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泷剑也不出鞘,横起当胸,将首当其冲的一人推震了出去。剑鞘顶端如臂使指,瞬间点了几人的麻穴,为防动静太大引起不好的影响,也不恋战,单手揽紧陆晗彰的腰便掠过了人群。
将张榜处的喧嚣甩在了身后,将军府的小姐竟亲自来捉婿,边疆回来的女子可真猛啊!众人纷纷惊叹。
坐下一旁酒楼上了国公小姐见此情景,气得扯皱了丝帕。
现在应该没有危险了吧。月泷带着陆晗彰跃上了一处观景台的屋顶,此时朝阳初升,少女被阳光映得脸颊绯红。
陆晗彰微笑着拂开她粘在脸上的发丝,答道:嗯,没有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是你把我捉回去了。
殿试还未进行,另一边,久驻边疆的广毅将军越恒也已请命回京述职,顺道主持女儿的亲事,虽然尚不知自己的女儿给他选了什么样的女婿。
但只要人品不差,越恒还是愿意迁就女儿心意的,毕竟她从出生起就没了娘,这些年虽然把她带在身边,但因为公务繁忙也没空多照顾,对她终究是有亏欠的情绪。
几万兵丁驻扎京城外,越恒只领了精锐进城,黑压压的一片着实让京城人见了回热闹,越恒见完了皇上才回到家来。
你说,你选了个读书人,还是榜下捉婿捉来的?越恒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厅,茶盖刮着一碗浓茶。
月泷分毫不觑他的将军气场,点点头道:是啊。
家世人品如何?
那当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她的师父谁也比不上!
谁问你了,一个小姑娘家家懂什么看人,被一副好皮相懵逼了双眼罢了。
越恒恭敬问一旁的越老太太:娘,您怎么看那人?
越老太太微微摇头:文采是出众,就是脸,也太招摇了些,怕是个招蜂引蝶的。
男儿要如此好看作甚,既然如此,那还是再看看吧。越恒放下茶盏,似是盖棺定论。
他说他考了状元就娶我。
这话倒引起越恒的兴趣了:哦,那陆晗彰是这么说的?倒是有几分狂傲,殿试集中天下英才,若他真有把握拿下这个状元,这门亲事许给他又何妨。
三月殿试,圣上设考场于保和殿,亲自出题策问,殿试从天明开始,日落收卷。试卷弥封后,收掌官用箱盛储送读卷官评阅。
而后在金銮殿传胪唱名。点状元陆晗彰、榜眼刘成、探花相玉成并进士后,由新科状元陆晗彰领诸进士拜谢皇恩。
之后由新科状元郎带领一众进士,从午门至大明门一路骑马游街,京城民众夹道观看,让民众品评朝廷新进的人才,是真正的与民同乐。
据传,状元郎的一篇《时运赋》更是被评作石破天惊论述,一时间广为传颂。
更为出众的是状元郎的美貌,若不是文采太过出众,当真是探花郎的绝佳人选,一时间惹得京城女子羞红满面,丝帕雪片似的飘飞而来。
陆晗彰拿了状元的消息也穿进将军府里,越老夫人和越恒一时没了言语,暗叹陆晗彰说到做到,果然是个好小子,如今倒不好再做反对。
然而,不久之后,翰林院侍诏老爷和靖国公相识于微时,两家早在陆晗彰跟何小姐刚出生的时候就订了娃娃亲,此话被侍诏老爷在酒楼里亲口承认了。
这个传言自然也进了将军府。
不让!我女儿凭本事抢的夫君,为啥要让?越恒岂会看不清背后的弯绕,一拍桌子,武夫脾气当即上来了。
越老太太一杵拐杖,脾气不让将军:就是!我们不让!之前还犹犹豫豫的两人现下像护食的狮子。
彼时,陆晗彰低调地去了靖国公府求见国公,搁往常,一个九品官的庶子是没资格面见一品国公爷的,新科状元,兼之入了女儿的青眼,倒还值得一见。
陆晗彰甫一进门,靖国公就来了个下马威:你来找我,如果不是提亲,就可以滚出去了。
但眼前的青年倒是面色不变,只微微拱手,道:晚生前来,是与国公爷谈谈太后二十年前私生子之事。
陆晗彰刚一开口,就惊得靖国公面色一变。
如今的圣上不过是个被扶植上来的傀儡,背后真正的掌权人实际是当朝太后,靖国公浸淫朝政几十年,自然不甘心被一个女人压一头。
早便听说太后早年间与人私通有了一私生子,却无人能查到消息,若是能寻到,无疑会是一个有力的把柄。
你如何得的这一消息?
偶然得知,早年为京城衙门整理卷宗,有过些蛛丝马迹,正是二十年前,一地痞与王妃的接生婆有些纠纷龃龉,失手杀人,本是极为平常的案子,卷宗却藏得深了些陆晗彰并不说得太明白,公爷不必将此事当做把柄,因为太后亦有意扶植于此子。
诡秘深重的阴谋暗藏在水下,并非无痕无迹,它会影响水流的流向。也会自觉地远离撤退一切试图触碰秘密的手,退后,亦会搅动波澜,有变,就有破绽,这是陆晗彰常年整理卷宗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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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保佑明天有榜~
第20章 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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