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熟练的做个了摘帽鞠躬的姿势,笑道:“欢迎大家光临。”
在自己家的别墅里,横滨让昏迷的泉镜花暂时和梦野久作待在一起。
梦野久作惊恐的看着横滨抱着的骸骨:“那那那、那是什么?”
横滨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模型。”
梦野久作:“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啊!”
横滨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知道,等我好消息吧。”
横滨还举起腕骨,对梦野久作摆了摆:“再见。”
梦野久作:“……”
横滨根本不用扮演了,就这么个姿态,哪怕把“我是好人”这四个字刻在脸上都没人信。
严格来说变成现在的这个骸骨状态,横滨是听取了太宰治的想法,让他真实的体验下死亡的感觉,不用真死。
又不能把这骸骨随便一扔,毕竟是很重要的东西,就只能带着到处跑。
太宰治现在的心态有些奇怪。
太宰治有朋友,也不必再随时过着接触黑暗会担心失去友人的日子,但是他还是在渴求着死亡,进行着自杀行为,就连他自己的心底深处都是迷茫的。
真正的变成骸骨了,太宰治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没办法动弹,头脑却冷静清醒了很多。
有种大脑被拿掉的清醒——什么多余的乱七八糟都没空去想了。
以这样的姿态看到滨江横和兰堂对泉镜花做的事情,以及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太宰治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了。
意识彻底清醒后睁开眼睛,太宰治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他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完好的身体——他脱离了骸骨?
白茫茫的雾气消散了……
太宰治猛地睁大眼睛,保持着低头抬起手看手心的姿势浑身僵硬。
他的双手手心满是鲜血,他的右眼被绷带包裹,他的面前倒着原本应该好好活着的挚友。
“织田作……织田作?!”
为什么会回到四年前?为什么变成了悲剧?!
太宰治忽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幻觉……这是他在四年间偶尔会莫名其妙做的梦。
那梦里没有人救下织田作,他就只能看着友人在怀里停止呼吸。
哪怕他依然还是脱离了Mafia来到侦探社,可一切根本就不同。
他在混淆梦境和现实吗?可是这梦境为何如此真实?
太宰治的声音不可避免的带上了颤抖,他抓住红发青年满是血迹倒在地上的身体,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拜托了,拜托了!不是说有人来了的吗?你说的那个救命恩人,你的孩子们祈祷的时候见到的唯一的神啊——”
在他手足无措时,一只手突然摁住了太宰治的肩膀。
太宰治一愣,缓缓回过头。
看到了那个浅色风衣的蓝眼睛青年。
介入了这噩梦的横滨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太宰,你被平行世界影响了。”
“……平行世界?”
一边分出意识去探究太宰治的梦境,现实中,横滨对兰堂道:“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还有个朋友在横滨,没错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
兰堂所有所思的指了指骸骨:“是刚才他说的那个人吗?”
“对,应该是你的挚友来着,他在港口Mafia的地下室待了挺长时间,如果不是出来主动看见你应该也不会相信你还能复活的这件事……”
兰堂的记忆还是很混乱,他似乎真的有个挚友,但是又似乎记得那位挚友已经死去多年。
兰堂看着横滨道:“你不是希望我帮忙吗?这样好吗?”
横滨:“你指的是什么?”
“我看到那个人会恢复很多记忆吧?如果这样的话决定不继续帮你也要离开怎么办?”
横滨笑了笑:“这很正常啊,我怎么能限制你的人生自由,要是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你能早点回到巴黎也挺好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兰堂了,总感觉三刻构想三人组这些天有点别扭是因为觉得他偏心,搞得横滨很不好意思。
听到这里的兰堂:“……”
挺好的,这个态度……合计这几天的相处和暗示一点作用都没有。
滨江横的态度不是不对,而是和兰堂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
看来他去尽早恢复之前的记忆也好,不然的话保持这种状态根本就不能好好和滨江横说清楚。
横滨抓住兰堂的手,道:“那就走吧。”
在横滨的三大组织共同汇聚的别墅群外,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金发青年。
欧洲青年曾被奉为流浪神明的外貌和数年前相比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已经多年没有离开过港口Mafia,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曾经死亡的挚友的踪迹,看看那个可能性到底是不是真的。
保罗·魏尔伦察觉到了这个别墅群的内外都在进行着战斗,他没有太在意,直接朝着弟弟中原中也有可能在的地方前进。
魏尔伦的实力相较于数年前巅峰时期已经大打折扣,却也可以说是异能者中仅次于超越者阶级的强者。
据说这个敌对组织里也有超越者的存在,但是他倚靠着自己的战斗经验并不觉得太困难。
他一路前行,却在中心区域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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