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明俩人都在,老大怎么就偏偏点了他啊!
阿骁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了眼齐掌柜,眼神中写着三个大字:救救我!
云江离此时没心思理会手下这俩人的表情包表演,只默默握紧了手中的短刃,吩咐道:
去安排人给我查查这把短刃什么来历。
说起来,燕穆宁落下这短刃还真是个意外。
前一阵子忙着痘疹,之后又天天琢磨着怎么把大美人拐回家,加之最近这些日子比较太平,小王爷的短刃便不再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前日,在书房看话本子时他趴在案上睡着了,半睡半醒间嫌弃短刃塞在袖袋有些硌,便掏出来随手放在了书案上。
昨夜那一片混乱的情况自不必说,今日离开云江离宅子的时候,小王爷正气得上头,又羞又恼,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将短刃落在了书房。
云江离再三确认,少年是真的睡完自己便跑路之后,瞧着卧房那满室的凌乱便恨的牙痒痒,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的躲去了书房。
书案上摊开着一册话本子,还是前些日子少年风寒在家时,自己怕他无聊,让阿骁去书铺寻来眼下最有趣的话本给他解闷儿的。
现如今瞧着真是扎心又讽刺。
云江离冷哼一声,抬手抄起话本,却无意发现了压在书册之下的短刃。
他轻轻挑了下眉尖
看样子小崽子跑路时也没有那么气定神闲?竟然连这么宝贝的东西都落下了?
可转念一想更气了。
短刃都不记得!还要把那只胖鸟和狐裘带上!
那只胖鸟有什么好!
这家宅也呆不下去了,看什么都心烦,小崽子怎么能这么气人?
原本想逮人却毫无头绪的云江离,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拎起短刃直奔仁济堂。
听完吩咐,阿骁应了声便上前一步,刚伸手准备从云江离手中接过那把短刃,便近距离接收到了自家老大一枚眼刀的暴击。
少、少堂主?不是要我去查这短刃么?阿骁缩了缩脖子,对老大突然狠瞪自己的这一眼感到莫名其妙。
云江离似是疲惫的抬手揉着眉心,片刻后,声音放缓了些:查,自己想法子。
吩咐你手下的人去查,你跟着我,去一趟芜州。停顿了片刻,他又重新开口道。
齐掌柜终于耐不住好奇,胆大包天的问了一句:您突然去芜州做什么?
逮人。
云江离提起这事,就咬牙切齿,小崽子跑了,我得去逮回来。
齐掌柜和阿骁满眼震惊:!!
卧槽,好劲爆,老大金屋藏娇的小美人儿跑路了!
好奇心得到了充分满足的二人,终于收起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分头去按云江离的吩咐做事。
只余下云江离坐在原处未动,他眸中覆着一层少有的迷茫
方才冷静下来细细琢磨了一番,他自视识人断物都还算得上是缜密,总不至于当真糊涂到让人连身带心都骗了去。
更何况还是少年那副简单直白的脾性。
可倘若少年不是骗自己,那又为何突然在二人亲密之后跑了?他实在想不出缘由,总不见得是自己技术不佳?
早先倒也曾听闻有两口子因亲密之事不和谐而闹着要合离的,自己还只当是玩笑罢了,现如今看来难道是真有其事?!
云江离懵了,若当真为着此事,属实是大可不必啊。
自己毕竟也只是
没经验罢了,还是有很多进步空间的。
思及此处,云江离更是坚定了要尽快把人逮回来,这些都是小事,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既然当初少年托自己往芜州送信,那先不论他离开津州城是否会直奔芜州,总归自己去了应必定是能寻到一些消息的。
云江离做下了决定,便利索的起身,准备带上阿骁立刻动身去往芜州城。
另一边已经顺利出城的安亲王一行,此时正在慢悠悠的赶路。
至于慢悠悠的原因
小王爷屁股疼。
说来也是无奈,谁能想的到,不能骑马便罢了,竟是连坐马车也不行?
原本燕穆宁是咬牙强忍着不肯吭声,可因前些日子多雨,这马车出城后的道路并不好走,一通颠簸直接给他整破防了。
骑着马护在一旁的尘墨,听见车厢内小主子带着哭腔骂骂咧咧的声音,上前询问,这才知道小王爷脆弱的小身板儿已然快被马车颠散架了。
路过城郊不远处一茶水铺子时,马车停了下来。
小王爷此时也顾不上询问为何突然停车,只想趁着这空档儿好好缓上个一时片刻。
叩叩
车厢忽然被敲了两下,门帘掀开一角,尘墨探头进来:殿下,路途无聊,属下唤尘檀进来陪着您吧。
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灵活的钻了进来,尘檀年纪小,忽闪着眸子脆生生的说:殿下,尘墨哥哥说您身子不舒服,让属下来照看一二。
说罢,将手中两个厚厚的软垫直接举到燕穆宁眼前:您垫着再坐,约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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