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爽的女声趁现在唐二的背后, 他惊恐地转过身, 只见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妇人, 还有一个面貌英俊的男人。
唐二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出现。
“你、你是谁?”
“只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罢了。”
“燕婆婆, 就是他们来闹事!”一个小孩从燕流的身后钻出,是赛金,她拉住燕流的衣袖,指着混混们道。
燕流一把摁住赛金的脑袋,道:“不是让你回家去么,怎么还在这儿?”
唐二又惊又怒:“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燕流冷冷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唐二眼看被一个老妇人嘲笑,脸上气得通红,要是被她嘲笑了,今后还怎么在其他人面前立威信?还怎么做事?不由得心头火起,恶向胆边生。
“多管闲事的老太婆!都给我砍了她!”
唐二的身边立马冲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上次来闹事的男人,他这会儿不怕燕流了,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对方是个女人,还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女人,即使有帮手,那肯定也难敌四手。
燕流嘴角扯起一丝嘲讽:“既然是你们先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扯大话!”
已经两个男人毫不客气地冲上前,也早忘了什么尊老爱幼,他们平时被人轻视和厌恶,因此加倍喜欢去欺侮弱小之人。又为了在唐二面前表现得忠心耿耿,他们盯上了老妇人,那妇人手无寸铁,肯定比那男人好对付。
赛金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府衙。书房。
“大人,定北王来了。”
秦太守正在喝茶,一听下人的话,连忙放下茶杯:“快请殿下来书房……等等!我这就过去!”
秦太守急匆匆带着人走到客厅,便看到定北王正在厅中喝茶,发现他来了,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看他。
秦太守这时才注意到,客厅中的人早都换成了定北王的人,连守在室外的人也换了。
秦太守忙陪笑道:“下官秦亮参见殿下,殿下亲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
许春武道:“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秦太守笑道:“殿下只需派人跟小可说一声便可,何需亲自过来?”
许春武没有说话,她放下茶盏,发出的声音让秦太守心中莫名一跳。
“秦太守,你是三甲进士出身,想必熟读律法,你可知道在我朝买官卖官,该如何定罪?”
秦太守心中发虚,慌忙道:“回殿下,自太|祖起,严禁买官卖官,卖官者皆以坐赃罪论。”
许春武冷笑地道:“不仅如此,凡卖官者,其子辈也不可入朝为官。秦太守,不知那泾阳城的奚县令,是花了多少钱买下的县令之位?”
秦太守已经是脸如白纸,他猛然跪下:“殿下恕罪!”
秦亮的确是在暗中操作卖官,他不仅卖官给泾阳城的奚县令,还卖了其他大大小小的官位,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数目了。但他认为,他这么做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何况朝中买官卖官的人多了去,难道还会一一论罪?那肯定是给的钱不够多。
可这到底是犯法之事,还关系到儿子的前程未来,一旦被定罪,那他们秦家就完了!
此刻秦亮冷汗涔涔,来不及去思考定北王如何得知他卖官的事,只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殿下恕罪,请殿下开恩,下官知错了,全副身家愿全数献与殿下!”
许春武没有说话。
就在秦亮的心七上八下,一道尖叫划破了厅中的寂静。
“小姐你不能进去!殿下和大人正在里面谈正事!”
“放开我,我也有正事!”
秦亮暗骂秦眠不知好歹,却听到许春武的声音:“门外是谁?”
秦亮疑惑地抬起头,发现定北王没有责怪的意思,似乎还很感兴趣,他忙道:“门外是小女秦眠,殿下曾见过的,小女无状,还请殿下饶恕。”
许春武道:“传她进来。”
一旁已经有人出去了,不过一会儿,便带上来秦眠。
秦眠在门外时嚷得气势汹汹,但进门时便收敛了气焰,她看也不看跪倒在地上的父亲,先是朝许春武拜了一拜,道:“小女拜见殿下。”
许春武道:“你方才在门外喧哗,所为何事?”
秦眠坦坦荡荡地道:“回殿下,小女方才得知一事,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劫,甚至伤人性命,没想到城中竟会发生如此恶劣之事,小女是想禀告殿下,请殿下为那些伤者做主,严惩那些恶人!”
秦眠说得义正言辞,倒是让秦亮一愣,可很快,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许春武道:“哦?我在朝中听人说,秦大人治下的长安城,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现在看来当不得真啊。”
秦眠道:“回殿下,俗话说得好,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爹治下再严,也难免会有恶人出现、恶事发生,我们要做的便是处理这些人和事,保证一方平安。”
秦亮适时地开口:“殿下,这是下官的疏漏,下官一定严查此事!”
许春武道:“既然发生了此等事件,其他的事放一放,打杀抢劫可是重罪,不知那伤人者在哪儿?”
秦眠道:“永宁坊,无悲学堂。殿下不知,这学堂是为了效仿太|祖建立的,学生皆为女孩,让女孩也能读书,父亲也赞同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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