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禅院甚尔上次已经知道,只要被这个锁链缠上就逃不掉,所以不想浪费力气挣扎。
为了让这臭小鬼不那么得意,他闭上眼睛紧咬牙关,努力控制住呼吸,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哦对了,刚刚好像说到经验问题,你是要好好教训我吗?甚尔?”
言峰士郎手掌收紧,无数牙签粗细的长触爪从他袖口里钻出来,他不怀好意地微笑着问。
“是这样教训?……还是,这样?嗯?”
禅院甚尔瞳孔圆睁,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去,只见十多条海魔软足伸出法衣,争先恐后地往年轻神父手心里钻。
缠住男人两腿的天之锁发出咔咔的响声,在最强天与咒缚的全力挣扎下,金色锁链顿时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
然而到底是在克制范围内,禅院甚尔即使再用力,也未能挣脱这些束缚,只能任由言峰士郎摆布。
带着长期训练的薄茧,对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侧脸。
禅院甚尔凶狠地扭头,恨恨地咬住对方的手,但那些长着凸起的细小生物还在超极不妙的地方威胁着,所以禅院甚尔并不敢真的狠咬对方。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高大男人叼着神父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哼声。
求饶真的太丢脸了,禅院甚尔不想像上次一样,所以他轻咬着对方的拇指,用舌头偷偷舔过,试图装弱势躲过一劫。
不过一旦言峰士郎认真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心软。
虽不会像对那些诅咒师一样冷酷地对待对方,但他今天也准备教训一下这家伙,省得总是被对方看扁。
“别这么快放弃啊?甚尔,不是说好要教我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
“刚才那么自信满满,想必你也是‘身经百战’的吧?稍微拿出点气势来怎么样?”
这谁拿得出来啊!
再身经百战,他也不可能连尿尿的地方都无坚不摧吧?!
然而那拔得头筹的单独一只,还在旋转着缓慢移动。
禅院甚尔脖子上青筋隆起,额头也不禁留下冷汗,正因不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所以浑身无比紧张。
他相信神父不会真的伤害他,但以最强天与咒缚的肉‖体强度,就算把他精神逼到崩溃,身体上也未必会受什么伤。
这么一想就让人觉得极度恐怖。
不要了。
还是不要了。
腰上的天之锁链哗啦直响,禅院甚尔终于顶不住压力,开口求饶道:
“士郎、放过我吧……”
男人的话语像是一个按钮,闲坐在旁边的言峰士郎做出回应,不再让迷你使魔步步紧逼。
“再说一遍。”
“……求你了、放过我……”
“名字,再说一遍。”
“士郎?”
“继续叫。”
“……”
“嗯?”
“士郎、士郎、士郎、士郎,够了吧?你这变态!……”
“不够,你叫一次就它就回来一毫米。”
“混蛋、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进尺?是这样进吗?”
“别别!你他妈?我错了、我错了行吧!别往前了妈的!”
“叫。”
“……士郎、士郎、士郎、士郎!……”
禅院甚尔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一遍遍唤着对方的名字,心里想的却是把锁链骗开后,他一定马上宰了这混蛋。
言峰士郎满足地解除了教本投影,使魔们原地破灭消散,变成大片大片的魔力分子。
得到这个不是‘喂’、也不是‘神父’的称呼,他感觉心底某种阴暗的东西突然变亮,也不再介怀之前被对方嘲笑的事。
他脑海中现在只有两个字,那就是——
‘订婚’。
他想要订婚,在主的面前和这个人立下誓约,然后他才能行使自己的主权。
禅院甚尔还不知道他的打算,终于得以喘息后,他休息了一会,晃晃手脚上的投影锁链,向对方示意:
“喂,可以放开我了吧?我又不会逃跑,放心吧……”
老子只会揍你!你特么给我乖乖等死!
看着禅院甚尔无害的表情,言峰士郎沉默半晌,他将胸前的圣十字礼装解下,轻轻戴在男人的脖子上。
禅院甚尔盯着胸口多出来的吊坠,有点不明所以,然后锁链紧绕的双手就被言峰士郎握住。
对方庄重地问他:
“甚尔,你会愿意、和一个真心爱慕你的人,再次组成婚姻吗?”
“……你这个‘真心爱慕的人’,该不会是指你自己吧?”
禅院甚尔嘴角直抽。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愿意吗?”
“咳、你先放开我,我得好好想想才行。”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思考。”
“你捆着让我怎么思考?你这是胁迫婚姻……”
“我不会逼你的,放心,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
“……喂你的表情根本不是这么说的!鬼才会放心啊!”
言峰士郎淡然地看着他,语出惊人道:
“那这么说吧,刚才的条件不算,给你一百亿和我结婚,如何?”
禅院甚尔:“……”
言峰士郎把玩着对方胸口的十字,虽然神圣婚姻不该由金钱左右,但这么多年的教会生活,让他早已学会一件事,那就是特事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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