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三娘听到苗小小的话,愤怒地道:“你是伙同吴安杀了闫大郎和我男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在南城外有人坠水死亡一案,死了三个人。分别是闫大郎,也就是苗小小的老公,另一个是汤林,他是汤三娘的老公,还有一个则是吴安。闫大郎死后不久,汤林和吴安的尸体几乎是同时被人发现的,且相隔不远。
苗小小听到这话,脸色不变,她冷笑道:“你还来劲了!你说我害人,你拿得出证据?拿不出证据,你就是诬告!我要告你!”
汤三娘怒道:“谁说我没有证据,证据就是你和那吴安不三不四,早就私通了!大人,您可以问问街坊邻居,这谁不知道她苗小小不知检点,闫大郎一出门,他们两个就勾搭在一起!”
苗小小不甘示弱:“别满嘴喷粪!你这是没了男人就想男人了,别赖我身上!我还说你跟对门那个相好呢!”
汤三娘气得浑身发抖:“你也太不要脸了!”
眼看两个妇人越吵越凶,将公堂吵成了菜市,州官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汤三娘,你说苗小小害死他们,可有切实的证据?即使他们私通,你又如何断定就是她和吴安害死了另外两人?他们之间有何冤仇?”
汤三娘道:“大人,民女的老公汤林是个赌徒,赌徒都是十赌九输,那死鬼欠了不少钱,赌场的人时不时就来家里讨债,可那天他跟我说,他有钱还债了。可谁知那天他去找吴安要钱,当天夜里没回来,第二天已经死了!现在这催债的天天找上门,民女苦啊!”
苗小小道:“你男人去找吴安,关我何事?”
汤三娘道:“怎么不关你事?因为那死鬼知道是你和吴安合伙谋害闫大郎,便要挟你们给钱,不然他就把此事说出去,你们害怕,就害死了他!”
苗小小闻言,冷笑道:“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州官道:“汤三娘,你怎么知道是苗小小和吴安合伙谋害闫大郎?”
汤三娘道:“回大人,闫大郎死的那天晚上,其实我听见了动静。那天夜里,汤林从赌场喝醉了回来,我服侍他上床睡觉。因那死鬼弄得到处都是腌臜东西,我气得睡不着,结果听到从河岸边传来的声音,我一开始以为是虫子或是青蛙在叫,当时也没有留意。等闫大郎出事后,我突然想起这么一件事,那分明是有人在呼救!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可我也不敢确定,就跟那死鬼说了,那死鬼让我不要多嘴,谁知竟然他会去找那吴安要钱。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汤三娘哭哭滴滴,说不下去了。
州官看一眼华夫人,华夫人已经派人去找赌场,朝他点头示意继续问下去。
州官道:“你可还记得听到那声音的时辰?汤林又是何时去找吴安的?”
汤三娘道:“大人,我记得闫大郎被害死的头天夜里,汤林回家时,更夫早就报过三更,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月亮正高高地挂在头顶上。而汤林去找吴安那天,要债的来了,等他们离开家,汤林就去找吴安,是吃完了晚饭去的。”
州官道:“苗小小,你可有话说?
苗小小冷笑道:“她编了那么长的故事,连我都要相信了!大人,您可千万别信她,她这分明是污蔑陷害!”
州官道:“等赌场的人来了,便可知汤三娘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之前仵作验尸时,验出闫大郎死亡的时间与汤三娘说的时间大致相符。苗小小,你可有隐瞒?”
州官说最后一句时,脸色一沉,一拍惊堂木,惊起苗小小一身冷汗。
苗小小的眼泪变成了汗水,她忙着擦汗,道:“民女冤枉,仅凭这些巧合,怎么就能说是我害死了人?再说了,若真是我伙同吴安害人,怎么连吴安也死了?”
州官道:“苗小小,你否认害人,本官问你,岸边发现吴安和汤林尸体的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苗小小道:“那天我就待在家里守丧,哪里也没有去!”
苗小小说得飞快,就像早就想好了答案。
州官道:“真的是哪里也没去?连桥都不曾上去?”
苗小小想也不想,道:“那桥都被封了,我怎么敢上去?”
“苗姨,你骗人!”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苗小小转过头,一眼看见赵小娟。
赵小娟不敢相信地道:“那天晚上,我和你都在桥上!”
州官道:“你是何人?”
赵小娟站了出来,她迎着众人的目光,朗声道:“回大人,我是住在城东赵小娟,在吴安和汤林的尸体被人发现的前天,我和苗姨去过桥上。”
州官道:“不仅如此,本官已经查出,说女人上船、上桥会触怒河神的谣言正是你放出来的,你还到处对别人说,你在吴安和汤林死的那天夜里,看见有女人在桥上!苗小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苗小小腿脚一软,浑身瘫倒在公堂上。
苗小小的确与吴安有染,可这事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闫大嘴听到了风言风语,知道两人一直私会,登时怒不可遏。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酒壮怂人胆,因此上头后他便提着刀去找吴安。
苗小小害怕,早早就告诉了吴安。吴安得了消息,已经提前静候闫大嘴的到来。
所以闫大嘴理所当然地被杀了。吴安和苗小小商量着要将闫大嘴往河里抛尸,再放出一个闫大嘴因被戴绿帽怒而外出行商的消息来,这样两人就不那么容易被怀疑。谁知天不遂人愿,那闫大嘴的尸体没有顺着水流飘走,而是被河水送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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