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文:
原来陈玉娘带他出去买马、买衣服逛了一天,背后还有这种考量?
母子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白靖文便上楼去看猫,有一句没一句尝试跟狸花进行深度交流,不多时,他听到有人哐哐敲门,由于陈玉娘就在院子里打扫花草落叶,应了声哎后去开门,隔得太远,后面白靖文就听不到了。
陈玉娘开了门,发现门口站了一位红衣姑娘,身后还藏了一双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童,一青一紫,一男一女。
红衣姑娘窄袖短摆,扎了高马尾,显得干练利落,男童穿青衣,女童穿紫衣,不作普通孩童打扮,都用短簪束发,穿戴规整,像大户人家的小公子和小小姐。
陈玉娘并不认识她们,但她待人接物极其周到,上门是客,先笑问道:姑娘,是您敲的门?
红衣姑娘甜甜笑:是啊,姨,这是你家吗?
陈玉娘道:对,刚搬来没两日。
红衣姑娘点头道:怪不得,之前我老从你家门前走,没看见有人,刚才看到你家门口有马车,我就敲门了。
陈玉娘了然,心想这姑娘也住在附近,看她面善,又带着两个小孩,便说道:原来是邻居,我们这几日还在收拾院子,没来得及拜访,倒让你们先来了,不嫌弃的话进屋喝杯茶,以后便是邻里邻舍的了,我们初来乍到,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红衣姑娘道:担待说不上,喝茶不太好意思吧?
陈玉娘:这有什么?来,都进来。
红衣姑娘笑了笑:谢谢姨。
回头给她后面两个男童女童打了眼色,三人一起跟着陈玉娘进屋,红衣姑娘四处打量,仿佛在搜索什么,还不忘跟陈玉娘套近乎,姨,你家院子挺别致,花了不少功夫吧?
陈玉娘道:我们都是粗人不懂风雅,这些兰草茶花都是原主人留下来的。
红衣姑娘边点头边四处观察,待进了客厅,陈玉娘一边招呼她们坐一边给她们沏茶,红衣姑娘试探性问道:姨,你家挺宽敞,就你跟叔叔住呢?
陈玉娘打理白家粮铺多年,生意场上什么人没见过,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不缺,一听便知红衣姑娘在打探她们家庭情况,便回道:你叔叔在厨房做饭呢?等会吃了再走?
红衣姑娘:不了不了!喝茶就行,再吃饭真不好意思了。
陈玉娘:这有啥?加几双筷子。
红衣姑娘:真不吃了,其实我们来有事儿。
陈玉娘若有其事问道:怎么了呢?
红衣姑娘:我家有只猫丢了,找好几天了,有人说这两天在这边见过。
陈玉娘是爱猫之人,知道猫儿丢了主人家心急,便道:哎唷!这能急死人!什么样的猫儿?
红衣姑娘:就是普通的狸花,呃这么大
她用双手罩出个圆圈来,中间大概比划出一只小狗大小,继续说道:两岁多了,公的,身上是灰黑色的斑纹,肚子和脚都是白色的,我们叫它雪爪。
旁边两个小童疯狂点头,红衣姑娘说:他俩跟雪爪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很深,猫儿丢了,孩子晚上偷偷哭。
陈玉娘赶紧安慰:不着急不着急,姨也养猫,得有四只,知道猫儿有时候就这样,耍性子出去玩一两日,饿了自己会跑回来。
红衣姑娘:可我们家那只丢好几天了。
青衣紫衣的男童女童继续疯狂点头。
陈玉娘凝眉道:我们也才刚搬来两日,实在没见过你家的猫儿。
想了想,又说道:那这样,你把你家住哪儿告诉姨,姨帮你留心着,有了消息马上告诉你。
红衣姑娘道:好啊,我们住
陈玉娘想到明天她和白厚存就要走了,这边是白靖文自己住,便打断红衣姑娘:你等会,姨明天不住这边,我让我家儿子下来,你跟他说,往后他在这边常住,你们刚好认识认识。
随即出了厅堂大门,到左厢房那边往二楼上喊:辨非,你来一下,有客人。
白靖文正醉心跟狸花交流,一只能听懂人话还会点头摇头的猫可太有意思了,听闻陈玉娘喊他,他跟狸花说:我先去一趟,等会再说。
狸花不表态,白靖文转身出门,下了楼梯从左边进入底楼的正厅,他刚进门,红衣姑娘倏然站起来挺直身子,惊愕道:白靖文?!
白靖文:
红色衣服的是上官妙云,旁边那对小孩可不就是那天帮萧庆宁批改文书的男童女童么?
上官妙云先问他:你怎么在这?!
白靖文也想反问她这个问题,随即略一想便得到了答案,崇文门里街、六部巷、杏花巷、东安门外大街
长公主府!
萧庆宁的府邸也在这附近!
院子是陈玉娘夫妇挑的,他没在意新院子的住址问题,谁知竟和萧庆宁的府邸邻近,这是多巧的巧合?
然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这时他身后传来了喵的猫叫声,白靖文回头去看,狸花主动跟着他下来,那对男童女童同时起身,像馋嘴的小孩看见糖饼眼放精光,惊喜道: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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