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也是失笑,一拍脑门:“当然不可能了,那不是给开活点地图吗?”
“哎,不过如果我们俩都在屋子里,狼人找过来,他是先杀我呢,还是先杀你呢?”白莲兴致勃勃猜想。
黑暗中只听对面传来沉稳的男声:“无论如何我必定护在你前面。”
他话说得如此坚定,白莲捂着心口,不是很走心地调笑:“这么令人感动哇?”
小乌淡定回答:“以我们俩的关系,总不能让你死掉。”
白莲歪了歪脑袋:“嗯哼,我死不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了。”对方也轻笑一声,“我们毕竟是同一战线。如果你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语气深情款款,感动到一票观众。
[妈呀,他好会撩!]
[老夫的少女心啊,快化成一滩春水了。]
白莲不知是否自己想太多:“……”他这句话好像在说狼人杀中的情侣关系,又好像是在说他们现实中的关系里剪不断理还乱。
她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数据一本正经讲情话。
白莲绕开了这个话题,调低音量:“你不是说你不在乎积分吗?虽然说我们是情侣,但游戏失败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重要。”
对方却很坚定:“但我想要你活着赢得比赛,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为什么?”
“赢了比赛你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可是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开不开心……唉,算了。”
怎么话题又绕回来了?
白莲放弃讨论这个问题,这个胆大包天的bug可能还是单纯的想要讨好他,但她已经明确说了,此时她没有办法把他带出去。
“一个前任游戏商城首席网络安全队长,也左右不了数据固有的算法,只是我自己犯贱。”白莲自嘲。她就是揣着一颗老妈子的心,不放心让小乌自生自灭,一个错眼总觉得数据自有算法会衍生出奇奇怪怪的逻辑,老头子的心血总不能砸在这个bug手里。
“好了,来说正事。”白莲一拍手,“你这局是什么身份?”
“我是预言家。”小乌主动报告,“我今天晚上查杀了个狼人。”
“是谁?”
“五号。”
“又是他啊……”
“预言家大大,你可真能憋。”白莲无奈地指了指他,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微微勾唇道,“巧了,这局我是女巫。”
“我今晚不出门,就等着狼人上门来,本女巫就看看他们还要不要再首刀我!”
她冷眼旁观了一局,算是看清了这群丧心病狂的玩家:“什么怜悯之心?不存在的!落井下石倒比谁都快乐……所以这一局我大概率还会被狼人首刀。”
白莲一锤定音:“明天我们互跳!”
“你装做女巫,我装预言家,我能领先狼人一个轮次为你这条命挡刀。”
她盘算着:“玩家们对我俩不太信任,情侣阵营可能无法获胜,但好人阵营好好玩应该能稳。”
白莲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才布局:“我先跳预言家,抢村长之位,说昨天晚上查杀了5号狼人,让大家投5号。如果狼人想要和我对跳,他们就暴露一匹狼。”
“如果狼人不暴露你就潜伏着,如果狼人暴露,你再跳女巫,证实我预言家的身份,说你晚上救了我。除非狼人太凶残,再出一个人和你对跳女巫……”
“如果他们双狼都跳出来,那就只能暴露情侣身份,这样才能解释女巫第一晚精准解救预言家的原因——情侣可以知道对方的阵营。狼人如何诡辩,我们就见招拆招叭!”
“啧,这样狼人第二晚大概率还是会杀我……”白莲舔了舔犬齿,觉得痒痒的,“做好身份,让守卫守我一晚,我还能活一晚。第三天找出守卫,让守卫去守你,我直接献祭开毒。”
好巧不巧的,白莲在安排自己死法时,只屋外一声凄厉十足的惨叫:“啊!”声音几乎近在咫尺。
“狼人终于动手了。”白莲没被尖叫声扰乱心神,还侧耳回忆,“刚才的声音是广场那边传来的?”
小乌又补充了个信息:“我想拿火把,但广场的柳树和河边都被狼人蹲守了,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此时,拨云见月,通过从窗外泄进来的银白月色,白莲能明显看见对方小乌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白莲笑了笑,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眉心:“拜托,先死的是我又不是你,这么苦大仇深做什么?要不是你是预言家,我才不会为你挡刀呢!为了胜利,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
“时间不早了。”白莲才说了两句话,已有预感,“狼人今晚不会再动手,你快点回自己房间。”
语毕,她就被传送到祭台之上。
作为部落中神圣的女巫大人,她身披白袍,脸上带着奇诡的面具,周身泛着刺目的白光,在梵音中降临于祭台上死者跟前。
死亡的2号因为生理反应难以遏制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女巫救我!”
2号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但好像只有女巫能听见。
此时祭台旁还围着几个知道没有生命危险,火速赶来吃瓜的围观群众,他们就听不见二号的呼唤,也看不见女巫的模样。
被围观的2号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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