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脑门记得冒汗的老人还真就停了下来,对他们为什么出现在府中半点也不惊讶,只是作揖道:小人是这常府中的管家,现下要去官府报官。
哦?可是为了府中进了盗贼一事?停舟问。
不,不止此事。
还有何事?
唉,说来话长,昨夜府中进了盗贼,惊了员外,当夜叫喊了大夫,谁知大夫又诊治出了气衰不能生育,员外老来无子,想来是绝望了,当夜就在阁楼上上吊了。管家说道此处,面色沉痛。
月泷:员外上吊时管家你在何处?
大夫给开了药单,我跟他回去抓药了,回来抬头就从窗户看到员外的影子,他正在踢掉了椅子,我急忙往上跑,没赶上
若是他再快一步,或许员外就不会死了
可是那座阁楼?月泷没管他的情绪,指着远处的一座屋子问他,是这府中最高的一座。
正是
药单给我看看。月泷伸手。那管家果然从衣袖中抽出一张药单。
月泷看了看,确实是治疗男人不育症的,问到:这单子是你从哪本药典中撕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那管家先是一怔,接着有些愤怒,你怀疑我?
停舟也接过那章单子,唔此处是江南,雪砂莲一味极北方的药材,药性也不如南方地苦姜,还贵,更重要的是这个季节,不可能有新鲜有药性的,江南大夫药店里是不备的。更不会开这样的单子。
难道是这黑心大夫欺我不懂,讹我们的钱呀!他面上的惊讶不显分毫破绽。
你现在再看看那扇窗户。月泷指着远处阁楼上的窗。
那管家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月泷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管家大人,你真的看得到员外在踢椅子吗?
那管家终于是演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跑出门去。
哦?还会跑?停舟惊讶,随手扭了那管家的手绑了,留一根绳子牵着他。
走吧月泷仙子,我们替他报官去。
报官报官!她还没去过官府呢,还是告状,月泷很有兴趣。
到了官府,从衙门里出来了两个差役,接过停舟手里的绳子,说道:大人,守城的说抓到一个私运食盐的。
月泷诧异地看了停舟一眼,停舟回以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但不妨碍他悠哉悠哉地跟着差役去了县衙正堂。
又在师爷的大人请上座下坐定在了正中央方桌后的椅子上。
看来是要他们继续破案子了。月泷也顺势站到了椅子旁边。
堂下跪着一个小姑娘,倚着一个菜筐子,一篮子青菜经过中午,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了。
她衣服朴素,表情紧张又愁苦。旁边站着的正是抓住她的守城兵,国字脸,无甚特色。
停舟随手翻了翻他面前的律例,本地州府颁布了盐法,禁止私运食盐,如果谁能抓到偷运食盐的人,官府还有重赏。
停舟合上律例,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禀报大人,小人今日早晨在入城百姓中捉到了一个偷运食盐的贼人,就是她。守城兵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这便是从她筐中搜出来的食盐
守城兵拿着这方素色丝帕,掀开果然是近16两左右白花花的食盐,殷勤地呈到知府桌案上。
可真如这兵士所说?停舟垂眼打量了下那堆盐,问下头跪着的小姑娘。
那姑娘赶紧否认: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民女今早去地里摘菜的时候筐子就是空的呀,民女也不知道这些盐是从哪里来的。
月泷在停舟放下律例的时候拿起来看,耳朵也在听着堂下陈词。
你今天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没啊!倒是有!进城之前有个尼姑,看我一个人背着菜筐太重,帮我抬了一程,没到城门口她就走了,是她!一定是她!
停舟让守城兵站到一侧,和堂上衙役在一处。差人问清了那尼姑详细的样貌身量,去城中唯一的尼姑庵里找人。
果然带来了一个面貌清秀的尼姑,是她!就是她!卖菜的小姑娘从那尼姑进来就指着她。
那尼姑疑惑不解,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向知府停舟行了礼。
停舟问她:你可认识堂上这位卖菜女?
回禀大人,素未谋面。那尼姑答得不紧不慢。
那少女肉眼可见地惊慌了起来,忙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今早我明明见过你!
那她怎么能描述出你的样貌?
这或许是她见过我,然而我今日一直在庵中诵经,未曾出去过。
可有人证?
庵中诸人皆可作证。
月泷抖落开一张地图:你这尼姑庵离城门也不远啊。真的没出过城门?
回大人,贫尼确实未出门。
你真的未曾见过守城大哥?停舟不给她考虑的时间,紧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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