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肯与他们并行,不过是看在萧瑾的面子上。
三人并排行至谷城县。
萧瑾时不时地还与他们介绍起这谷城县的风土人情。这一两个月应该是谷城县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时候了,外地来的客人几乎已经将城内的旅店都给挤满了,若不是县衙有先见之明,早几个月又修了不少临时住处,只怕还安顿不了这么多的人。
人多了,街市上面自然而然也就热闹了。不说别的,就从街道两侧那些五花八样的小摊就能体会到,或是吹糖人,或是卖簪子,或是兜售瓜果点心,每一个小摊跟前都站满了人。
今儿萧瑾出行,两侧都有人清道,这些百姓们见状并不敢大声喧哗,但也不曾害怕,御驾行过之处,仍有不少人在买卖东西,只是不敢高声语罢了。
即便如此,也还是能窥得谷城县的繁华。
司徒恭自始至终都在打量着街道,见其罗列齐整,街中干净整齐,便知道此处治安必定不错。开封府也繁荣,但是齐国并非善治的朝廷,之前仿效夏国也只是学了些皮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司徒恭这段时间想要整顿开封府,所以他觉得夏国的这些县城,倒是也可以取取经。
与他相比,林檀却看得很羡慕了。
她手底下也有好几个城,领地不小,无奈都不富裕,人口更是有限,如今见了这种富贵之乡,林檀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能让自家的那些城也能变成如今夏国这样。
路过人声鼎沸的巷口,林檀忍不住问:这谷城县应当是花了不少心力才治成如今这模样的吧?
萧瑾却道:何以有此问?这谷城县朕也是头一次来,并没有话费多少心力在此。它能有如今这模样,都是县令治下有方,于朕可没有什么相干的。
治理谷城县的可是名臣?
萧瑾犹豫了,最后还是实话实说:其实不过是前两年出来的进士。这一带的县令都是那一年的进士,朕嫌他们年纪轻,全都给弄到这来了。本不指望他们短时间内能有什么大作为,不曾想误打误撞让谷城县出了名。
萧瑾叹了一口气:眼下叫朕也跟着一顿好忙,可见出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檀:这人真的不是炫耀吗?
就连司徒恭也给了萧瑾一个自行领会的眼神。
萧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开始王婆卖瓜了,遂赶紧扯开话题。
期间冯慨之的目光不停地在三个人中间穿梭着,不过他打量得极其隐晦,除了一直盯着他的顾淮南,并没有什么人看见。
二人落后些许时,顾淮南才问了出来:大人一直在看什么呢?
冯慨之憋了这一路,实在是憋坏了。如今正好有人问起,冯慨之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自然是看咱们圣上,你不觉得奇怪吗?圣上都这个年纪了还有一点娶亲的念头,这要么是对女子不感兴趣,要么是早有了意中人。先前朝中诸位大臣联手逼婚,圣上生了好大的气,满口推辞,实在是诡异。不过今儿见到这位英姿飒爽的林姑娘。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顾淮南拧着眉头:您是说圣上心怡这一位?
多半是的!冯慨之说着还连连点头,似乎这样就更加有说服力。
顾淮南不大信还。
冯慨之还在得吧得吧说个不停:若不是心有所属,那怎么可能几次三番施以援手?
顾淮南打岔:这难道不是因为蜀国得罪了圣上,圣上这才将林姑娘立起来对付蜀国得么?
冯慨之一脸神神叨叨:你不懂。
顾淮南无语。
他的确不懂冯慨之这种莫名其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兴奋心情,他甚至觉得这件事情听来非常扯:圣上绝不是一个沉迷于男女私情的人。再说,他与这位姑娘才见了几次面?难不成还是一见钟情?
至于吗。
冯慨之笑了笑,不是他说,实在是顾淮南这种青瓜蛋子懂什么呢?
男女之事,怎可用常理来推断?顾大人你就等着看好了,早晚有一日,圣上都会露馅。
顾淮南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冯大人每次笑得那么猥琐,必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实际上还真是如此,因为眼下冯慨之正在盘算带回去怎么给张丞相写信,把这消息告诉他。
冯慨之跟张崇明关系好,有情报自然也都是第一时间想让冯大人知晓。
这成婚的对象也有了,以后逼婚也会容易许多。只是对方的身份倒也挺难办的,并非是夏国人不说,还是蜀国的半个土皇帝,手握重兵,威胁不小。
不过,这些也用不着他一个人管,等回头告诉张丞相香之后,想必张丞相自有办法。
萧瑾带着司徒恭林檀一行人出现了官舍旁边的旅店。此处是正好谷城县最宽敞的旅店了,一直留着没用,就是为了招待他们的。
萧瑾还叫人备好了晚宴,准备今儿晚上宴请他们二人。
彼时,城门外也赶来了灰头土脸,气喘吁吁的一队人马。
朱庭玉是紧赶慢赶也没赶上来,仍然落后了半步。想到林檀先他一步去献了殷勤,朱庭玉就十分不爽。
然而更叫他不爽的还在后头。
朱庭玉本来是想在此里等着,最好是能让萧瑾亲自过来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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