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想念个简简单单的“清理一新”?但是那根本就不会再管用了。
今天早饭过后她悄悄给妮丽雅塞了张纸条,让她告诉艾泽尔待会支开塞德里克——前者对她的要求感到很困惑,不过也并没有多问,点点头便同意了。
简单去卫生间清理了下自己的伤口,她就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拾级而上,罗莎琳德看着墙上挂的画——里面的人物也都好奇地朝她投去目光,这倒给她带来几分慰藉:最起码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被这个魔法世界拒之门外。
“蟑螂堆。”少女蹙了蹙眉轻轻说出了口令——谁能想到这位伟大的白巫师会把自己办公室的入口口令设成这个?
“邓布利多校长。”罗莎琳德看着那个面容和蔼的老人,他今天也穿了一身熨帖的淡紫色长袍。
“沈小姐,请坐。”邓布利多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以前来过他的办公室,这是一间非常美丽的圆形房间,墙上挂着霍格沃茨历届校长的肖像画——他们都在沉睡,胸脯轻轻起伏着。
一声清脆的凤鸣引去她的目光:“你好,福克斯。”罗莎琳德微微笑着和它打了声招呼。
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立在门边的金色栖枝上,个头有天鹅那么大,鲜红的和金色的羽毛光彩夺目。
它正摇动着长长的尾羽,友善地朝罗莎琳德眨着眼睛。
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老人的语气平静地像是一片不起波澜的海,带着一股让人放松的感觉。
“嗯……”少女把目光从福克斯身上收回,脸上也多了些无奈:“我想申请休学。”
分院帽闻言也咧开了嘴:“天呐~这可真是稀奇。是因为不想继续在赫奇帕奇了吗?”
“当然不是!”罗莎琳德反驳道,眼里也多了些认真:“我很喜欢赫奇帕奇。”
“说实话邓布利多,”分院帽的表情动了动,像是要唱歌一样:“我到现在都觉得她更适合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
少女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您之前还说我也适合斯莱特林呢。”
“当然——我的判断可从来都不会出错!但是你的这份勇气和聪慧确实更适合那两个学院。”分院帽毫不质疑自己的判断,嘴角也往下耷了耷。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邓布利多脸上的微笑收了回去,蓝色的眼睛里涌动了一丝波澜:“是因为什么呢?”
罗莎琳德抿了抿唇:“我没有魔力了,您知道的——是那个魔咒的反噬。”接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霍格沃茨是所魔法学校,我怕我再继续待下去就会看到它是片废墟。”
“迪戈里先生也这样想吗?”邓布利多语气仍像伦敦三月的风:“你手上戴的戒指很漂亮。”
“我没告诉他这件事……但是我想,也是时候把戒指还给他了。”罗莎琳德的眼里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雾气:“我如果真的变成一个麻瓜,是肯定不会想和他在一起的。”
“或许他并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把两只手交叉叠在一起,脸上是一贯平和的表情:“我听许多教授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
“我曾经努力的原因就是想和他一样优秀,如果我真的成为一个麻瓜……”少女垂着眸,盯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和累赘,他可是霍格沃茨的骄傲,是火焰杯的冠军。”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罗莎琳德释怀般地笑了笑:“他值得一切更好的。”
“年轻真好——”邓布利多温和地开口,“还能感受到为爱付出的感觉。”
“我记得你的魔杖也很漂亮,奥利凡德先生很少会做这样的魔杖。”邓布利多朝她眨了下眼,淡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平和。
少女从校袍内掏出那根桤木魔杖,尾端嵌的那块欧泊在灯线的照耀下折射着漂亮的光芒。
福克斯突然扇动翅膀来到她的膝上,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女。罗莎琳德一时也愣了愣,伸出手想摸摸它头上的羽毛。
福克斯却在她抬手的时候低下了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沁出,滴在她刚刚的伤口上。
凤凰的眼泪有极强的治愈效果,或者说凤凰这种神奇生物全身都是宝贝:
它们能载人飞翔,羽毛可以用来做魔杖杖芯,而眼泪则可以用作极佳的魔药材料……
手上的伤口随之愈合,罗莎琳德也觉得一股暖流自手心缓慢地流向全身。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少女用手指抚了抚它的羽毛:“谢谢你,福克斯。”
凤凰拍拍翅膀重新回到了金色栖枝上,邓布利多也站起身来,来到书架前想要找寻什么。但是不知道是他一时没注意还是上面的书太多了没完全放好,一个奖杯随着他的动作从上面掉了下来,眼见就要摔在地上。
“Wingardium Leviosa(悬浮咒)!”下意识地用魔杖指着它念了个咒语,脱口而出的瞬间罗莎琳德意识到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魔力。
但是奖杯却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惹得她呼吸都一滞。
“喔——”邓布利多拿出一个金属盒子,里面放满了柠檬雪宝糖,“谢谢你,沈小姐。”说完他弯腰捡起奖杯,重新把它放到架子上,又来到呆愣住的少女面前递给她一块柠檬雪宝糖:“福克斯的眼泪或许可以让你继续在霍格沃茨完成你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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