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特别大。
犒赏自己大吃一顿。
站起来去找战贺,让他给自己买点宵夜吃。
离开手术大厅,看到战贺和交警们在聊天。
估计是手术大厅内家属们一直担心的哭泣,他就出来和交警们了解这起车祸了。
看到江岸,战贺这才快步回来。
“怎么样?”
战贺小声问着。扶住了江岸的腰。
“很成功,我中途休息了半小时,全程没有手抖,坚持到了最后。”
江岸控制不住的尾音上扬,带着点骄傲得瑟!
“媳妇儿真棒!”
战贺笑了下,在江岸的脑门用力亲了一口。
“累……你怎么了?”
江岸骄傲的样子在看到战贺眉目中的烦躁打断了。
战贺这情绪不太对啊!
“能回酒店吗?”
战贺没有直接回答。
“我在等一会,万一再叫我呢。”
“那就找地方休息一会。”
战贺踅摸一圈,看到手术室外不远处的休息椅,也不管交警就在不远处,弯腰就把江岸打横抱起。
累了的,脸都白的没血色了,都不想让他多走一步。
放到椅子上,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拿过水让他喝。
宵夜早就买回来了。水果啥的都有。
江岸却没心思吃,盯着战贺,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你知道你手术的这个人是谁吗?”
战贺知道自己的情绪瞒不住江岸的。他有一个七窍玲珑的心思。
江岸摇头。
急救的时候,护士在这人身上搜找身份证,但是没找到。
也没人认识,救人要紧,其他的再说。
所以手术之前一直用无名氏来代替。
“交警来了查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信息,他是,刘敬波。”
江岸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纳闷,谁是刘敬波?随后恍然大悟。
“怎么是他!”
战贺眉头锁紧。
“我特么都后悔让你去做手术了!”
战贺有些气急败坏,心里窝火,又很憋屈。
拿出烟想抽,想起这是医院了。愤愤的捏扁了盒子。
“也怪我眼拙。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刘敬波在我印象里不是这样的,他强壮有力,打人特别疼!横眉瞪眼的。这个人佝偻了,变化太大,再说他也不是这边的人啊!”
“你还记得那地方?”
“模模煳煳吧,记得不是很清楚,后来二十岁多的时候,特意查过地名,但是没和他们再见过面。”
“那他车上摔出去的那个?”
“他儿子!”
“就是有了这个儿子把你丢掉的?”
战贺点点头。
“这也太……”
江岸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
“狗血?算不上,就是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这种情况下遇上他。”
江岸找了下,闻到了一股烟味,在安全楼梯哪有人在抽烟。
江岸拉着他去那边,漆黑的楼道,人也少,在这说话也可以,战贺要抽根烟平静一下。
战贺拿出一根烟来,江岸帮他点上。摸摸战贺的腿。
“我没事。”
战贺知道江岸的意思,是在安抚他。
“我这心里就是,恨得慌,还没办法那种憋屈。”
深深地抽了一口烟,战贺叹口气。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陈雯的遗弃,刘敬波再次丢弃,说是命运坎坷吧,但是往后琢磨,从遇上梅姐在到现在咱们再一块,就琢磨这事儿这命运特别的奇怪。缺少哪一步咱们都不能相爱。这么一琢磨,哎,那些事儿吧也有存在的必要性。”
江岸明白战贺的意思,这是逼着他和以前和解。
“有这么个传闻,就是说,没孩子的两口子收养一个孩子,就能带来福气,就能有自己的小孩儿了。这大概就应验在刘敬波一家身上。收养我的第二年,刘敬波夫妻就怀孕了,我三岁他们的儿子出生。也是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挨打挨骂了。不用去猜,他骂我的话都是不该收养我啊,吃得多啊,淘气啊这些,所以我很小就知道我是收养的。”
“你那么点大,能吃多少啊?”
江岸特无语,带去福气的孩子不应该更加疼爱吗?出生后就带在身边养,和亲的差哪了,怎么就有了亲儿子对收养的孩子这么恶劣?
“他儿子要吃奶粉的呀,买奶粉很贵。在农村俩儿子负担很重的,娶妻生子需要很多钱,再说有了亲的何必要我这个收养的?就天天打我,把我抓起来往地上摔。那时候我怕得很!刘敬波这个牲口打我往死了打那种。”
“那他故意把你丢了的?”
“他一开始到处问谁收养我,没人要啊,哥哥看着弟弟嘛,我看着他儿子他老婆做饭,他儿子就呛奶了,躺着躺着就吐奶,呛着了咳嗽,要死,刘敬波夫妻认为是我打的,把我打一顿后,就把我带上了火车。一个特别偏僻的小战,就把我退下去,警告我不许回去!”
“我也有点后悔给他做手术了。”
江岸的喜悦大大折扣了。治病救人救了一个家暴犯,还是打战贺的人。
“我都没认出来!谁能认得出他啊!风水轮流转,现在他这个德行了。”
“报应!”
江岸咬牙,就是报应,没干好事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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