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倒也不是什么复杂的逻辑吧,这可比他们的那一本厚厚的护理学好懂多了。
办公室里。
许萦坐在徐砚程的老板椅上,摸着皮质的凳子,转了两圈,问他:你今天怎么来医院了?
徐砚程刚把刷手服换下来,套上羽绒服,和她解释:妈负责的病人要手术,她嫌没人跟得上她的节奏,让我给她做一副。
许萦好笑说:原来能使唤徐医生的只有母亲大人啊。
徐砚程截停在欢快转圈的许萦,修长的手指搭在凳子扶手,俯身温和笑说:还有老婆大人。
许萦听着他漫不经心的情话,柔柔笑着。
走吧。徐砚程替她整理外套,牵过她的手。
下意识的。
许萦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好意思说:你同事都看着。
徐砚程直接握紧她的手,不容她拒绝:再不牵一会儿,全医院只知道你是我妈的儿媳妇了。
许萦听他这样一说,明显地呆滞了下,缓过后趴在他肩膀上笑得不行。
徐医生你是小气包吗?许萦心想这也不行?
程主任的儿媳妇和徐医生的太太都是许萦啊,没什么不一样。
徐砚程搂着她肩头:嗯。
许萦没想到他还承认了,笑得更放肆了。
徐砚程为了打住她的笑声,拧开办公室的门。
果不其然,许萦一秒变正经,友好地和大家说再见。
这一次徐砚程玩真的,牵着她一路出医院,还特地走了远路,遇上好几个熟人,这会儿大家再想起许萦这号人,都说是徐砚程的太太。
许萦忽然起了巨大的好奇心,晚上两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她说想看他的医院群聊在聊什么。
徐砚程手机没有什么不可以看的,大大方方地递给许萦。
许萦正想问他手机密码,发现自己的指纹能解锁:你录了我的指纹?
徐砚程用平板看学生的作业,前段时间学校聘请他做硕导,今年分了几个研究生给他,他正在批学生们上交的论文,听到许萦的问话,他点了下头:第一次你睡着后我录的。
第一次?
许萦想了好一会儿,明白了他说的第一次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
一句话,让她不敢再深问为什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件事。
很可惜的是,徐砚程的微信特别的干净,群聊只有七个。
三个医院的,两个家族群,一个学校的,一个朋友的。
徐家有个家族群,许萦也在里面,另一个家族群并不是她家的,而是乔俏雨前段时间拉的,还特地起名相亲相爱一家人,这个操作给许萦整无语了。
医院的群聊分别是整个医院的群,科室的群和他负责的组群,干净又简单,没有一个群像用来聊八卦的,点进去和许萦想象中没有差别。
领导发通知,下属回复收到,有情况互相留言通知。
唯一沾带八卦属性的就是徐砚程所负责小组的群聊,里面鲁钦偶尔耍贱,但也很收敛,许萦一看,心想完蛋了,他们肯定背着徐砚程有小群。
徐砚程,你在医院的人缘怎么样?许萦隐晦地问他。
徐砚程不咸不淡:还好。
工作上接触的话,大家人都不错。
许萦讪讪把手机收起来,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虽然参与大家的八卦很有趣,但是徐砚程这样的职场人际也挺好的,他人格独立,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工作上做好该做的即可。
她撑着下巴打量坐在候机时专注工作的徐砚程。
最近天气变冷后,他外套大概就四种:羽绒服、大衣、休闲工装夹克、冲锋衣。
每一种风格都很让人心动,比起他穿羽绒服,她更喜欢他穿夹克,正经和休闲对半,更像徐砚程本人的性子。
机场播报时不时响起,赶路人匆匆走过,能看到执飞机长带队经过大厅。
徐砚程在闹市里怡然自得,不紧不慢,对一切游刃有余。
许萦的思绪被拉远。
就很突然的想到以前高中的下午自习时间。
班里闹腾,嬉笑声一片,而他就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着写试卷,全神贯注,像一幅山水画,神闲气定。
她呢?
她爱睡觉,奈何环境太吵,只能发呆静等自习过去,放学铃声响起。
那她一定会看他,不为别的,高中时代她是个颜控,不会错过这个赏心悦目的场景。
看什么?徐砚程含笑问。
拉回了她跑远的思绪。
许萦笑笑,摇了摇头,嘴上却出卖了自己:徐学长,你真帅。
徐砚程挑了挑眉:徐学长?
某人还说叫她学长怪怪的来着。
许萦顿住,赶紧改口:徐医生。
徐砚程看着她不动,许萦摇白旗,说了脑子里荒谬的想法:我在想,我高中能认识你就好了,每天起码能有个盼头。
盼头这个词是肖芊薏赋予的新注解。
那会高三冲刺阶段,肖芊薏最常感叹的就是:在班里写试卷麻了,感觉人生无望的时候,抬头看一看席润野大帅比,生活都有盼头了,心想得活着,试卷能写完的,因为明天还要再见到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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