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去京城,方梓悦没有时间来江南。
她们两……
翎秋摇摇头,不,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些事以后再想吧。
她现下最关心的还是那封信有没有抵达边城。
也不知看到她的书信,小郡主又该是怎样的表情?
惊讶,欣慰,亦或是生气?
生气自己不早点告诉她。
翎秋抿起的唇微微弯出笑痕。
她倒是想听小郡主亲自讲讲她的感受。
……
三日后,从柳城赶回京城的探子们带着已经发臭的尸体回到右相府。
在翎秋生前右相就不喜欢她那个一板一眼的女儿。等她死了后,带着一身尸臭更是让右相黑着脸喝道:“扔出去!”
扔到荒郊野外,扔到乱葬岗,随便扔到哪都行,只要别在右相府里碍眼管她扔去哪。
下人们闻言赶紧把尸体抬走。
路过遮着口鼻满脸嫌弃的翎月香时,她还忍着恶心和满心的得意愉悦探头看了看。
那肿胀腐臭的尸体上有梅花胎记,确实是她那位自诩清冷的“姐姐”。
翎月香不禁笑出了声。
任她翎秋生前再怎么端庄淑秀又如何,还不是死的肮脏,连一份体面都没有?
待人散去,翎月香回了自己的偏庄立马请来戏班子唱了一天一夜的戏。
“哎呀呀~我的好姐姐,你死的好啊~”
醉醺醺的翎月香摸进了翎秋原来的院子里,她撑着桌子看着墙上挂着的字帖。
一个“静”字。
“呵,你不是喜…喜欢静吗?那你就、就永远的静下去好了,哈哈哈……”
翎月香疯子一样边笑边喝着酒。
就因为她这个好姐姐,她才成了庶女。
如果没有翎秋和她那位好命的娘,她翎月香才该是嫡女!才该是能配的上任何一个男人的人!
翎月香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她只一见就再难忘却的人。
那年她跟随母亲去庙里上香,看到一个青衣俊朗的男人。
她看的痴了,右脚不小心崴了一下正巧撞上了那人。
那人及时的扶起她,还体贴的询问她“姑娘,你没事吧?”
可惜那日她被母亲强命着戴上了面纱,没让那人记住自己。
但翎月香却记得那男人身上的四爪蛟龙佩,后来她去打听,才知道那玉佩刚被今上赐给了大皇子。
她一心想着大皇子,可偏偏她是庶女。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
翎月香发狠,突然挺起身扯下墙上的字帖。
“该死!你真该死!你哪怕死一万遍都不够!”
翎月香面目狰狞,破口大骂。
可惜就算翎秋死了又如何,她还是一个庶女。
凭什么一个死人还要霸占着嫡女的位置?!
翎月香疯疯癫癫的喊着,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砸着翎秋屋内的东西。
跟过来的婆子怕翎月香一激动再得了疯病,赶紧劝阻:“小姐,您想错了,你现在就是嫡女。”
“这相府的二小姐已经进宫做秀女去了,嫡女的眼睛被名医治好后也爱外出走走了。”
“对啊……对…我是嫡女……”突然停下来的翎月香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她突然笑了起来,学着翎秋的端庄,拂袖挥去身上的尘土,温婉道:“我怎么忘了,还好有你的提醒。”
说着,她撑着婆子的手臂,踉跄着往出走。
远远的还能听见她说:“记你有功,一会儿去管家那里领赏。”
她娘亲是已故的相府正夫人,她是相府的嫡女,养母是如今相府的二夫人。
她就是这相府里的贵千金,什么样的男人她配不上?
她父亲定能扳倒那个病病殃殃的老皇帝,到时候她还能央求父亲给大皇子一个太子位坐坐。
以后她就是太子妃,谁也不能否认。
孰不知她自以为这计划天衣无缝,却被她心心念念的大皇子查出了端倪。
“你是说那人是相府的二小姐?”云子念眯起眼。
前阵子相府二小姐的名字出现在了选秀的名册上,所以这女人胆子不小,居然敢做欺君之事。
“她原本是想找嫡女翎秋替她入宫的,没想到翎秋连夜逃出京城却在柳城被人劫杀。”
“逃了?”云子念听着暗卫的话突然怔住了。
他倏然转身,低头急躁的问道:“那叫翎秋的女人后颈上可有梅花胎记?”
暗卫被他突然的反常吓了一跳,但据他调查,“并没有。”
相府上下的人都说嫡女身上没胎记,只有翎月香身上有。
云子念闻言紧绷的身子一松,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殿下还有一事,如今那翎月香已经顶替了嫡女的身份。”
云子念点头,他笑了笑:“正合我意。”
他又想起了那引诱着他吻下去的白皙脖颈,还有盈盈一握的腰肢。
什么不可违之命?只要他做了皇帝,娶她做皇后,谁还能查出来她派人替她入宫做秀女的事?
本来就有野心的云子念此刻更是心血沸腾,吩咐暗卫道:“邀右相去青阁,我有事同他商量。”
他知道右相意图篡位,只是一个旁姓的人篡位名声不好不说,以他的能力恐怕也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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