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英正无聊地站着,远远瞧见几个人走来,为首的那人一席玄衣,不正是玄安帝吗?
    等人走近了,苏白英正要行礼却被玄安帝的手势叫退了。
    玄安帝正要掀帘子,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低笑声。
    安祁起初以为这位先生凶得很,相处下来却又不那么觉得了,虽然对他的错处有些无法理解,却也耐心地给他纠正了,他们念了一会儿千字文,然后先生突然问他。
    你可想知道陛下的事情?
    看见安祁眼睛亮亮的似乎很感兴趣,却又犹豫问他:探听陛下的事,是不应该的吧?
    是不应该,不过云无许笑了声,别人不应该,你知道了却没什么事儿。
    你可知我本不愿意进翰林院,可是陛下惜才,非让我进宫来,说是要让我当他儿子的老师,我想,太子之师,何其有幸。说到这里,云无许冷哼一句,可我进来才知道,陛下不仅没个太子,他连个妃子都没有。也怪他消息太过闭塞,竟连这个都不知道。
    所以先生先生是被陛下诓进宫的?安祁惊讶地道,看见云无许点头,转念一想,又道,陛下能百般费心思留下先生,定是先生有过人之处,陛下好眼光!
    云无许禁不住笑出了声,他算是知道玄安帝喜欢安祁什么了,一张可怜的白纸,任它染上自己想要的颜色,这不是挺有成就感么?
    爱卿在笑什么,笑得好生开怀。玄安帝掀开帘子进去,淡然地瞥了一眼云无许,缓声道。
    见正主来了,云无许立马收敛了笑意,规规矩矩地行跪礼:参见陛下。
    见先生都跪了,安祁也不好不跪,正从座位上走出来到了玄安帝面前,微微屈膝,胳膊上传来一股力道拉他起来,玄安帝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不是说了让你不跪吗?就你那娇贵的膝盖,多跪几次又要青。说完,又叫云无许起来。
    安祁被他搂了搂,低声嘟囔:才不娇贵
    回嘴?玄安帝眼神淡淡地看他一眼。
    安祁立马捂住了嘴,看着玄安帝摇摇脑袋。
    都学了些什么?笑那么开心。
    说到这个,安祁拉他去自己的座位上,说:今日先生教了千字文,我新识了好多字。
    玄安帝看着他,嗯了一声说:这先生惯爱胡说,他若是与你说起什么其他的事,一律不要理会就是。
    云无许彻底翻了个大白眼,坐到下位,说:陛下放心吧,臣没那心思说您的事儿。
    安祁的视线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默默点点头。
    然后又听玄安帝问起先生他学得怎么样。
    他啊听见这声,安祁突然紧张起来了,就像是面对着审判。
    然后听见先生笑了声,说:安祁还是挺聪明的,小时候的记忆了,千字文还能记得差不多。
    安祁笑意还没完全展开,突然听见身边的玄安帝皱眉说:谁准你叫他名字了?叫小公子。
    此话一出,饶是云无许也嘴角抽了抽,说:是,小公子他聪明着呢。
    陛下您是来看我的吗?安祁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转了话题。
    说到这个,玄安帝看了他两眼: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朕不来找你你怕是都不知道饿的,用完午膳回去睡会儿,下午再继续。
    安祁愣愣地,被他提醒才忽觉已经正午了,他看了看云无许,问:陛下,先生和我们一起吃吗?
    云无许本也懒得回府,可是他听见玄安帝说:他家里做了午膳等着他呢,我们自己吃自己的就是。
    哦,那先生下午再见。安祁冲着云无许摆了摆手。
    云无许眼皮都不想抬,只躬身道:臣告退。
    安祁看着云无许走远了,拉了拉玄安帝的衣袖:陛下,先生他好像不大高兴。
    玄安帝啧了声,扭过安祁的脑袋,盯着他:你管他去做甚?你先看看朕高不高兴。
    陛下不高兴了吗?安祁被捏着脸蛋,含糊着问,为、为什么不高兴啊?
    玄安帝没忍住咬了咬安祁的下唇,说:朕可没有不高兴。
    嘶哪能想到安祁的唇这么娇弱,玄安帝一时不察竟咬破了一道口子,血渗了出来。
    安祁眼睛立马湿润,玄安帝看见了,眼睛里暗沉沉的,低骂一句,急忙松开手叫人去拿药。
    没事没事,不疼的,别哭啊玄安帝有些慌了手脚,见安祁张着嘴不敢去舔伤口,眼睛也湿湿地望着自己,更心疼了,伸手拿出安祁的帕子轻轻地擦拭那道伤口。他在战场上什么伤没见过,此刻只看见安祁唇上那一丁点也觉得碍眼的很。
    安祁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伤哭出来,只呆呆坐着不动,任由玄安帝给自己抹掉血迹。
    药来了药来了,陛下,药来了。海德将药呈上。
    玄安帝一把拿过来,拧开盖子,薄荷清香传出了。他抹在了手上,又往安祁的伤口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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