什么优秀的女孩,给薛裴也介绍介绍?我看薛裴妈妈整天都在操心呢,按我说,其实也不用担心,薛裴那条件哪用得着相亲啊,身高、样貌、学历,哪样不是顶尖的。
朱依依已经听腻了这番说辞,没搭话,可朱远庭像是想到了什么,八卦了起来:妈,你还记得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吗,你上回开家长会见过的。
记得,咋了?
我觉得她好像对薛裴哥有点意思,上个月他不是来学校里宣讲吗,我们班的蒋老师走近和他说话的时候脸都红了,那天下课了她还来问了我一些事情,都是和薛裴哥有关的。
虽然朱远庭不懂这些大人间的情情爱爱的,但估摸着是八九不离十。
真的啊?你这孩子咋现在才说呢,吴秀珍眼睛亮了亮,把筷子放下,我记得你那吴老师长得挺漂亮的,而且也是名牌大学毕业,这么看来还怪合适的呢,改天我去给薛裴妈妈说说介绍他们俩认识一下。
朱建兴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叹了口气:薛裴才多大啊,着什么急,他这年纪正是拼事业的时候。
哎,你懂什么,别打岔,煮你的饭去。吴秀珍一脸嫌弃地将他打发走了。
这时候,外婆在一旁悠悠地说了句:我看啊,薛裴这孩子还是和我们依依最合适,他那天看依依的眼神,一看就不一样。
朱依依连连摇头否认,开玩笑说道:外婆,你那天肯定没戴老花镜。
餐桌上一阵笑声,但话题没有就此终止,吴秀珍接着说道:依依,你回北城后也找机会给薛裴说说这事,眼看着你也有着落了,薛裴也是该抓紧点了。
碗里的青菜夹起又放下,朱依依敷衍应了声:嗯,等下次见到再说吧。
薛裴的事,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掺和了。
正月初七这天,朱依依一家开车返回城里,临走的时候,外婆泪眼汪汪地站在家门口朝他们挥手告别。
朱依依裹紧了外婆脖子上的围巾:外婆你快回去吧,外面风大。
妈,你听依依的话别送了,万一风寒感冒的,冷出病来咋办。
怎么劝说都没用,外婆好像铁了心要等他们离开后才肯进屋,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先上车。可车已经开远了,朱依依从后车窗回头看,穿着棉袄的外婆仍在原地站着朝他们挥手。
她单薄的身影逐渐缩小成一个模糊不清的点,直到再也看不见,朱依依才肯收回目光。
眼泪砸在手背,朱依依伸手抹了抹,口袋里还揣着外婆刚才塞给她的新年红包,和两个还热乎着的包子,因为担心她路上会饿,所以刚才特意给她捎上的。
想起刚才外婆不舍的眼神,朱依依鼻子又酸了酸。
到了红绿灯路口,朱依依正低着头,视线内突然多了一包纸巾。
是朱远庭递过来的。
他小声安慰道:姐,别哭啦,等你下次放假我们再回来看外婆吧。
朱依依吸了吸鼻子,嗯了声。
车已经开到了大马路,宽敞了许多,朱远庭戳了戳她的手:话说你和薛裴哥和好了没?那天看你们在外面聊了那么久,都聊啥了。
你问这么多干嘛。朱依依不想聊任何与薛裴有关的话题。
看着你们闹矛盾,我心里也不好受,真的。
他说得倒是有几分诚恳,但朱依依没理会:你有什么好难受的。
我很重感情的好不好,以前我们仨经常一起出去玩,可自从你们吵架之后,薛裴哥连我们家都很少来了。你们到底为什么会吵架啊?我问薛裴哥他也不愿意说,还是第一次看你们冷战这么久。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打听。
朱远庭炸了:靠,我都十六了,哪里是小孩子了!
从南镇到桐城一共三个小时的路程,不过因为朱远庭在一旁插科打诨,抖机灵,时间倒过得挺快,没一会就回到了桐城。
一到家,朱依依就进房间补了半天觉。回老家这几天她都没睡好,因为她房间里有扇窗户是漏风的,风呼呼地往里吹着,睡到半夜总要被冷醒。
下午六点,朱依依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门,朱远庭就从客厅跑了出来,咋咋呼呼地问她:姐,你是不是给外婆买新的电视啦?
朱依依有点懵:没有啊。怎么了?
朱远庭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原来刚才外婆从乡下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来家里装新的电视机,问是不是他们叫人过来装的。
朱依依瞬时警觉,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的骗局,专门来坑骗农村老人群体的,她吓得立刻给外婆打了电话过去,不过事情好像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因为那装电视的师傅告诉她,前几天那位先生就已经把款都付了,他们今天只是过来帮忙安装线路,不收取任何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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