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徐砚程从电梯下来,穿着休闲的黑色夹克衫,头身比优越,本来双腿就笔直修长,衣摆收到裤头里,显得他整个人高挺如松,周身像带着磅礴的山间雾,神情寡淡,情绪捉摸不透。
来啦!程菀扬了扬手,今晚回家里一块吃饭,走吧。
许萦正要拉开程菀副驾驶的门,被徐砚程长手一伸搂住腰,下一秒她被带到他怀里,然后他打开黑色宾利车的副驾驶把她塞进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徐砚程绕过车身,不咸不淡地对程菀说:您先走,我们跟后。
瞬间变成一人行的程菀不满地鼓着腮帮:徐砚程你过分了吧,抢我副驾驶的人。
徐砚程一改往日好说话的样子:您要是不想一个人,我给爸打电话,等他过来陪您回去。
程菀呀了声,回答她的只有徐砚程合上车门的声音。
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没意思!程菀愤愤拉开车门坐上去,没老娘,你们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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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许萦用余光打量了徐砚程几下。
我今天下午和妈去逛街了,来医院是个意外。许萦看氛围,小声解释,我身体挺好的,就是前段时间学长接了一个新项目,方案要得紧,我压力有点大。
徐砚程不说话,许萦回想自己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
但她真的不能再说了,不然就要把给徐砚程准备的生日惊喜暴露了。
等红绿灯间隙,许萦用手戳了戳徐砚程的胳膊:你真的生气了。
徐砚程才才转脸正视她,而许萦则被这双深沉的眸子看慌了。
徐砚程无奈地哼笑出声:没有。
许萦不信:真的?
徐砚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许萦又认真地端详了他几眼,确定他话的真实性,才安心地靠着车凳坐好,笑说:那就好。
我怕你不开心。
那可就完蛋了。
完蛋?徐砚程挑了挑眉。
许萦老神在在:要是这样,每次我出差回来我们都会吵架,岂不是成了魔咒?
徐砚程启动车子拐进出市中心的车道:别乱想。
许萦想了又想,貌似是真的诶!
不行不行,要是这样以后她可不敢出差了。
徐砚程不懂许萦在瞎想什么,车子停在徐家前院,叫了她一声没应答,俯身替她解去开安全带,她惊了下,扯住安全带傻愣愣问:干什么!
徐砚程看着女人白净的脸,一时没忍住,偏身吻住了那双惹得他心热的樱唇,浅浅的吮着。
许萦脑袋里一道喧嚣撞入,似乎耳鸣了,与外界隔离开来,只剩下唇上的触感传达到脑部神经。不禁瞪大眼睛。
四目相对,他眼神直白,没有丝毫挪动,咬开了她的下唇,撬开,要往更深处去。
许萦伸手推着他肩膀,脸红得能滴出血,怯懦说:这是前院,家里还有人。
啪嗒
身上禁锢着她的安全带解开,被他搂着往他的方向靠去一点。
徐砚程。许萦软声求饶,晚一点行不行?
徐砚程手拿到她压在身后的包包,怔住。
许萦才懂他不是要继续亲她,而是帮她拿东西,脸越发滚烫,正要为自己开解,听到了男人的笑声。
徐砚程勾唇笑笑:好。
晚一点。
许萦气呼呼地推开他,扯过自己的挎包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先进了屋子。
徐砚程含笑望着她背影,没想到许萦逗起来这么好玩。
怕许萦真的生气,徐砚程不敢多逗留,快速地跟上她的步伐。
徐砚程推开门。
猝不及防的,砰砰几声,一堆软纸往他身上喷来,缓了一会儿,才发现落在身上的是彩带和礼花。
生日快乐!
冲破屋顶的欢呼喝彩声唤回他的注意力,徐砚程看到程菀和徐望文拿着礼花喷筒,程戚樾几分不情愿地举着相机。
正对他。
许萦从后面挤上来,手里捧着一个八寸的小蛋糕,笑意盈盈:快来许愿!
作为道具组的程戚樾很适时的把家里的灯关上,屋子陷入了昏黑,只有外头落日的浅灿光线从缝隙跑进来。
徐砚程没有下一步动作,程菀兴致勃勃说:傻着干嘛,快许愿啊!
许萦把蛋糕往他的方向凑去。
徐砚程扫了眼蛋糕,看到上面一行字。
「祝徐砚程三十岁生日快乐」
他抬眸看着许萦,灿烂的烛光柔柔地打在她的脸上,笑容明晰可见,他随之含笑说:许好了。
好了?程菀攀着徐望文肩膀,半个身子凑到前面,疑惑问许萦,哥哥他闭眼了?
许萦:闭了?没有吧
徐砚程一直看着她,莫名的,给她看得紧张了,也没注意他具体做了什么。
不等他们讨论出一个结果,徐砚程把蜡烛吹灭,像是一锤定音,愿望已经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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