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最好不过了。余意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说:你们结婚也半年有多了,还没有消息,老人家难免着急。不过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有时候越想越没有,不过该努力的也得努力,我明天开始让厨嫂给周燃多炖些补汤。
周燃不可置信地看着余意,不是妈,你现在在怀疑你儿子我的实力吗?
我没怀疑。余意说:只是适当借助一下外力,尽快促成也不是坏事。再说了,现在不孕不育是很普遍的事情,你要是真有问题,好好看医生治疗就行了,千万别死要面子,没人瞧不起你的。
周燃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要是换做是其他人,他早就发飙了,偏偏是自己的老母亲,他除了摆个脸色,还能干嘛。
林音站在一旁,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直至他冷飕飕的眼神扫过来,吓得她立刻转移话题,妈,抒抒在自己房间还是你房间,我把她抱去主卧跟我们一起睡,我怕她这几天睡到半夜起来要找我。
在她的房间,其实我跟她睡也是可以的。余意刚说出口,周燃就回应道:妈你跟抒抒睡吧,我们先回卧室了。
说着,他就拉着林音往二楼走,但林音还是不放心闺女,说:我们还是把抒抒抱回来吧,等她醒来看到爸爸妈妈在她身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抱也等到半夜再抱吧。
为什么?
我接受不到我妈怀疑我的实力,我要尽快证明我的实力。
周燃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硬是拉着林音折腾到半夜,她直接累得睡着了,他把卧室收拾好之后,才去儿童房把林抒抱了回来。
隔天天才亮,林抒就醒来了,看着头顶跟平时不一样的天花板,她有些茫然,直至耳边传来周燃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在爸爸妈妈的卧室里。
宝贝,睡醒了吗?周燃温柔地问。
林抒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爸爸,感觉他什么都没有变,但她知道一切都变了。
她没有像平时那样扑向爸爸的怀里,她坐起身来,越过林音爬到的大床的最内侧,怯生生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林音太累了,林抒的动静完全没有吵醒她,周燃坐起身来,跟林抒面对面坐着。
抒抒,你是不是生爸爸的气了?周燃耐心地问。
林抒摇了摇头,垂下了头。
既然不是生爸爸的气,怎么不来爸爸这里呢?
林抒继续摇头。
你有什么想法,能直接跟爸爸说吗?你不说话,爸爸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半晌,林抒才抬起头来,看向周燃,诺诺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爸爸,如果如果你不想要我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林音似乎听到闺女在说话,她刚睁开眼睛,就听到林抒说:我可以跟奶奶一起去森林里生活,但你不要因为我而不要妈妈了。
最后这一句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跟力量,话音刚落,她就哇哇大哭起来。
林音听着,心都被揪在一块了,才六岁的孩子,怎么懂事得让人心疼呢。
她正想爬起来抱住她,周燃已经先一步伸出长手,把林抒抱了起来。
他把她搂在怀里,她已经哭岔气了,他轻轻地拍着她,轻声地哄着,让她别哭。
林音看着,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挪了挪身子,靠了过去也抱住了林抒。
抒抒,你别怕,无论如何,妈妈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就算爸爸因为这事不要我了,我也认了,我不要他也要你。
安慰的话刚说完,林音突然感觉脸颊被人用力一捏,她吃痛,抬头就看到周燃在瞪她,那眼神妥妥在警告她,她说错话了。
这人真是的,现在最重要是先把孩子的情绪安抚好,说的话都是权宜之计,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就算这样,她的话并没有说服林抒,她一边抽着气一边说:妈妈,你不要为了我而跟爸爸不对,是叔叔分开,你以前拖着我这个拖油瓶,上班赚钱很累很辛苦,我不要你再辛苦了。
以前住在桂花小区的时候,有时候她跟悦悦姐姐在楼下玩,经常听到邻居大妈阿姨说,她妈妈长得这么漂亮,要不是她这个拖油瓶,要找个好男人很容易。
她听着似懂非懂,但悦悦姐姐比她大几岁,都听懂了,给她翻译一遍,她就知道自己是妈妈的累赘。
抒抒,你看着爸爸。周燃突然被林抒推开,让她跟自己对视,然后郑重地告诉她,无论你是不是我亲生的,你都是我的闺女,我是你的爸爸,我以后不要听到你喊我叔叔,明白了吗?
她愣愣地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但眼神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抗拒他了,他趁热打铁,说:我不会跟妈妈分开,也不会跟你分开,我们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我对天发誓,否则天打
周燃正要举起中间三根手指,就被林音捂住了嘴。虽然她知道这只是迷信,但她就是听不得那几个字,她瞪了他一眼,说:行了,抒抒都明白了,后面的你不用说。是吗?抒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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