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
保护她。
陪着她。
好开心,不被撵走。
犹如痴汉一样,饶是经过那么多坎坷磨练的宋念影也是被打动了,她没有再撵它走,甚至想要过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它,可别看皮裤蜘蛛脑袋简单,它似乎也跟宋念影心有灵犀一般,鼻子里着急地吐着气,对着她摇头。
后来,她们选了折中的办法,宋念影把每天梳头掉的头发给了它,皮裤蜘蛛当时还挺惶恐,不知道宋念影为什么突然对它这么好,在它的意识里,只要不每天被踢屁股踢飞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宋念影抱着它的一条腿,幽幽地说:“你只有强大一些,才能保护我不对么?”
听到这话的皮裤蜘蛛当场激动到脑血栓一般,八条腿乱晃,失去控制。
如今,它虽然上不去楼,可是夜夜留守在这里,隐没于黑夜之中,保护宋念影。
别看它对宋念影忠诚,但是打起怪来一点都不留情。
很多时候,宋念影都纳闷看到它圆滚滚的肚子,还以为它偷吃了什么,其实皮裤蜘蛛吃的都是过来想要谋取宋念影血肉的魑魅魍魉,它都是将他们缠在蜘蛛网上,毫不留情地一口直接吞进肚子里。
以至于在现在民间妖怪堆里流传,东边的产区来了一个吃妖怪的魔鬼黑寡妇。
它的两个眼睛像是绿油油的大灯笼,嘴边的两个长长的刺像是凶狠的獠牙。
左蝶看它如此嚣张,第一个不服气了,它的鼠抓摸了摸头上的花朵,安慰:“姐姐,放心,看我的!”
被安抚的花百柔眼泪差点溜下来,眼看着她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却不成,自己的妹妹长大了,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在她的期待之下,左蝶猛地吼了一声,直接变成了蜘蛛的天敌蟾蜍。
它“呱”了一声,身子有人的巴掌大小。
花百柔:……
皮裤蜘蛛一看它这样,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每一个鼻涕泡都要比它还大。
随着一声尖叫,皮裤蜘蛛追着蟾蜍和它身上的花朵狂奔,带起了阵阵烟雾。
楼下,打的热闹。
楼上,一片安静。
宋念影一点都不客气,从上到下,先是把冰狐撸了一个彻底,从头到脚到软绵绵粉色的肚皮,到优雅的腹背,手都占有了一遍。
冰狐原本还是脸上的毛隐隐地透着粉红,到最后,它冰凉的身体变得发热,在宋念影的之下,几乎要变成了粉狐。
还有更过分的。
宋念影靠在沙发上,长发散着,把它放在两腿之间,一点点地揉着它的脸。
她一双眼睛满含深情地看着它。
那指尖的占有,一缕缕毛发的拂过,冰狐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整个毛哆了起来,要不是使劲克制,它都要惊呼出声了。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冰狐好几次都想要跑,可是却畏惧与宋念影伶俐的目光,和她不留情面冰凉的威胁:“你若敢跑,我就把你捆住。”
冰狐:……
堂堂圣王,变成动物已经是族内不能被知道的秘密,如果再被捆住,那还得了?
它低声闷哼一声,耷拉着脑袋,趴在宋念影的腿上。
它回去后,一定要拧下花百柔的脑袋!她出的这是什么歪主意?如果知道这样,她宁愿人身过来。
夫人的指尖冰凉又炙热,揉搓它的时候,它控制不住的哆嗦,想要逃避,却又想要迎上去。
看被折磨的差不多了,感觉冰狐整个身体都像是瘫软了一样,捏不起来,热的烫手,宋念影这才满意地起身,去厨房准备做饭,临离开前,她将冰狐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嘱咐:“不许动,不许再离开,不然我――”她咬了咬唇,眼中的光在流转:“砍了你的爪子,永远把你困在我身边。”
冰狐:……
圣王以前见过夫人的很多面,或是阳光,或是妩媚,或是低沉,可这样顽皮,这样的强势霸道还是第一次。
它安心缩在宋念影的床上,嗅着上面熟悉的气息,感觉疼痛蜷缩在一起的五脏六腑都好受了一些,尤其是夫人身上的薄荷清香,清凉的抚慰着每一寸肌肤,比要顾月池那些所谓的灵丹妙药都要管用。
其实圣王不说,顾月池也知道,她每天都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
即使是吸血鬼,即使是圣王,那样的雷劈天谴,不让她魂飞魄散,也一定会扒一层皮下来。
没有强大的毅力没有谁可以忍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顾月池在治疗的时候,总是担心圣王会承受不住这抽筋拔骨般的痛宁愿放弃也不想忍受的原因。
每一日的黄昏时分,她的内脏都好似会再一次经历汹涌夺命电流的袭击一般,再一次鲜血淋淋。
她就只是躺在冰冷的床上,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如今,回到这里,看到宋念影,躺在她们的床上,她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爱情是什么东西,圣王以前不知道。
现在于她来说,是能救活她唯一的良药。
本来说好了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离开的,可现在的她变得贪心了,再一秒,再待一秒,看看夫人,就一秒也好。
宋念影的手脚很快,她把这些日子学会的八个菜都做了一遍,或许是烟火太大,她被呛得流下了眼泪,她望着窗外,连日来紧蹙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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